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绝对是好东西,后世的硬通货啊!
出门在外,带块劳儿就等于有路费了。
“阿姨,那个,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只买了一块女表,没有买男款,这偏心也太过于明显了一些。
“哎,给你买的,我还能再带回去不成,再说,票据我都找不到了,咋退。”
“可这也太破费了。”
“一家人,说什么破费呢。给你买,你就收着,想戴就戴,不想戴啊,就压箱底,这玩意才保值呢。”宁雨小声和她嘀咕,“前几年还不是这个价,现在涨了不少,以后说不定还要涨。”
姜颜心中有热流淌过,宁雨对她的好,真的是毫不掩饰,十分偏爱,她何得何能,能有这么好的一位婆婆啊。都说婆媳矛盾无解,但是如果都是宁雨这样的婆婆,大方又好相处,事事替儿媳妇考虑,想必儿媳妇也不好意思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吧?
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她还挺幸运的。
“谢谢妈。”
简单三个字,把宁雨哄得眉开眼笑,“好好,你再看看包里的其他东西。”
姜颜把手表放到一旁,又从里面掏出一个个头不小的饼干盒子来。
她轻轻一晃,发现里面的重量不对,装的应该不是饼干。
“你打开看看。”
姜颜把饼干盒子抠开一瞧,里面装的都是各种样的票据,还有几捆钱。
“妈,这,用不着,我和司律手里有钱。”她是真的不缺钱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缺钱,拼命给她塞钱。
司律是这样,大伯一家也是这样,婆婆还是这样。
“什么不缺钱,你们才刚刚组建小家庭,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虽然生活用品是不缺了,可这都是大件。”宁雨的目光在屋里巡视一圈,小声道:“妈是过来人,还能骗你不成,生活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衣食住行,看病买药,哪样不得花钱啊。”
“司律有工资啊。他工资又不低,足够我们花了,我们还能攒下很大一部分呢。”
“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这么实诚啊,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宁雨好笑地道:“这些票也好,这些钱也罢,都是给你的彩礼,姑娘结婚哪儿有不要彩礼的。”
姜颜十分不好意思,“可是你们已经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了。”
“谁家娶媳妇不花钱呢,家具都是你们自己买的。”
“那都是司律的钱。”
宁雨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孩子,他的钱不是你的钱啊。”
院子里吃饭的军嫂,大概是听到了宁雨的笑声,忍不住羡慕地道:“要说这新娘子,真是好命,找个好男人也就算了,连她婆婆都这么好。”
“可不是,我瞅她那小婆婆岁数可不大,但是人大方啊,带来那么多东西,都是从京城买来的,咱们天宁可没有呢?”
“这小两口结婚,阵仗可够大的啊,女方家又带过来不少东西,人家这日子刚开始,比咱们过了十几年的都富。”
“可不是。”
姜颜听到这话,不由得心念一动,“谢谢妈。”
“这些你们都收好,该买什么买什么,不用抠着过日子。特别是这些票,千万别过期了,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好,我知道了。”姜颜把这些东西都放好,想着先把包放到衣柜里,等她打开衣柜,才是彻底傻眼了。
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好多件衣裳,既有夏天的长裙,衬衫,外套,也有冬天的大衣,棉袄。隔板层上整整齐齐放着好多块布料,薄的厚的都有,五颜六色的,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都不是她和司律买的那些,从姜家带出来的布料,她也没来得及收。
“怎么样,喜欢吗?”
“妈,这么多,都是你买的?”
“我从京城背过来的,厉害吧?你爸把我送上车,我坐卧铺过来,到站的时候,司律去接我,瞧见我拿好几个大包,都吓傻了你知道吗?”
“你爷爷还让我给你带话,让你们放假了回家去,他要单独给你包大红包。”
姜颜的心呀,都要被这一家子人的热情塞满了,她把包压了最底下,关上了衣柜的门。
“咱们出去看看吧,估计啊,也该差不多了。”
婆媳二人把新房的门关好,到了院外,招呼客人。
晚上六点半,院子里的宾客终于散了,“团长,走了啊。”
“团长,嫂子,新婚快乐。”
刘政委走的时候,神情落寞,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对劲儿。司律想劝两句,但是他扭头就走,生气司律和他说什么似的。
秦湘生只道:“团长,我去劝劝。”
司律点了点头,扭头回院里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来。
好多军嫂留下来帮忙收拾,见他动手了,都惊讶得不得了。
“团长,你还干这个。”
司律一笑,“这有啥不能干的?”
“你媳妇呢?”在她们的印象中,这活就是女人干的,哪有大老爷们收拾碗筷的。
“我媳妇不干这些。”司律道:“嫂子们,我家媳妇从小啊,独生女,家里有哥哥,有弟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父母宝贝的不得了,所以这些活,她都不怎么擅长。”
军嫂们大吃一惊,只觉得心里的酸水要冒出来了。
“那新媳妇总得在公婆面前表现一下,你妈还在这儿呢。”
司律就是要给姜颜立个人设,娇娇女,父母宠爱,婆婆宠爱,所以立刻就把自己老妈卖了,“我妈和我媳妇也差不多,这媳妇俩倒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做饭,收拾家务都不咋会干,我们家,男人做饭。”
我滴个老天爷呀,当下就有嫂子瞪大了眼睛,咧开了嘴,真是万万想不到啊,还有这种男人,乖乖。
这种好事咋轮不到她们?
不过司律到底是一团之长,她们男人都在司律手下讨生活呢,谁也不太敢表现出来什么罢了。心里到底是羡慕还是酸,那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正想着呢,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想了起来,“她们这样可不对,女人操持家务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