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臣妾这儿赖了一个多月了,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该上朝去了,不然,朝臣们该臆测了。”
刘棋正与司聪下棋,他依然是那个输家,他将棋子一丢,一脸的沮丧。
“朕又输了,这个给你。”
他摘下腰间的玉佩丢给了她。
司聪瞅了瞅他光秃秃的腰间,嘿嘿奸笑。
“这可是皇上最后的物件了,再输下去,皇上可要给什么呢?”
刘棋冲她暧昧的挑挑眉,一脸的色相。
“朕,以身相许。”
司聪啐了他一口,“呸!臣妾现在可是认钱不认人,何况还是个病秧子。”
刘棋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用下巴蹭着她的肩窝,痒的她推着他的脸躲。
“朕真想做个昏君,就这么守着你和孩子们,逍遥快活的过日子。”
司聪嗤笑道:“那皇上当初可不该废了太后,有她帮你打理朝政,再有王皇后和郭贵妃管理六宫,皇上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昏君了。”
刘棋噗嗤笑了,捏了捏她的下颚,“你这张嘴啊,朕就没讨到过便宜。”
司聪弯唇轻笑:“皇上不就是喜欢臣妾说实话吗,那以后臣妾说假话。皇上您英明神武,旷世奇才,就是躺着也能指引江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刘棋哈哈笑了起来,扳过她的脸在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朕早晚甜死在你这张嘴上。”
司聪搂住他的脖子,语气温柔的说:“臣妾嘴不甜,臣妾心甜,皇上喜欢的日子也是臣妾所想,所以,皇上一定要好起来,咱们一家子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刘棋微弯了唇角,深情凝望她。
“放心吧,朕好着呢,再过些日子,朕就去上朝了。”
司聪十分的不解,“皇上明明都好了,为什么不肯去上朝啊?皇上,您是不是背着臣妾又憋着什么坏呢?”
刘棋挑眉一笑:“不着急,好不容易休养一段时日,朕还没享受够呢,再等等。”
他说的等等,在两日后便有了结论,凤羽宫外被群妃政变了。
要说这一个多月,凤羽宫一直是大门紧闭,除了每日例行送来的折子、生活必需品外,凤羽宫从未有外人踏入过。
今天可好,那门大敞四开的,一众妃嫔一拥而入,守门的都被踩在脚下了。
皇上对外声称静养,就是外面下刀子了他也不能出来看热闹,司聪将众妃嫔阻在了正殿的门口,根本不给她们机会走进寝殿。
她脸色微沉,扫了众妃一眼,斥道:“放肆!凤羽宫也是乱闯的?”
众嫔妃也是一月以来第一次见她,只觉她清瘦了不少,看来皇上的病情并不乐观,把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熬成了黄脸婆。
为首的竟然是成昭仪,见了皇后居然不行礼,而是怒目相视,语气狂悖。
“皇后把持着皇上不让见,这又是什么道理?”
司聪有些意外的看向她,胆子渐涨啊,这是豁出去了。
不等司聪说什么,方菲厉声斥道:“成昭仪是否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见了皇后娘娘不跪下行礼,不用尊称,竟敢口出狂言,成昭仪这般藐视皇后娘娘又是什么道理?”
成昭仪不屑的瞪了方菲一眼,冷哼道:“她也配?趁着皇上病重暗地里不知做了什么龌龊勾当,本宫要见皇上,揭发皇后的罪行。”
“大胆!敢污蔑皇后娘娘,还不快拿下。”
方菲一声令下,左右涌上来一群太监,作势就要去扭成昭仪的胳膊,成昭仪一声尖叫,门外冲进来一队侍卫,将众人团团围住。
司聪暗忖,又被实名举报了,这一天天的花样还挺多。
扯唇轻笑:“有点意思,你们都退下,让她说说,本宫何罪之有。”
方菲使了个眼色,太监们都撤了回来,与带刀侍卫斗狠,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要命了,心里也是十分的感念皇后娘娘的仁慈,没让他们送死去。
司聪看着成昭仪挑了挑眉,“说吧。”
成昭仪冷哼了一声:“本宫要检举皇后残害皇长子,将其与生母阮婕妤丢出宫外,沦落为庶民。”
司聪心中一惊,神色有些慌乱,她们是怎么知道阮美玉的行踪的?
成昭仪看着她渐变的脸色得意的笑了笑,心里的喜悦全写在了脸上。
司聪只一瞬的怔愣,便恢复如常,淡淡的道:“有证据吗?”
成昭仪嘴角得意的都要扯到天上去了,哼道:“见了皇上,本宫自然会交出证据。”
司聪定定的注视着她,回头对方菲说:“去请皇上来。”
方菲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低头应了一声是,忙转身去了寝殿。
司聪扫了一眼在场的嫔妃,说道:“都进去吧。”
她转身进了正殿,端坐在了宝座上,众妃嫔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行礼,成昭仪这消息太过炸裂了,她们简直是不敢相信,可又很想那是真的,一双双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司聪。
司聪摆了摆手,“都坐下吧。”
众嫔妃坐下,司聪看向殿外,冷声道:“外头还有谁,别藏着了,都进来吧。”
贤妃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屈膝行礼道:“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司聪微微冷笑,指了指她日常的座位。
“贤妃坐吧,也难为你了,与她们一起来了。”
贤妃忙站了起来,一脸的惶恐。
“皇后娘娘恕罪,嫔妾本不想来的,可是嫔妾实在是惦记着皇上的身子,又,又架不住她们的威胁,只得来了。”
司聪冷笑:“是吗?那贵妃怎么没来?她就不怕威胁了?”
贤妃脸上青白交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咬着唇低头不语。
成昭仪冷哼一声:“贤妃姐姐何必怕她?如今她犯下这种杀头的死罪,还敬着她,刘氏的祖宗都要气还魂了。”
司聪冷眼睨了她一眼,“刘氏的祖宗气没气还魂本宫不知道,你袁家的祖坟,可能冒黑烟了,才生出你这么个蠢笨无知,无法无天的蠢货,成昭仪,你袁家,要大难临头了。”
成昭仪心中一紧,有些恐慌,一直气势汹汹瞪着司聪的眼神竟有些退缩,这女人这样底气十足,难道阮美玉母子的事,皇上也知晓?
“咳咳咳,朕想养病都不得安宁,你们就没一日消停的,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