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此时还高兴的抱着她的手臂,在她身边和她说着今天要一起做的事情。
川上绮奈笑着。
“那我们吃完早饭之后去按摩一下好不好?昨天晚上因为那件事都没有和学姐你泡了温泉。”
川上绮奈点了点头。
“听他们说你生病了,现在还好吗?”
和叶转而又关心道。
“吃了药睡了一觉后就好多了。”
川上绮奈急忙解释,她又补充:“最近降温,可能是衣服穿的少的原因,泡温泉的时候又下雪了,所以就突然生病了。”
和叶此时松开了她的手,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
川上绮奈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被对方看的莫名有些紧张。
怎么了?和叶难道是看出来了什么吗?
不对啊,她检查过,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难道是女人的第六感?
下一秒,和叶突然接近,她用额头接触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
川上绮奈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过了几秒,和叶才挪开自己的头。
“和我的体温一样,看来已经退热了。”
和叶看着她。
川上绮奈对上了那双水蓝色双眸,她愣了下后点了点头。
此时小兰心情复杂的看着两人,和叶喜欢的学姐回来了,她本应该替对方高兴的,可是........
还有谁记得绮奈的存在?
她微微皱眉,看向一旁。
此时川上绮奈注意到了看起来不怎么舒服的小兰,看着对方愁眉不解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口关心:“兰小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为了不让小兰看出她的身份,她只能遮掩的称呼。
小兰看向她。
这张脸简直和那个孩子从一个眸子中刻出来的,不仅有着与对方同样吸睛的双眼,甚至连鼻子、嘴唇都是一样。
就算是不凭借小绮奈的回忆加成,只是看着这张脸,她也会有些想要接近对方、关心对方的冲动。
尤其是她担心的看向她、开口关心她的时候。
她看向对方:“没事,可能是有些没睡醒的原因吧。”
和叶此时也开口:“对啊,昨天晚上本来因为那件事就很累,结果今天又发生了这件事........”
说完,她也打了个哈欠。
川上绮奈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人。
柯南、服部平次、安室透以及毛利小五郎正在和旅馆的馆长交涉着。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站在一旁,估计是在讨论报警的事情。
此时,柯南微微侧头看向了这边。
川上绮奈慌忙避开了眼神。
她转而提议:“看起来估计要耗很长时间,要不你们趁这时间休息一下?”
毕竟她带着“装备”。
“可是,一想到我能和学姐在一起一整天我就不怎么困了。”
和叶此时又补充,她靠在川上绮奈身上:“学姐你要休息一会吗?我在这里看着你们就可以。”
川上绮奈现在反而不太困。
川上绮奈摇了摇头:“还是先看看接下来要做什么吧,我还想吃早饭。”
她此时又探头看向小兰,她将手中的抱枕递给了小兰:“这个枕头拆开是个被子,要是兰小姐你很困的话就盖着被子休息一会吧。”
小兰怀中被塞入了一个枕头。
她看了一眼怀中的枕头,又看了一眼给她递过来抱枕的女孩。
沙发的旁边就是落地窗,晨间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女孩的身侧,光源将她身侧照的有些模糊,黑色长卷发被镀上了层金,但那双眼睛却在阳光下无比的吸睛。
小兰软下来了语气:“好,谢谢绮川小姐。”
她默默抱紧了怀中的抱枕。
她知道,她不应该吧这件事“迁怒”到这位绮川奈小姐身上,毕竟对方只是碰巧和他们之前所认识的小女孩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罢了。
小兰唯一有些愤愤不平的是,她总觉得有人把对那个孩子的愧疚及一些情感转移到了这位小姐身上。
尤其是柯南。
她并没有亲身经历小绮奈落入悬崖时的场景,但是她听闻过当时的场景,并因此产生了许多情绪。
这对川上绮奈不好,也对绮川奈小姐不好。
小兰倚靠在身后的靠背上,随后将视线投向了怀中抱着的抱枕。
不仅长相相似,名字相似,连风格也十分相似。
她怀中所抱着的抱枕完全和她所思念的那个孩子的风格相似,黑色的抱枕上绣着一只黑色长毛猫,因为是刺绣的原因,她能清楚的看到黑色长毛猫的每根毛。
毛利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上面的刺绣。
不对,她明明刚刚还在因为柯南把对绮奈的情感转移到这位绮川奈小姐身上的事情而烦恼,自己怎么又触景生情了。
她叹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此时在和和叶交流的绮川奈。
这个枕头的价格一看就不低,不仅布料十分舒适,上面的刺绣也很精美,并且,上面没有标签。
估计是家里人做的或者定制的枕头。
能将这种重要的东西借给她这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人,对方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将枕头的拉链拉开之后,枕头就变成了一个小薄被。
被子很大,能让两个成年人共用。
毛利兰倚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将被子折叠了一下盖在自己的身上。
被子上泛着淡淡的香气,小兰轻嗅着。
好熟悉的味道。
毛利兰微微皱眉,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但是不多。
是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既不过分浓郁刺鼻,也不淡到不会察觉的地步。
她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气的呢?
小兰的身上盖着女孩给她的被子,她轻轻拿起被子的一角,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
这股味道........
是绮奈身上的味道!
她微微睁大了眼。
之前抱着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就曾问过,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十分好奇是哪个品牌的洗涤剂。
但那么小的孩子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当时只说:“是哥哥洗的。”
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到长相、名字、爱好与身上洗涤剂的味道都一样?
小兰扭头,看向此时正在和和叶聊天的“绮川奈”。
她眨了眨眼。
不........怎么可能?
绮奈只是一个孩子,而绮川奈小姐却是一个成年人。
小兰微微皱眉。
但内心各种情绪的杂糅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口:“绮川小姐,你这个被子上的香味好好闻啊,能问一下你用的洗涤剂吗?”
川上绮奈扭过头来。
“是家里人买的了。”
这种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毕竟都是川上斋在管,他们经常用的生活用品都是川上斋特意选购的,她只管每天拿到洗完后晾干熨烫好的衣服穿上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川上斋就和宫池右因为洗衣服上的事情产生过争执。
她当时还是一个孩子,川上斋对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照顾的很全面。
而那两人争执起来却是因为一个很幼稚的事情。
宫池右发现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川上斋都会让川上美子将他的衣服挑出来。于是他产生了不满。
川上斋解释说是因为她的衣服是专门为孩子娇嫩的皮肤设计的,布料很脆弱,所以有时候会特地挑出来单独洗。
宫池右又询问那为什么有时候川上斋的衣服也会在里面?
川上斋解答,因为他的衣服也同样是那样的面料。
宫池右又找了自己也一样面料的衣服询问。
川上斋嫌弃他的衣服花里胡哨,混在一起洗会把他们的品味变差。
两人像是小学生一样吵了很长时间,最后川上斋连夜购入两个洗衣机,三个人的衣服从此就分开洗了。
川上绮奈神游天外。
“家里人?”
此时小兰开口看向川上绮奈,这个回答也与那个孩子十分相似。
川上绮奈此时才反应过来。
她的人设背景里养母已经死了,她又没有其余的亲人,所以她刚刚那句话明显是bug。
她急忙补充,并迅速做好了表情。
“养母她很喜欢玫瑰,所以我就一直用在用玫瑰味的洗涤剂。”
没错啊,贝尔摩德确实喜欢她这朵小玫瑰。
说到这里,她适时的露出了有些难过有些怀念的表情。
“抱歉。”
小兰迅速道歉。
川上绮奈摇了摇头:“没事。”
看着女孩并没有继续露出“伤心”、“怀念”、“难过”等情绪,毛利兰此时才缓缓的放下心来。
也对,和叶原先是见过这位绮川奈小姐的,对方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可是........她越想越加觉得不对。
小兰看了眼此时已经扭过身子去的“绮川奈”,对方似乎是有所察觉她的视线,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才缓缓流畅起来。
毛利兰此时只能带着怀疑盖着被子悄悄的观察着她。
不过.......再怎么说,从小变大或者从大变小这件事还是十分........奇幻。
感受到身后的那股视线消失,川上绮奈才放松下来。
真是的........居然都忘了这件事了。
不愧是女人的敏锐感,居然能凭借洗涤剂怀疑到她的身上。
她在川上绮奈时期各种衣服就是用的一个洗涤剂,现在也是,因为想着没有人可以通过衣服上的香味认出来自己所以她也就没有注意,可是她居然忘了小兰。
不过已经将枕头给她用了,要是再要回来更加可疑了不说,还显得自己有些小气。
她只能一边祈求自己知道的各种神,希望小兰不会发现。
对方徒手从窗户中飞出去抓歹徒的画面她见过,虽然平常案件过程中小兰的存在感都十分薄弱,但是毕竟也是在侦探的环境下耳濡目染了许多,更别提那震撼她好长一段时间的战斗力了。
自己当时可是她的小迷妹。
好在此时毛利小五郎和旅馆馆长那边有了动静。
旅馆中的所有人都被喊了出来,可唯独缺少了一个人。
住在川上绮奈隔壁的104房间中的一位女性客人。
川上绮奈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她附近的?
她所在的是104房间,因为房间的排列问题,她所在走廊中的房间号都是102、104、106等双数的房间,而小兰温泉另一边的走廊则是单数的房间。
她在102,一旁是104,而104的一旁则是.........
川上绮奈看向正与毛利小五郎和旅馆馆长站在一起的冲矢昴。
没有记错的话,是冲矢昴吧。
此时那边的冲矢昴也向着着这边看了一眼。
川上绮奈立刻将眼神挪开,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心虚。
可她又没有做什么让自己心虚的事情,于是她只能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电视机上。
【这电视真好看啊。】
电视机没开,黑漆漆的屏幕上倒映着她的身影。
冲矢昴疑惑的看了一眼电视机,又看了一眼她。
【好看绝了。】
被心声吸引来的安室透此时也看向了这边,看到女孩正对黑着屏的电视机自恋后他准备收回目光,却恰好与冲矢昴收回的目光对上。
安室透看着冲矢昴,很明显,他刚刚在看她。
想到这,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迅速收回了目光。
于是,只剩冲矢昴的目光游离在安室透和川上绮奈的身上了。
什么人啊都。
冲矢昴收回目光。
他昨晚回来之后就紧急联系了自己的FbI同事,想要让他们先抢先一步将尸体运输下去,接下来再由他慢慢排查出杀害那个药贩的凶手,再将这件事交给霓虹的警方解决。
虽然不知道对方领不领情。
但他没有想到,尸体居然被人发现了。
是被一位晨起之后有散步习惯的旅馆中的客人发现的。
他迷失在了森林中,也因此发现了已经被雪深埋起来的尸体。
冲矢昴看向那位房客。
他微微皱了皱眉,昨晚的雪下的十分大,甚至于将上山的路都堵住,不仅警察上不来,他的同事也没有办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