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林芜芜一看到点了,蹦蹦跳跳就跑了。
陈易也收拾了下桌面,准备去接瑶瑶;
因为刚才瑶瑶发来信息,说今天很想吃泡椒牛蛙。
当女朋友很想吃一样东西的时候怎么办?带她吃就完事了!
接上瑶瑶后,陈易就往熟悉的牛蛙店开了;
过去路上,瑶瑶很开心,整个人都处于很兴奋的状态;
这倒是把陈易整不会了,不就是吃个饭,至于这么开心嘛?
甚至等红绿灯的时候,瑶瑶直接在陈易脸上轻轻的啵了一下!
好家伙,幸福来的太突然,陈易不禁开口问道:
“怎么这是,今天遇着什么开心事了?”
瑶瑶眉眼弯弯的说道:
“你陪我去吃牛蛙,这就很开心呀。”
额...
可能是陈易懵逼的眼神太明显,瑶瑶这才解释道:
“我爸妈平时都不让我吃牛蛙的,说都是饲料激素催熟的,吃了不好。”
“本来以为你也不会让我吃,没想到我的宝宝直接就带我去啦~”
陈易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于是笑着回答道:“我爸妈也经常这样说。”
“但是咱们又不是天天吃,偶尔吃一顿,没什么事的。”
“再说了,只要你开心,我都会陪着你。”
听到这句话,瑶瑶更开心了;
下车之后拉着陈易的手一直不放,整个人都快挂在陈易身上了...
嗨,女孩子的快乐源泉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男朋友言行一致,比什么都强。
进去之后,瑶瑶点了份香辣牛蛙就把菜单推过来了;
陈易看了眼,再点了份蒜泥生菜和炒螺蛳,两人就等着上菜啦。
等着上菜的时候,瑶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宝宝,你算过命吗?”
陈易一愣:“没有诶,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瑶瑶双手托腮,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今天听魏姐说,她小时候见过一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
“本来她是不信这些的,但等她长大之后,当时算的一切竟然全部都灵验了~”
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陈易;
陈易觉得好笑,瑶瑶的心思就是这么好猜,这是等着自己发问呢。
于是配合的问道:“哦?有这么神奇吗,快说说。”
瑶瑶就像被挠到了痒处的小猫,立刻就开始讲了起来;
魏姐是瑶瑶她们部门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同事,因为她人很亲和,所以大家都叫她魏姐。
在魏姐还是小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她们村来了位算命先生;
相较以前来过的的那些算命先生,这位先生有些不太一样。
一般算命先生因为需要常年走街串巷、风餐露宿,往往是肤色黝黑;
而这位先生皮肤白皙,举止行为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而且他给人看相不在乎钱财,只求有个吃住;
最重要的是他说出的每一副卦辞都像是一首打油诗,半说半唱间就将对方的卦象说的明明白白。
村头有户人家恰巧家里有套闲置的旧居,就简单整理下让他住了下来;
他倒也不嫌弃房子破败,反倒像是乐得清静,在他们村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白天他几乎不出门,总是待在房间里面,后来曾有好奇的孩子趴在后面的窗户想探个究竟;
据说只听到他在里面大声诵读着什么,有时又突然停下来,嘴里呜呜咽咽,似乎有些悲戚。
后来村里有见过世面的人便说,他大概原本不是算命先生;
或许哪里来的教书先生也未可知,可能是生活遭了些变故出来躲难的。
当然,这只是大伙的猜测,他本人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世半句~
傍晚时分,待村民们忙完了一天的活计,三三两两聚集到村头一片宽阔的小广场;
他便拎着一只马扎子,慢悠悠的坐下,开始当天的看相。
一开始大伙对他的话还半信半疑,但很快就发现他看相特别准;
所以,每天傍晚,小广场上总是早早的围满了人。
有一天,小魏的二婶也好奇去找他看相;
人还没坐稳呢,那先生已经闭上眼开唱了:
“眼前这位姐妹,你是门前堆着一堆灰,任凭雨打风来吹,谁人见了都来推一推。”
“你是打碎牙齿肚里咽,黄连吃尽苦连连……”
原来,小魏这位二婶人生的俊俏,为人十分善良,干活也勤快;
真可谓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好媳妇。可谁曾想,竟嫁到了一户不通情达理的人家。
二婶的婆家总共有七八个子女,只有二叔(她老公)做了教师;
那时候称作“吃国库粮的”,其余兄妹都在家务农。
但其实那时候老师的工资非常低,根本不够二婶一家的吃穿用度;
幸好二婶这人心灵手巧,又非常勤劳吃苦,除了经营好家里的几亩地之外,又养了一群长毛兔剪兔毛卖钱。
秋冬季还跟着邻居,学着去后山果园里推几车苹果贩卖;
就这样到处贴补着,家里日子渐渐红火起来。
可是二婶的婆家人却不认为这好日子是二婶的功劳;
反而觉得她跟着上班的二叔享福太多,那二叔每个月的工资也应该分给兄妹几个才合理。
那时候二叔在外地上班,家里的农活几乎帮不上忙,一到农忙时节二婶根本忙不过来;
可她婆家非但不帮忙,还幸灾乐祸的看二婶的热闹。
她那婆婆和恶毒的小姑子更是常常在二叔回家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些莫须有的坏话;
偏偏二叔是个愚孝型的,一听就不由分说的对着二婶就是一顿打骂。
二婶是个极善良的人,为了家庭和谐,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忍气吞声...
俗话说,一家不和邻居欺;
时间久了,村里一些心眼不好使的便也来欺负二婶。
比如说,看她前脚卖了兔毛,后脚就要来找她借钱!
这让二婶很为难:不借吧,怕人说自己不是;
借吧,可自家几个孩子还在等着用这钱交学费呢。
更有甚者,明目张胆的去二婶家的地里采摘还没来得及收割的农作物;
事情是谁做的,其实二婶心里明镜似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二叔常年不在家,婆家人又不给自己撑腰,她一个女流之辈又能怎么做呢?
平日里二婶将这些苦都默默的咽到了肚子里,如今,这些委屈竟被一素不相识的算命先生说中;
二婶不禁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簌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