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周良驹帮我们弄来的。
上船之后,马上就开船。
有些家属又不乐意了。
“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儿子还没回来呢。
留他一个人在澳城,我们不放心。
那陈远山可不是好惹的哦。
我感觉那林雄文斗不过人家,我要把儿子叫回来。”
说话的妇女嚷嚷着要下船,要叫她儿子回来。
一个川省来的弟兄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妇女打翻在地。
“到了这,都给我老实点。
谁再大呼小叫的。
老子割了他舌头。
这可是海上,把你们往海里一丢。
再搞个什么沉船事故。
谁也拿我们没办法!”
这一手,把大家伙给镇住了。
兄弟们开始收他们手机。
然后叫他们排好队,在兄弟们的监视之下,一个个给自己家小孩打电话。
让他们跟自己的小孩讲,只要从林雄文那里出来的,主动找山哥认错的,那么就可以马上到船上来,跟家里人团聚。
船越开越远,却始终不往鹅城方向去......
林雄文这头。
罗培恒把这些家属放走之后,就靠着厨房门喝稀饭。
看到厨房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他就上去给面前正在洗菜的大叔,递了一根烟。
“叔,咋闷闷不乐呢?”
“哎,罗老大,你是不知道。
这林老板,请我们来做饭。
说好的三天一结账。
这都多少天了,还没给我们结账。
现在又叫我们去买菜,又不说给我们钱,我们拿什么买?”
罗培恒听了之后撇嘴摇头:“是这事儿啊,回头我跟文哥说一下,可能是他最近太忙了,忘记给你们开支了。”
“诶哟,那可太谢谢你了,罗老大,你知道文哥脾气,我们是不敢喊去说啊......哎,有苦说不出。”
罗培恒微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朝着后头案台上努努嘴。
“那不是有好料子吗,早上怎么不做给大家吃呢?”
大叔脸色一变,压低了声调:“那个啊......那就一人份的。”
罗培恒再次看了眼案台上的那只乳鸽,很好奇的开口。
“怎么,文哥还开小灶啊。”
大叔左右看看,附耳低声道:“反正你也是文哥的朋友。
你这人也怪好的,挺热心,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劳动者。
告诉你也不要紧。
别人我是万万不敢说的。
那份东西,是给一个神秘人物做的。
我也不知道给谁做的。
反正不是文哥吃了。
每回做好之后,就会有文哥的手下来取走。
拿了就直接从厨房后门走了。
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们问,不让我们讲。”
罗培恒看向厨房后门,长长的哦了一声。
........
我们这边。
上午起了个大早。
刘正雄没事做,就跟在我后头,说要跟我学东西。
我们来到了码头边。
没多久,就有一条渔船靠岸。
我和刘正雄,李响,上了那条船。
“师父,山炮叔。”
山炮叔向我微微躬身:“山哥,人都弄来了。”
龙叔朝我点点头,然后看向刘少:“刘公子也在啊。
刘少,不是我说你。
跑来澳城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搞得你叔叔,电话打到我这了,害的长辈担心。”
刘正雄挠头道:“龙叔,我是大人了,不想总被盯着。
你看我山哥。
还不是一个人满世界跑。
我跟山哥差不多大。
他能行,我也能行。”
龙叔瘪瘪嘴,没再说什么,甩头示意我往甲板去。
来到甲板一看。
上头跪着6个打着赤膊的年轻人。
这些都是康延飞和龙叔抓出来的内奸。
而这6人身后,还有十来个人。
这十来个人都蒙着眼睛,嘴巴里被塞着布,这些人,是最早一批,从林雄文那里回来的家属。
也就是这些内奸的家属。
现在好了一家人团聚了。
多好啊。
那6个人,被反绑着手臂,跪在地上,身上全是伤。
有个人的眼珠子还瞎掉一个。
“山哥,饶命啊山哥。”
“我知道错了山哥,看在老乡的份上,放过兄弟这一回吧。”
“山哥, 是林雄文逼我的。”
......
跪着的几个内奸,个个都十分后悔的样子,看到冷着脸的我,吓得说话都打哆嗦。
我蹲下身来,看着他们,声音阴沉而冰冷。
“你们都说说看,社团里还有没有你们的同伙。
说一个出来。
我就放过你们。”
地上那几个人,互相看看,然后都摇起了头。
有个人直接就哭了:“该说的 ,我都说了,大华叔已经问了很多遍了,真不知道了啊。”
“是啊山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另一个人跟着哭了起来,鼻涕都出来了。
船在开足马力前行,往深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