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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聪被他哄着劝着,心里的委屈也消散了些,重又有了些希望。

“你和爹一起砸小石头吧,别那么死心眼,没人看着的时候就偷点懒,没人会攀咬你一女人家的。”

司聪点点头,两人一同到了薛父做活的地方,他同样是从头到脚一身白灰,呛的直咳嗽。

薛慕彦忙去轻抚他的后背,关切的问道:“爹您没事吧,要不要喝水?”

司聪四下撒目,瞧见不远处有茶壶茶杯,忙去倒了一杯过来,服侍着薛父喝下。

“爹您慢点。”

薛父咳嗽的眼睛都睁不开,眯着眼睛看向司聪,猛地睁大了眼睛,吃惊不小。

“你,你怎么?”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司聪,待看清那身服饰时,更是大惊失色。

“阿彦说你去找管事的了,怎么,怎么也穿成了这样了?”

司聪又羞又愧,无言以对,薛慕彦忙替她解围。

“爹还不知道这里吗,来了就走不了,她留下也好,还能照顾照顾您。”

薛父抬手扇着面前不断飞扬的白灰,咳咳咳的咳嗽了几声。

“这种地方怎么能留,快想想法子,让她走。”

“爹,您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您教教她怎么做,我先去干活了,那边有人过来了。”

薛慕彦嘱咐完他们二人,赶忙拎起铁锤去砸石头,薛父也不敢再歇着,那鞭子抽的人实在是疼,他这身子骨是真受不得啊。

“眼睛盯着点,有看着的人过来就勤快些,别跟他们犟嘴,他们那鞭子可是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聪也拿起小锤砸小块的石头,一下子下去手震的酥麻酥麻的。薛父道:“你这么砸不行,几下下去手掌就磨起泡了,得这样,手腕使力,一下是一下的砸。”

司聪学着他的样子缓缓地的砸,可是砸了几下手腕又生疼,挫败的叹息不止。

“爹,这里有好多女子砸石头吗?”

薛父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他们没被看守的注意到,小声道:“有,她们大多去背碎石了,还不如这个安全呢,前些日子有个妇人脚滑滚了下去,当时就头破血流,也不给请郎中医治,没两日就死了。”

司聪咋舌,人命如草芥,在这里就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分分钟就会断命。

“除了这些,女子还有别的活计吗?”

薛父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四周。“也有,就是洗衣做饭,伺候那些军爷的活,那些活轮不到咱们身上,都是走了些门路的,听说,还有工钱领。”

司聪了然,他们这些都是囚犯,干苦力是免费的,人家厨娘是良民,走门路来赚银子的。话说回来了,她也是良民,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呢?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维护自己的权益,为自己争取机会。

跟着薛父干了半日的活,中间偷懒歇了不到一刻钟,她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手掌心已经磨出了血泡来。

天都黑透了才像赶鸭子一样都赶到了所谓的食堂,一人一碗照出脸来的稀粥,张嘴闭嘴的工夫就喝没了。

司聪看了,这里没一个胖子,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活,再吃不饱睡不好,绝对是减肥的魔鬼方法。她算是看出来了,木琼菡身上这点膘,不出几日就得饿没了。

吃了饭又像是赶牲口一样都赶进了睡觉的大敞篷,比地面高出一尺高的木板床上铺着一排排的草席,男的一排,女的一排紧挨着躺下,估计翻身都得喊一二三。

司聪就在薛慕彦的脚下,虽说是敞篷的地方,可是汗臭味脚臭味狐臭味还是漫天飘,熏的她一个劲儿的作呕。

薛慕彦悄悄的起身,点了点她的头,司聪抬头,薛慕彦让她把手递给他。床铺上躺满了人,司聪起身翻身都难,就抬起胳膊给他,也没起来。

借着看守台上的火光,薛慕彦看到了司聪满手掌的血泡,心里一阵抽痛,轻轻的抚了上去,疼的她身体一颤。薛慕彦不敢动了,心疼的轻吹气,小声问道:“疼吗?”

司聪委屈的点点头,薛慕彦轻声叹息,“明儿缠上块布,你再轻点用力,等磨出茧子来就不疼了。”

司聪倏地就哭了出来,她受过这么多苦难,挨饿的时候三天水米没打牙,她都闻到死亡的气息了,可是都让她挺了过来。

然而这一回,她真的是挺不住了。

从孟留香之后,她非富即贵,不说吃穿如何,她是一点累都不曾受过。如今才握了半日的锤子,就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还真是舒坦的太久了,早忘了十八层地狱的滋味了。

“对不起,都是我太无能力,让你跟着受苦了。”

薛慕彦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愧疚万分。司聪摇了摇头,鼻音颇重,听起来更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瞎往身上榄什么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去睡觉吧,一会儿被看见,又要挨鞭子了。”

她今天可是见识到了那些士兵的狠毒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了,不过是动作慢了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鞭子,打的那老头半天没起来,大伙都以为被打死了呢。

她看的汗毛倒竖,心里长刺,真希望自己化身正义的侠士,歘欻欻几刀结果了那些人。可惜啊,她穿了四回了,一点异能空间都没有。

她有点觉得,这穿越就像抽奖一样,她每次抽的都是纪念奖,能不能让她抽一次特等奖,带个空间异能,成全她爽文大女主的愿望呢?

“谁还没睡呢?明日卯时便要起床,别到时喊你们起不来又挨鞭子!”

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司聪忙抽回了手,抬头撵他快去睡觉,薛慕彦也不敢继续与她缠绵,忙猫着腰又躺了回去,闻了闻手上的味道,贴在脸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不到卯时就有人来呼和,司聪累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子了,实在是起不来。薛慕彦扶她起来,又去扶了薛父起来,一群人被赶着去了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