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陈宣霖还真没安好心。”
铁头理解后,暗暗心惊这些老将的心机。
“铁头,你不了解他们,陈宣霖家族都是文官,祖祖辈辈都是玩心眼的,他就算当了武将,也不是憨厚之人。”
“还有秦广,他出身微末,一路走来如果没点心机,早就死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俩能结拜,就证明他俩都是缺德带冒烟的货!”
铁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十九看。
好像在说,你比他俩还能算计,那您是什么?
“铁头,你这是什么眼神?”
“陛下,我看您比昨天更加英明神武了。”
“咳咳,这个马屁拍的太明显了,以后……继续拍!”
屋内研究玉镯的纤竹,刚对刘十九产生了一点敬佩之情,便又恶心了起来。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刘十九自信一笑。
“脸是给别人看的,没人看到的时候,可以不要!”
纤竹彻底被打败了
……
“陛下,那我们如何应对,就当没看到吗?”
铁头的问题,让刘十九原地踱步,发起了愁。
“不回也行,但不回信,我又不甘心,好像我怕了他一样。”
刘十九说完,继续在屋内踱步,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的纸团呢?”
铁头与纤竹被吓了一跳。
“陛下,什么纸团?”
“信,信,陈宣霖的信。”
两人明白过来,开始满屋找起了纸团。
“陛下,我看您刚刚踢了好几脚,是不是踢出去了,我到外面看看。”
“快去,一定要找到,我要让他们狗咬狗,就靠这个纸团了。”
“这脚是真欠,你踢它做什么?”
刘十九找遍屋内也没找到,不由怨起了脚。
“咯咯……刘十九,要不我帮你把他砍了吧,它真是罪大恶极。”
纤竹被逗的笑出了声。
“算了算了,这次原谅它,你轻功那么好,你快去帮我找找。”
“找到给我什么奖励?”
“金戒指?”
“不要,我都二十几个了,加上脚都戴不过来。”
“金镯子?”
纤竹摇头。
“玉镯子?”
“太多,没地方戴,不要。”
“黄金白银你都不稀罕,你想要什么?要不要朕给你一副铁镯子?”
见纤竹要狮子大开口,刘十九不由气恼。
纤竹好奇道。“有铁手镯吗?什么样子的,我还真没见过。”
“铁手镯都是一对一对的,两只连在一起,手脚都戴上,就离成仙不远了。”
“骗人,金银玉石都不能让人成仙,铁的还能成仙。”
纤竹听着明显骗人的话,失去了兴趣。
“你不信?不信我哪天找人打造两副,给你戴上试试,嘿嘿……”
刘十九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嘿嘿笑个不停。
“刘十九,你是不是想什么坏主意呢?”
……
“我给你找纸团,你以后答应我三件事。”
“好,三十件也行。”
反正我也不给你办!
“我不信你,你答应的太快了,一看就没有走心,你发誓,不办就不举。”
“什么?你哪里学来的这个词?”
刘十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丫头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学。
“就是今天酒楼吃饭,楼下喝酒打赌说的,我看输的那人哭的很惨,不举一定是一个很严重的惩罚,你快发誓,要不一会纸团被风吹走了。”
刘十九犹豫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比要我命都严重!”
“不找算了。”
纤竹满不在乎的开始挂吊床。
“找,找,我刘十九发誓,答应帮纤竹姑娘办三件事。”
“但不能违背我的意志,要我力所能及的,满足以上要求,如果我还是不办,就,就……不举!”
“好,算你过关吧,我给你找去。”
纤竹说着施展轻功窜出了屋,不过三息就又进了屋,手里按着一个纸团。
“给,找到了。”
“靠,你玩我?”
“不好意思呀,外面太冷,要不然我就多待一会再回来了。”
纤竹露出歉意,这歉道的还不如不说。
“好,好,好!我要以后不举,我就赖上你。”
刘十九一把夺过纸团,小心翼翼摊平,生怕碰坏了。
“刘十九,你这么信守承诺,绝对不会输的,你举,你举,你最举。”
此话一出,吓的刘十九急忙捂住了纤竹的嘴。
“纤竹,以后你不许再提这话,不是好话,晚上我单独给你上一堂生物课。”
“那好吧,那三件事还算吗?”
“当然算,我可是皇帝,一言九鼎。”
“不过你得去把铁头找回来,这小子可能已经跑出二里地了,我可追不上。”
“好!”
纤竹话语落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哎,这丫头一点都不傻,就是经历的世事太少了。”
片刻后,铁头满身大雪的进了屋。
“陛下,幸亏你找到了,外面雪老大了,这要跑到外面就被埋了。”
纤竹心虚的给铁头拍打雪花,时不时扮起鬼脸给刘十九撒娇,示意刘十九不要揭穿她。
“嗯,我在小野猫手上抢回来的,那只小野猫太调皮了。”
“去,派人把信送回开元府。”
“送回去?”
铁头还在疑惑哪里有小野猫,就被刘十九的命令吸引了。
“对,送回去,不过不是给陈宣霖,是给秦广,朕要看看秦广看了会有什么反应。”
“陛下圣明!”
铁头憋了一会,挤出这么一句。
实在没什么可夸的了,这种损招都能用出来。
……
次日清晨,开元府。
今日撤兵,秦广早早起来摆弄自己的宝贝。
“东海血珊瑚,南诏玉白菜,京城青花瓷,还有朕最爱的西域大耗牛鞭……”
秦广一一拿起各亲一口。爱不释手的装进箱内。
突然侍卫来报。
“启禀陛下,今早我带兵巡防,截获了一封加急信,信里内容……”
秦广并没放在心上,自从当了秦王,每天大事小情不断,见侍卫欲言又止,不由呵斥。
“说,吞吞吐吐,哪有一点侍卫的样子,要不是看我远房表舅的情面,早就将你撵出去了。”
侍卫被吓的再次跪倒。
“陛下,我不敢说,是关于陈王的信。”
听到陈宣霖,秦广眉头一皱,抢过信件。
“呀呀呀呀呀……欺我太甚,陈宣霖,你个老匹夫……”
秦广暴跳如雷,摔了血珊瑚,砸了玉白菜,踢碎青花瓷瓶,又将爱不释手的西域大耗牛鞭撅断。
随后提着宝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