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一次闲聊时,易中海有意无意间提出自己两口子现在还没有个孩子,想要先收养一个两三岁的男孩,也算是冲冲喜,或许这样自己老婆秀芹就能怀上孩子。
易中海的试探让聋老太太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干闺女小翠的悲惨结局,她当即沉下了脸,冷声问道:“中海,你想要孩子的心情老太太能理解,不过你考虑过没有,如果秀芹有了孩子,还有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我?不过老太太我也不能不近人情阻拦你们夫妻,要是你们真打算现在就领养个孩子的话,那老太太我也只能重新找人来照顾了。”
易中海当然不可能放弃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不说别的光是那六十多根大黄鱼还有那个精致的首饰箱就绝不甘心失之交臂,于是赶紧陪着笑脸说:“老太太您对我们两口子恩重如山,伺候好您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们还年轻。”
其实易中海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暗暗盘算,聋老太太已经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这老太太还能再活几年?只要等老太太一死,那么多的财宝就都姓易了,到时候别说收养一个男孩,就算是十个八个也养得起。
而且易中海也在做着另外的打算,他想从四合院里这些年龄合适的孩子里挑选一个作为自己养老的目标人选,平时只要自己多少给他点照顾,那样就能获得对方的感激,这也算是为以后给自己养老做个铺垫。
就算是以后自己真的收养个孩子,这个养老目标也能够帮着照看一下自己的孩子,对自己而言则算得上是双保险。
此时易中海端着盘子走进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门,往常一般都是一大妈来给老太太送饭,毕竟易中海上了一天班,回来肯定要歇一歇。
看到易中海走了进来,聋老太太笑着问:“小易,你上班干了一天活,回来就多歇歇吧,送饭的事还是让秀芹来就行了。”
易中海把托盘放在八仙桌上,微笑着说:“老太太,没事,我也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我请工友帮着买了几个咸鸭蛋,您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聋老太太拿起一个咸鸭蛋轻轻在托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开蛋壳,吮吸着流出来的金黄色的油汁,满意地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声不错,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说实话易中海夫妻对待聋老太太确实不错,他们两口子自己早饭都是玉米面窝窝头、咸菜丝加稀饭,只有晚上才吃白面馒头,而给老太太则是一天三顿白面馒头,一大妈还经常换着花样炒两家常小菜,每个星期都会做上一顿肉。
聋老太太一辈子锦衣玉食,到老了又怎能吃得下粗茶淡饭?易中海也算是下了本钱,平常人家一个月能见一次荤腥就不错了,可易中海家的厨房经常会有肉香味传出。
当然了聋老太太也不会全让易中海花钱,虽然现在以易中海的工资完全能够维持这样的生活标准,可是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手里又不缺钱,她也清楚到了自己这个年纪,留着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处,除了经常给一大妈一些钱买肉买菜,她还把军管会、街道办每月发的补助款,全都交给了一大妈,让她收着当生活费。今年京城开始实行票证制度以后,聋老太太更是直接把自己的粮本给了一大妈。
易中海坐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陪着聋老太太聊上几句,直到老太太吃完了饭,他又端过洗脸盆,伺候着老太太洗脸、擦手。
等易中海忙活完了,聋老太太笑咪咪地问:“小易,你有啥事就直接给老太太说吧。”
易中海点上一支烟坐在八仙桌旁笑着说:“老太太,今天傍晚隔壁西跨院住进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安,还开着一辆吉普车。晚饭前刘海忠和阎埠贵还想着怂恿我和他们一起去摆摆管事大爷的威风,我当时就以在车间干了一天活、太累了,没有理会那两个蠢货。”
聋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阎埠贵的贪、刘海忠的蠢,以这两货确实能干出这种蠢事。你做的不错,那两蠢货爱咋弄就咋弄,你可别跟着瞎掺和,也不动动他们那豆仁儿大小的脑子好好想想,现在京城住房紧张到什么时候程度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能够住六七间房子的单独小院,人家会是个普通人?”
易中海抽了口烟,有些疑惑地问:“老太太,今儿个我也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估计也就是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怎么听您的意思这个人不简单?”
聋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易中海的头,怒其不争地低声斥责道:“你是不是整天跟刘海忠、阎埠贵这两个蠢货混在一起,被他们两传染了?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一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能够大兴土木重新修建这个西跨院?你也看到了西跨院修建所用的全都是上好的材料,不过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所有房梁用的都是珍贵的黄花梨木?就连门窗也全是用楠木打造而成。光是木料这一项的花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那些人往里搬东西时我也观察过了,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明清时期的古董,你觉得一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能够有资格住这种房子?”
易中海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提醒,他还真没有留意这些细节,不过以他的见识、就算这些东西都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弄不明白,不过相信以聋老太太的眼光肯定不会看错,对此易中海还是深信不疑,他迟疑着问道:“老太太,听您的意思,那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当官的领导干部?”
聋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那个年轻人不光是个当官的领导干部,而且级别肯定不低,以我老太太的眼光,那个人起码也得是一个处长。”
易中海闻听此言大吃一惊道:“处长?这么年轻的处长?这怎么可能?”
聋老太太深沉地笑了笑:“那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转业军官,而且级别很高。昨天他们过来看房子的时候,我认出来了其中一个人,他曾经是东城军管会的副主任,后来当上了东城区分局的局长,记得好像姓胡。除了胡局长还有一位是一个佩戴大校军衔的军官,你经常看报纸应该知道在新龙国一位大校军官的地位,而那位东城区分局的胡局长可是一位副厅局级的领导,跟你们轧钢厂shuji、厂长的级别一样。你想想那个年轻人的级别能低了吗?总不至于要两位高级领导陪着一个司机看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