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哥,是要去下地笼和延绳钓吗?去哪里下?”
阿灿摇了好一会儿,小木船距离海岸线有一段距离了。
冯晔想也没想就道:“就去前两次捕鱼那里。”
连续两天在那里遇到鱼群,不去那里下地笼和延绳钓,怎能叫他甘心。
“好勒。”阿灿笑嘻嘻地道,“晔哥,下完之后我们还去讨海吗?”
“今天潮水不大,退不下去多少,危险挺高的。”
“反正出都出来了,下地笼和延绳钓又用不了多少时间,回去闲着还不如去讨海。”
“一会儿下完,到周围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孤岛,之前那个岛是不行了,滩涂应该退不出来。”
冯晔也是有这个想法的,要不然他就不带沙铲蛇皮袋了。
小船行进着,慢慢远离海岸线。
周围海域开始出现各种浮标,都是渔民下的各种网。
“对了,你们不是要买船吗?有眉目了吗?”
冯晔想起大哥已经找到了船,就顺嘴问了一句。
“还没有,文哥和武哥都出去打听谁家要卖,我也让我爹去了。”
阿灿摇了摇头。
二手小木船还真的不好买,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手,除非家里出了变故急需用钱。
“没考虑过订新船吗?”
“新船不划算,实在找不到再说吧。”
时间缓缓流逝,小木船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就在这里吧,你划慢一点。”
冯晔将地笼整理了一下,一个一个打结连接起来,并在每一个地笼里面都放上用沙铲斩碎的小杂鱼,然后把固定的小锚抛下了海。
随着小木船的移动,连接在小锚上的地笼就被拉着坠入海中。
最后一个地笼同样也有固定用的小锚,还连接了一条长绳子的浮标。
冯晔的地笼是十个一组,一共分了五组,间隔地放进了海底。
地笼放完,他又搬出了五个竹筐。
每个竹筐里都盘了无数圈的鱼线,竹筐的边沿都勾了一百枚鱼钩,密密麻麻的。
这就是延绳钓。
这是一种传统的捕鱼方法,在一根干线上系上许多等距离的支线,支线末端系有钓钩和饵料。
利用浮、沉子装置,将支线敷设于表、中和底层,通过浮标和浮子将干线敷设于表、中层;控制浮标绳的长度和沉降力的配备,将钓具沉降至所需要的水层,作业时随流漂动。
这种捕鱼方法虽然传统,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是最主要的捕鱼作业方式之一。
尤其是未来捕获金枪鱼,还有专门的金枪鱼延绳钓。
“阿灿,把船往前划。”
“好的,晔哥。”
小木船往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冯晔就先把头锚抛入海里,同时抛出浮标,接上干线,然后从筐沿取下钓钩顺次将钓具投入海中。
在出来的途中,冯晔就已经把活虾挂在了钓钩上了,现在省事了不少。
下完第一筐干线后,就将该筐干线尾端与第二筐干线首端和浮标绳、沉石绳连接起来投入海中,接着投放第二筐干线,依此类推下完五筐钓线,最后抛出尾锚和浮标。
等冯晔将延绳钓全部下完,阿灿问道:“都下完了,该去讨海了吧?”
冯晔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笑道:“行,走吧,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哪个孤岛适合讨海。”
“也没必要一定要有海滩露出来,只要不那么陡峭能上去人就行。”
“别大意了,安全第一。先找找看吧。”
阿灿将船往一个没去过的孤岛划去,等近了却发现他们现在的位置连上岛都很困难。
“围着这个岛转一圈。”
岛不是很大,一圈很快就转完了,愣是没有找到一个适合上去的地方。
这个孤岛的四周都是礁石,关键是陡峭的很,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加上海浪不停地拍打,很容易就能把人打进海里。
风险越高,收益越大。
像这种常年被海浪拍打的孤岛,礁石上的货也肯定少不了,或许还很可能有鹅颈藤壶。
“走吧,这个岛肯定是上不去了,再找找其他岛。”
冯晔说着,,却在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个小岛。
他打算再过几天,到了三十那天再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货肯定不少,可惜上不去。”
阿灿郁闷滴摇着橹桨,赶往下一个孤岛。
只是不知道咋回事,一连又找了两个孤岛,就是没找到一个合适讨海的。
“要不,我们回去?也快中午了,回去刚好吃饭。”
“再去那边的岛看一下,要是还不行,再回去。”
阿灿一脸的不甘心,指了指远处海中央的一个孤零零的岛屿。
冯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高兴就好,反正摇橹的是你。”
“我就不信了,今天会倒霉到找不到一个能上去的岛。”
阿灿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橹桨摇得飞快。
划了有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接近了这个孤岛。
当看到这个岛的样子时,阿灿的心就凉了半截。
现在看到的是陡峭的石壁,连礁石都不是,比之前看到的三个孤岛还陡峭,除非能飞,否则就别想上得去。
“卧槽,这怎么上去,我咋就这么倒霉?”
“阿灿,你的运气真的够差劲的,找了四个岛,就没一个能上去。”
冯晔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还笑,我白给你当了一上午的苦力。”
“我可没求着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阿灿气道:“回去你自己摇去,我不干了。”
“行,我来。”从阿灿手中接过橹桨,冯晔又问,“真的不再找找了?”
阿灿沮丧地道:“算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回去躺着吧。”
“我看你是没拜妈祖吧。”
冯晔说着,划桨的手一轻一重,操纵着小木船转向,准备往回去的方向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