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在黑暗中的二人这才愿意将自己露出来。
纲手似乎早就见怪不怪--虽说是三忍之一,但有时候面对年轻的一代还是不得不承认后来者居上。
发现或者发现不了,似乎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纲手清楚的知道,宇智波鼬和止水看着聪明,实际上脑子里想的也就那么几件事。
在这层面上又和自己大差不差。
至少不是敌人这一点就足够重要。
“咳。”
止水轻咳一声,并不想这么早出现在众人面前。
连存在的意义都比否定作为虚幻的话,那这样的日向宁次只是活着,都会变成痛苦。
可现在对他,对他们来说,才是真实。而对于日向宁次来说的一切,不过都是所谓的故事。可止水做不到否定,他知道所谓的虚幻是多么恐怖。
就在知晓那情愫为虚假之物的瞬间,刹那间的痛苦响彻心扉。
只是就算知晓,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和将日向宁次的一切变为虚幻又有何区别呢?
仇恨不是这样化解的,那黑色的家伙定不是人类,若是,又如何能想出这般极端又不留后路的方法。
他确实看不惯日向宁次颓废,但也不代表宇智波止水会是这般狠心之人!
宇智波止水黑脸的间隙,边上有截然不同想法的宇智波鼬就直接向下一跳,还顺便向纲手举了个躬。
这小子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分得清上下级关系吧!
宇智波止水的脸色更是灰暗一分。
“宁次。”
从幼年到了少年,又到了青年,鼬面对宁次时的青涩像是被定格在了初见。
“如果是你的选择--那一定有可以被理解的原因。”
鼬前辈,你是不是理解的有些太早了?
黑发青年说得极为认真,甚至还增加了些一字一顿的严肃:“至于团藏,被掩藏的一切迟早会公之于众。”
“这可不是你应该说的话,鼬。”
纲手眉心跳着,恨不得把这个长不大的破小孩直接抓起来丢到外面,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只要有一碰到重要的人,宇智波鼬的脑子就会变得没有那么灵光。
止水也张口道:“你还是暗部兼团藏的护卫呢,鼬你的嫌疑还在增大哦!”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止水。”
纲手咬牙切齿--这些话并非有错,只是这几位祖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对着漩涡鸣人三人就开口重磅消息。小孩还是未成年人,连酒和赌博都不能碰的年纪,哪里能理解到村子里的黑暗是必要存在的一部分?
更何况是漩涡鸣人这种单线条草履虫,脑子里装不下除了佐助的第二个人,喊着羁绊友情什么的就上去把看不顺眼的人揍一顿,又强制输出一下自己的观点。
说是赤子之心,是好事也是坏事。
太早的被玷污...对漩涡鸣人的发展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纲手大人还真是严格。”
“但你我三人,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吗?”
“被从虚幻中拯救出来的,总不会是只有我一个吧--还是堂堂纲手大人,已经迟钝到这个程度了。”
鼬不可思议的看了止水一眼,但很快又转回来正色:“我也是相同的想法。”
换而言之,谁也别想让日向宁次成为“罪人”。
即便身后的人并不需要宇智波二人组的帮助。
“过去什么的,虚幻什么的,你们在说什么!?”
“我搞不明白!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嘛!”
小狐狸歇斯底里,最初的激动再次爆发:“他或许帮助了你们,但现在杀死了三代目爷爷他们的也是他。”
“被宁次实现了愿望我当然是感激的...”
“但似乎,这一切...好像并不是这样运作的...”
“没有人能代替三代目爷爷,代替木叶丸和阿斯玛老师原谅他,不是吗?纲手婆婆,鹿丸,小樱...”
漩涡鸣人小小的世界似乎被重置了,一切的价值观,世界观好像都在被此刻冲击。
他迫切的提问,只会得到纲手迟疑的肯定。
“嗯。”
她的声音很闷,又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被实现的愿望,好像不是“告知”那么简单。
如果没有日向宁次,在三岁的时候,就是和扉间爷爷说再见的时候了。而她和伙伴们的未来,或许也在过往的故事中被改写。
“纲手婆婆?”
“纲手婆婆!”
“为什么连纲手婆婆也...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