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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反悔。”

“所以他不反悔...”

宇智波鼬声音哽咽,双手交叉架在大腿上,一副颓废模样。

“所以,他今天的抱歉是...”

“他说,他可能要出尔反尔了。”

...

“我们都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但他自己不希望。”

“我不会坐以待毙。”

纲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收拾行囊,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踏上旅程。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说,那我们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了。”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忍术,能窥探过往的秘术。

“能不能找到都是个问题。”

鼬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在回忆这六年。

转折来的不算突然。

甚至是,先有预兆。

那天晚上他判断的没有错误,宁次罹患的正是心力衰竭。

在这个时代,毫无疑问是绝症。

即便短时间内并不致死,

但很多患者并非死于心脏骤停或是窒息。

无论是并发症还是心理上的压力,都远比心力衰竭本身,更具有杀伤力。

正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佐助便迫不及待跟着鼬去了日向分家。

而这一次,他们少见的没有走围墙进入。

“明明昨天就可以来...”

“纲手大人昨天中午才到。”

那个时候就算是去了,也只是平添麻烦罢了。

早上的风勉强算得上是和煦,只是佐助有些烦躁。

“今年的冬天比往常都要冷。”

“你在说什么,佐助。”

鼬抬手按下门铃,清脆的“叮咚”声如约响起。

“现在早就是春天了。”

只是,万物似乎并没有复苏。

就像他和佐助一样,被留在了冬天。

“鼬君...”

门开的很快,开门的人果然是日向日差。

除去,日差,今天的日向分家似乎还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是谁来了。”

具有压迫感的嗓音,声音的主人从拐角处冒出头来,正是日差的孪生兄弟,日向日足。

“这不是鼬吗?”

他看见鼬,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日足族长,好久不见您。”

鼬说着恭敬的话语,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尊重。

“能在这里遇见还真是巧合,你快请进吧!”

日足微微一笑,躬身示意鼬带着佐助通过。

“日差你也真是的,有能的后辈来拜访了也不知道准备一下招待客人的东西。”

男人笑着,似乎只是在指责弟弟粗心大意。

当然,如果手上没有动作就更真了。

鼬不是日向的人,对咒印不该敏感--至少日足是这样想的。

笼中鸟的发动咒印,在日足手上已经成型一半,好像日差再不退场,他就要给弟弟点颜色看看。

只可惜,宇智波鼬对笼中鸟颇有研究。

只是看一眼,就能将日足那龌龊的心思收入眼底。

可他没有拆穿,只是向着日差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怎么能麻烦日差前辈。”

“作为后辈没有打招呼就来前辈家已经是极为冒犯了。”

“怎么还能好意思再麻烦日差前辈呢?”

“您说对吗?日足大人。”

鼬微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今天本就是来撑场子的--先前鸣人和宁次有接触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

毕竟漩涡鸣人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暗部跟着,被监视也是正常情况。

三代目还没有行动,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说不定宁次的病也和宗家有关...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鼬便一阵心悸,他强压下如瀑布般落下的情感,牵着佐助继续向前走。

“这孩子说他的朋友前些日子病倒了。”

“我们今天才来探病来得属实有些晚。”

还不是为了等日足动手--当然,不去添麻烦只是原因之一。

“还请日差前辈不要怪罪。”

一旁的日足,这时倒像极了空气。

“怎么会呢!你们能来宁次就已经很高兴了。”

四人走的很快,不到半分钟就来到熟悉的房间前。

佐助牵着鼬的手,怔怔的盯着这扇门。

他只从中出来过,要说是进去,倒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佐助君?是身体不舒服吗?”

日足的关心多少有些违和。

这个男人在谋划着什么--就连六岁的佐助都能猜出一二。

或许是权力的滋味太过甘美,日足狂妄放纵的有些过分。

而其目标,多半就是宇智波鼬。

“没事。”

他算是知道鼬为什么今天来了。

或许这家伙也没有那么冷血--至少面对日向宁次是这样的。

小猫吊着眼睛,瞪了鼬一眼。

好像在说:

今天勉强承认你,但我的情感也绝不会输给你!

带着些挑衅,带着些承认。

而猫爪子下一秒就搭上了日差的袖口。

日差:?

这孩子一向冷淡,亲近的对象也只限于自己儿子。

今天是怎么了?

“日差叔叔...宁次他...没事吧...”

小猫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孩子还硬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鼬还真想拍下来留作纪念。

佐助的成长方向,有时还真是出乎意料。

门被拉开,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熟悉的床,熟悉的人。

以及同班同学。

“佐助君...?”

雏田怯生生的坐在宁次床前,脸色苍白,却不全是担心。

她和这个哥哥见面甚少,因其体弱多病,算起来这还是从记事起的第一次见面。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还有更难受的事情。

来自父亲的压力和任务。

无论是宁次哥哥还是纲手大人,对于本就害羞的雏田来说,都是毫无疑问的陌生人。

以及,像怪物一样,恐惧的魔鬼。

她是个怕生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或许是两方的对比太过强烈,连平时不敢说话的宇智波佐助都变得好沟通了。

毕竟是同班同学。

“他还好吗?!”

可被寄予厚望的稻草,连理都没理雏田,一进屋就直奔宁次所咋的方向。

白着一张脸,卧在床上的人,身形惨淡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

屋内放了太多的取暖物件,可拦不住佐助。

他像猫儿一样,轻点脚尖,三两下就到了那人身边。

“纲手...你说句话啊!”

屋里闷热的吓人,却始终温暖不了躺在床上的男孩。

他眼皮轻颤,撩起一道缝隙,算是看见来人。

宁次沉默着,没有说话。

“暂时...还没事。”

纲手每个字都说得艰难,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软软靠在宁次床边,一双翠绿色的眼睛空洞而无神,盯着鼬的方向再也没有转动。

她知道了。

知道了前不久鼬知道了的事情。

只是,情况变得太快,她知道的时候,又属实算不上好时机。

“你来得倒是比我巧些。”

她自嘲着笑,恨不得现在就把日足父女丢出去和鼬好好骂上两句。

“一切都归零了。”

“心力衰竭...发病原因....”

“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