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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哭的更凶,呜咽道:“阿父,阿父你快好起来吧,咱们回广陵,那里暖和,那里的花也好看,水也美,阿父,求您了,我没了阿母,您别丢下我不管啊!”

司聪悲哭出声,一手握着叶琛的手,一手抚着阿宝的头。

“别哭,阿宝,阿父,阿父没事,别怕,阿父,阿父,不会丢下你,不,不管的,咳咳咳,阿,阿宝,阿父,阿父,对,对不,对不起你,你啊!”

阿宝拼命的摇着头,“阿父,阿父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您,阿父,您快快好起来,我一定好好对您,再也不气您了。”

阿宝哭的伤心,叶琛心里很是难受,他何尝不想快好起来,他也不想死,他还想与她白头偕老,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游遍大江南北,享受天伦之乐呢!

可是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了,他知道,他命不久矣了。

叶琛的病十分凶险,有时夜里咳的根本睡不着觉,咳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司聪整日愁眉不展,寻医问药的走遍了郡城南北,每日汤药不断地,满院子都是汤药的味道。

叶琛几次提出要搬回自己的家,司聪都给拒绝了。

他身边已经不能离人了,身体虚弱的很,每一次咳嗽都要有人扶他起来,司聪怕他一不小心呛住了。

叶琛的双腿已然失去知觉了,都是那日在水牢里落下的后遗症,现在他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他自己觉得非常的无地自容。

司聪总是劝慰他,而且不怕脏臭的亲自为他换洗,令叶琛更加的羞愧难当。

此时室内没有旁人,司聪刚给他换好了铺着的干净布巾,柔声道:“你也别觉得羞耻,谁都有个病啊灾的,等你好利索了,也这般照顾我,咱俩就算扯平了。”

叶琛脸色涨的通红,“我,怕是好不了了。”

司聪嗔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的,今儿你的气色就好了很多,我听着,咳嗽的次数也少了,梁军医也说你见好了,只要你坚持吃药,保持心情舒畅,一定会好起来的。”

司聪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叶琛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司聪弯唇笑的更甚。

“这就对了,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

司聪一边捏着他的腿,一边陪他说着话。

“这腿可有些知觉了?”

叶琛点点头,“比前些日子强些了,捏着,有些,痒。”

司聪嗯了一声,“那个医师的针灸是有一套的,这才几日啊,就有了知觉了,这样每日针灸又泡药浴的,过些日子就都好了。”

司聪心里想的都是叶琛痊愈的没事,叶琛却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他自己的身子,他知道,即便是能活着,也是病痛缠身,苦不堪言。

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你总这样辛苦,我,我看着心疼,换别人来吧,你去休息,休息。”

司聪手上用力,捏着他每一处肌肉,道:“不用,我不累,食肆也没开业呢,我啥事也没有,待着怪没意思的,跟你坐着说说话,还消磨时间。”

叶琛微弯了弯唇角笑了笑。

“外面,还不太平吗?”

司聪轻声叹息,“还没解封呢,阿利前两日回来说,还有些匪兵没彻底剿灭呢,城里不太平,昨晚还有人家被入室抢劫一空,全家被灭了门,实在是骇人听闻。”

叶琛有些惊惧,“这,这么残忍,那,那你还日日出去帮我请医师,明,明儿,你,别去了,咳咳!”

司聪轻抚他的胸口,安慰道:“不妨事的,阿利留下了一队军士,院里院外的都有人守着,我把金花几姐妹们都接了回来,后院现在可热闹了,都快住不下了。”

“那,那我,我回家去吧,这屋子腾出来,给,给孩子们住。”

司聪又嗔了他一眼,“总说这话,你回去了,是要我每天跑来跑去的?还是叫我住在你那了?”

叶琛有些赧然,“都是我拖累了你,这屋里,除了药味,就是,就是骚臭味儿,都,都给你,熏臭了。”

司聪嗔笑道:“哪有那么邪乎,阿宇给拿来的熏香好的很,连那药味都遮掩了大半去,还是西域的东西精致。”

叶琛柔柔一笑,道:“那也没有你身上香。”

司聪手上一顿,有些羞涩的脸红了红,“我叫阿香,当然香了,你以为是白叫的。”

叶琛咧了咧嘴,又是一阵轻咳。

司聪熟练的为他敲背,清痰,擦嘴,又喝水,一套下来,弄了一身的汗。

天气这样热,一动弹就是一身的汗,可是叶琛的手脚,还是冰凉彻骨。

心中悲叹,她要如何做,才能留住他的命呢!

又过了几日,徐利来了,还带了一辆马车,搬下来的东西令司聪震惊无比。

“这是,这是我拿去的那些金子?”

徐利命人都搬进了院子,笑着道:“那些匪兵都抓到了,匪首已处置了,这些东西也跟着追缴了回来,主帅命各家去领自家的东西,我看着房契地契都是二叔母的名字,就拿了回来,这些金子与那些房契都放在一处,我也一并都拿了回来,二叔母瞧瞧可少了什么。”

徐利身后一个军士捧着一个木匣子呈给了司聪,司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家的匣子。

打开看了看,一张都没少,长长的舒了口气。

该是你的跑不了,抢走的东西,又回来了,她自然是高兴。

“外头可平静了?”

徐利轻嗯道:“差不多了,有些商铺已经开门了,二叔母再等两日也可。”

司聪微微点点头,看向那几口摆在院子里的大木箱子。

“你成亲,二叔母也没什么给你的,这是三千金,你拿走一千金,剩下的都捐给义军,我替大家感谢义军救百姓于水火,也祝新王,国泰民安,万世永昌。”

徐利吃了一惊,“二叔母要捐了这些金子?”

司聪道:“不是都捐了,你留下一千金,剩下的都给军营作为军资,以此表示我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