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瓷就打车去了黑市。
萨雷莫带着耳机躺在悬浮椅上，见一身黑色作战服的少女站在摊位前，笑着打招呼：
“小瓷来的真早啊。”
楚瓷不想客套，伸手：
“我的东西呢？”
萨雷莫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她。
楚瓷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夹在指尖，往外一甩。
柳叶刀顺着楚瓷的拨动轨迹，在墙边灵活转弯，一把钉进了边角的墙缝中。
萨雷莫眼睛一亮。
他猜到这柳叶刀是投掷型冷兵器，还奇怪怎么有人在用这种被淘汰了的东西。
毕竟冷兵器时代早就过去，现在人手一支感应枪。
除了军校考核能加分外，已经很少人学冷兵器了。
但没想到楚瓷用的这般好看，他忍不住拍手：
“漂亮，这小东西能进入特质材料墙，若是用在武器比试甚至是机甲上，很可能为一大杀伤武器。”
楚瓷将柳叶刀拔下来，重新放进了木盒。
“你感兴趣也可以自己做一幅练着，反正图纸也给你了。”
萨雷莫挠了挠头：
“不瞒你说，我一开始以为它像飞镖一样，还上手试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用的。”
楚瓷跟着他走进检测室，看着玻璃罩内的那颗红色特质圆球，心里升起隐隐的期待。
萨雷莫明知不知道有变化，但仍旧笑眯眯的说：“祝你好运。”
“多谢。”
楚瓷带上脑部传导保护仪，在听到萨雷莫的声音后，便全神贯注的盯着那颗红色小球。
能不能让109当她老师，成败在此一举了。
三分钟后，楚瓷打开门。
“恭喜你小瓷，你目前的等级是d级。”
楚瓷有些失望， “只有d级吗？”
萨雷莫笑容亲切：
“你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了d级，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只怕要高兴疯了，多少贵族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与心血，都达不到你这样的效果呢。”
楚瓷将帽子和口罩带好，支付了萨雷莫检测和制作武器的钱，临走时萨雷莫叫住她：
“小瓷，你知道我们做黑市生意的，只求钱财不问来处，如果你有快速提升精神力的门路，可以来找我，我保证给你的一定是最高的价钱。”
楚瓷想了想说了声好，然后在萨雷莫审视的目光中走出了检测室。
等人一走，萨雷莫面上亲切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他走到检测室旁边的储藏室，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下，
平平无奇的地板瞬间打开一个小门。
他快步往下走，走到一个传导器旁，关闭了一切外部信号。
蓝色光亮起，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中。
银色作战服发出慑人的冷光，将男人那张脸映衬得冷峻异常。
无需动作，光是站在那里，就无端让人心生敬仰，甘愿俯首。
“帝国战队第一区指挥雷莫，见过指挥官阁下。”
“进展如何？”
“目前名单中的贵族已有十二名产生等级异变，其中异变程度最高的是高家的高恩，一个月前是d级战斗力，三天前已通过c级测试。”
“继续追踪。”
“还有一个人...”萨雷莫说：“不在贵族名单内，是流浪星移民主星的，她七天前是E+，今天的测试结果达到了d级。”
指挥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加入追踪名单，一旦发现与暗星猎杀队有关，即刻逮捕入帝国监狱。”
萨雷莫行了一礼：“遵命，长官阁下。”
......
楚瓷在第二空间游荡了两个小时，顺手打了两场初级机甲赛，终于见到了109。
他身边似乎每次都没有别人，独自占据一片空间。
楚瓷在他身边坐下。
“阁下晚上好。”
对方“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
“先前阁下嫌弃我等级太低，如今我已经是d级，虽然不高，但我仅用了七天时间就从E到d，如果阁下愿意当我的老师，我相信我的进步可以更快。”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瓷觉得自己说完的时候，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一样，有种被紧紧扼住喉咙的感觉。
他转过头来：“你如何做到的？”
楚瓷知道对方不差钱，高额的学费无法打动他，唯有让他对自己感兴趣，甚至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对方才有可能做她的指导教师。
所以她卖了个关子：
“我自有办法，阁下若想知道，不妨做我的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下一秒，楚瓷觉得眼前的场景出现了飞跃，然后她出现在了一个模拟训练室。
“是强制跟随！”
她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能在第二空间里进行强制跟随的，现实中的精神力等级一定在ss以上。
她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心想自己没找错人，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男人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我是军部的人？”
楚瓷老实回答：“嗯 ”
对方此刻倒是耐心很好：“说说看。”
楚瓷也没藏着掖着，指了指他的手：
“阁下的食指总是内曲，说明您有长期握枪的习惯，行走和入座时便可看出，您长期处在一个秩序紧密甚至严苛的环境，所以我猜测，您是军部的人。”
男人没有回应，楚瓷继续道：
“第一天我说我想学习军队考核科目时，您说的是不收而不是不会。”
还有另一点楚瓷没说，就是她的感觉。
她一向信任自己的第六感，从见到109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他一定是军部的人。
“为什么想进入军队？”
明晃晃的“成为斯南决阁下的小跟班”出现在两人面前，楚瓷眉眼弯弯，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说：
“我想成为星际最强者，斯南决阁下的小跟班额....手下。”
她并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
每一次上了试炼台，她的昵称就会为她招来一大波的嘲笑，所有人都在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她是痴人做梦。
可训练室内很安静，男人并没有嘲笑她。
他手一挥，训练室内突然有蓝光流窜，伴随着机械阀门关闭声响起。
第二世界：“训练室用户您好，已为您匹配b等级模拟对战者，是否确认对战？”
他不知何时已经退到观赛区，声音平静无波：
“你可以选择拒绝。”
楚瓷一个人站在对战台上，小小的身躯站得笔直，指尖却紧紧的掐进手心。
“我接受，但是d级对抗b级，这对我不公平。”
何止是不公平，越级挑战本身已是地狱难度，更别提是整整跨越两级。
若是现实生活，d级对战者必死无疑。第二空间虽然不至于致死，但很可能造成不可逆的脑部损伤。
他声音冷漠：“在我这里，没有公平，只有实力。”
“那是不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只要赢了他就可以。”
“是。”
“好。”楚瓷目光热切的望着他：“请阁下不要食言，我若能打败他，您便教我所有的军队考核项目。”
他颔首,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