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你骑马不好好骑,你站起来干什么?”
秋如戈研究半天,也没敢拔出羽箭。
“少帅,我心思站起来抽打战马有劲,战马能跑的快一点,谁承想会这么巧。”
“哎,你忍着点,我给你拔出来。”
“少帅,要不喊个军医吧,您会拔吗?”
“我有经验。”
“少帅轻点。”
“放心吧,我会尽量温柔的。”
“少帅我怕。”
“别怕,一会就好了。”
刺啦!
“啊!”
噗哧一声,血屎齐喷,溅了秋如戈一身。
他妈的,早知道喊军医了,当这个好人干什么?
秋如戈闻着臭气有些后悔,暗恨自己不该为了拉拢陈力,亲自动手。
陈力撅着屁股,内心咒骂。
秋如戈,你个王八蛋,你这叫会?你这叫有经验?就算是一头驴,你也不能一下就拔出去吧!
见陈力弓成虾,久久不动,秋如戈大喊。
“喊军医,让军医过来。”
陈力昏迷前,用尽最后一丝意识,感慨道。
你早喊啊!你为什么不早喊,你早喊我至于遭这个罪吗?
军医来后也懵了。
“少帅,这是多粗的箭,竟然射了这么大一个窟窿。”
秋如戈干咳一声,摆手道。
“普通羽箭,可能是手下拔快了,所以伤口有点大,没事,多缝两针就好了,别追究手下责任了,毕竟他也是好心,都不容易。”
“这,这,这有难度啊,缝严了陈将军憋得慌,不缝严,恐怕陈将军以后会漏啊!”
军医研究了半天,终于给出了方案。
秋如戈拍板道。“先保命,以后漏不漏的再说,缝吧,随便缝。”
……
见敌军识破计策,秋如戈只好后撤十里,与大军汇合。
“爹,这帮家伙太奸诈了,陈将军刚一露面,就中箭而归。”
秋屠夫刚看完陈力回来,夹着屁股,皱着眉问道。
“是谁拔的箭,为什么不叫军医?问问他把陈将军当人了吗?”
秋如戈急忙上前。
“爹,您追究这个干吗,孩儿那位手下临危不乱,果断出手,也是为陈将军好,谁知陈将军这么不经拔。”
“哼,你的手下,你要管好,别以后也给你拔一下。”
秋如戈闻言夹紧屁股,得意道。
“爹你放心,我已经下令全军,以后谁也不许在站着骑马,站着骑马已入军法,抓一个罚一个。”
听闻此言,满屋将领屁股都松了松。
“诸位将军,是围是攻,各位畅所欲言,本帅心中自有定论,我看谁能与本帅不谋而合。”
众将再次陷入沉默,出力不讨好的活谁也不愿干。
关键时刻,还得秋三杯。
“主子,攻必有损,围恐有变,唯有围攻兼备,方乃上策。”
“嗯,和本帅想的差不多,怎么个围攻兼备,你替本帅给大家说说。”
功劳被抢习惯了,秋三杯也不在乎了,继续说道。
“主子,我们可以全军都去包围,当燕军看到我们的几十万大军,定会士气低迷。”
“随后我们便猛攻几次,外加抛出橄榄枝,软硬兼施下,敌军保准会军心大乱。”
“到那时,就算他们主将不想投降,下边的士兵也不会在等死了。”
“三杯,你不愧是本帅的最强嘴替,全军听令,进发莱芜山。”
秋三杯的战术确实堪称完美,如果遇到的不是广元军,一定能成。
但偏偏就是广元军,憋着一肚子报恩的心前来参战的军队。
他们不为金银,不为立功,只想报刘十九救他们家人,救他们家乡父老的恩情。
当二十万大军来到山口之时,广元军的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是无比的兴奋。
仿佛潜伏多日的野兽,终于看到了猎物,如果不是有战坤拦着,恐怕他们会立马窜出去,与敌人决一死战。
“豹哥,你看他们,见到我们的大军,眼睛都吓红了。”
“小少爷,我们这可是二十四万大军,他们只有十万,还没有军粮,并且退无可退,谁能不怕。”
“哈哈,豹哥,这战打胜,北凉之战我们就稳了,今晚我主攻。”
“少爷,您没有战功也能回去继承家业,还是让我主攻吧,我自小一贫如洗,除了成功,别无选择。”
“秋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想抢我家业。”
“秋如戈,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难道你忘了我送你的话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秋豹,你也别忘了我送你的,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就在两人又要干起来之时,秋风插话道。
“豹哥,少爷英勇无敌,是咱南风今年演武第一名,冲阵之事应首选少爷。”
“你滚一边去,少拍马屁,他怎么得的第一你不知道吗?他没给你银子还是没给我银子?”
秋风吓的骑马走到秋如戈身后,再次帮腔道。
“豹哥,话不能这么说,少爷给咱银子,那是对咱的照顾,你打不过少爷那是事实,全南风都知道。”
“你个胆小鬼,马屁精,你给我滚一边去,我找义父请战去。”
“秋豹,你给我站住,我爹都说让我当先锋了。”
两人跳下马,推推搡搡进入主帐。
“义父,豹儿请战先锋将军。”
“爹,这先锋是我的,秋豹他有不臣之心。”
秋豹听道此言,顿时一惊,立马跪倒在地,咣咣磕头。
“义父,孩儿生是秋家人,死是秋家鬼,绝无二心,是孩儿好战,一时冲动,得罪了少爷,请义父责罚,请少爷惩处。”
秋屠夫紧皱眉头,起身将秋豹扶起,回首了给了秋如戈一个大嘴巴子,骂道。
“混账东西,我们都是臣,什么叫不臣之心?”
“你虽是老夫亲子,但豹儿也是老夫一手养大,谁让你用身份压兄长的?”
“为父统军多年,何时让将士们怕过我,他们对我只有敬,敬佩本帅足智多谋,计策百出。”
“豹儿,你别生如戈的气,他以后还要靠你辅佐,你也知道,如戈除了比武名头,军功尚浅。”
“为父说不准哪天就会离你们而去,到时候如狂回不来,还得靠如戈,他要没点军功怎么接替我的位置,怎么让三军信服呢。”
见秋豹有些失落,秋屠夫继续道。
“豹儿,不是义父无心传你,你也知道,陛下不会让老夫传给义子,就算传给亲子也不容易。”
“如果哪天义父走了,没有一棵新的大树出现,我秋家就散了。”
“秋家散了,你们也就成了没家的孩子,豹儿,义父相信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