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友好气魄。”
秋三杯忍不住为刘十九拍手叫好。
“手下败将,朕来了,你想如何?”
“小友莫激动,老夫并未伤害这女娃娃,只是没想到她的身份这么重。”
“原本老夫想用云中城和你谈谈天下大势,现在又多了女娃娃牵线,我们更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听到云中城刘十九顿时醒悟过来,原来他的第五件大礼是云中城,
他的军队原本有一万多,就算劫掠粮道损失一些,但也不至于只剩下两千,原来是派去了云中城。
思及此,刘十九不由笑出了声。
“哈哈,看你一把年纪,我真是不想打击你,你说你惦记哪里不好,偏偏惦记我的老窝。”
“那里确实有不少好东西,但就你这几千头烂蒜,可能连云中城的城墙都碰不到,哈哈……”
见秋三杯脸色难看,刘十九勉强止住笑,继续道。
“不过有璃月在,我也想听听你说的天下大势。”
见刘十九给面子,秋三杯脸色好看了一些,抬手示意肖总兵等人后退,只留下了十几名侍者,
“请说吧,我能知道的璃月都可以听。”
刘十九拉过两把椅子,扶着江璃月坐下,又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
“小友真乃当世之英雄,未来之王者啊!不止京城人都看错了你,甚至整个南风都被你戏耍了。”
刘十九抿着茶,感叹诡计多端之人,夸人都这么精妙,以后得让张师爷好好学学。
“小友得北凉,佣兵数十万,可认为这南风唾手可得?”
刘十九摇摇头,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好,既然小友喜欢快人快语,老夫也就不再啰嗦,老夫代表秋家与你合作,助你夺得南风江山。”
“并且不让你背负弑父骂名,由我秋家出面,鼓动太子造反,然后在揭穿太子弑父,到时候秋家助你登上宝座。”
“你只需将凉州让给秋家即可,从此我们一国两制,我秋家只要凉州,其余两州一都尽皆归你,南风帝国还是你们刘家的江山。”
刘十九听罢,撇了撇嘴,淡笑道。
“呵呵,别说你的计谋成不成,就算成了,日后纳贡怎么算?你秋家出多少?”
纳贡二字一出,秋三杯顿时慌张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这在高层都是秘绝密的事,刘十九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知道。
这个秘密就连朝中大员都不知情,只有当年的八大家族才知晓。
难道他与其中某一家族联合了?会是谁呢?
南诏陈家绝无可能,西域马家也从不插手凉州之事,九江顾家是后起之秀,应该无人知晓,东海赵家已经被自己赶尽杀绝。
凉州的苏家与周家?苏长青不会告知小辈,周家只有周东峰知道,难道是他说的?
刘十九看出了他的疑惑,直接出言道。
“秋三杯,我如何知道并不重要,说说你秋季打算如何纳贡?”
秋三杯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支支吾吾道。“这……”
“呵呵,老贼,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秋季顶雷,然后你秋季在凉州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安安稳稳的发育壮大吧?”
“再者说了,除了空壳子京城你能帮我抢来,南诏的两郡一州和西域的两郡一州哪一个会服从你们秋家?”
“如果到了那时候,我就靠着京城产出,缴纳整个南风的贡品,怎么可能交得上。”
“交不上的后果,想必你在清楚不过,满门抄斩,再立新主。”
“与世无争的马家和文人出身的陈家很难争得过你们秋家吧,到时候你秋家名正言顺的得天下,秋军师还真是好算计。”
被刘十九揭穿阴谋,秋三杯不以为意,厚着脸皮道。
“老夫原本却想如此,不过既然小友也非常人,不如老夫让一步,你将中元关送给秋家,老夫放你二人离开。”
“哼,老贼,你脸皮果然够厚,我让了中元关,凉州拿什么自保?”
“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让,最多放你和秋如戈滚回京城,其余合作,你们不配。”
刘十九说完,拔出燕帝剑,拉着江璃月转身就走。
肖总兵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站住,秋老还没让你们走呢。”
刘十九轻蔑的扫了一眼肖总兵,声音冰冷道。
“看你们装饰应该都是陈宣霖的亲信,你们可知道,广元城内陈宣霖的三万亲信下场如何?”
没等肖总兵回答,刘十九继续道
“他们被堵在瓮城一角,满脸死灰,想要投降,可惜被本王绝了,最后,他们都被本王斩尽杀绝。”
“你们现在滚开,我给你们一条活路,去铁神山当十年矿工,然后还你们自由之身,如若不然……”
刘十九还未说完,直接一剑刺出,将一个想要拉江璃月的士兵咽喉刺穿。
燕帝剑拔出,士兵不敢置信的捂着咽喉,嘴里不断冒出鲜血。
肖总兵也被这果断的一剑,惊的愣在原地。
“滚开!”
刘十九长剑再次提起,肖总兵吓的连连后退,随后下令道。
“全军放下武器,我们降了,挖十年矿总比死了强。”
肖总兵也不傻,这个时候就算杀了刘十九,他们也活不了,而且威胁也没用,刘十九进城的时候就下了燕帝令。
看着刘十九消瘦的背影,肖总兵满眼敬佩。
这才是王者,以前的陈宣霖不过是狐假虎威。
秋三杯看着满城士兵都放下了武器,不由高呼道。
“小友,你可要说话算话,放我主仆二人一条生路。”
刘十九回首轻蔑一笑。
“君无戏言,我刘十九说话一言九鼎。”
秋三杯虽然得到了保证,但这轻蔑一笑却让他彻底败下阵来。
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全身气力,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
望着少年的背影,他几十年的自信与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秋老,秋老,我们走吧。”
听到侍者呼喊,秋三杯多次尝试,都没能再站起身。
最后颓废的缩在了椅子里,被一众侍者抬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