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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的话刚落下,那边的阿蛮丝毫不顾及自己脖颈上的剑,哪怕脖间已被划出一道血痕,大步朝着纳兰镜闻走过来,在裴云彻震惊的目光下,扯开了她的衣领,她盯着瞧了片刻,啧啧出声。

“怪不得,我刚刚还奇怪,为什么你如今丹田被毁,形同废人,却还是活到了现在,哪怕那些药材吊着你的命,你也早该死了才对,原来根源在这啊。”

“那人替你承受了部分伤害,所以你才能苟延残喘直至今日,不得不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损己不伤人的咒术,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裴云彻在听到纳兰吟这个名字的时候,便瞬间想了起来,他猛地垂头看向纳兰镜闻,眼底无不震惊,他之前虽觉得两人不对劲,却从未往其他方向上想过。

可如今,两人的关系就那么被生生捅破,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嗫嚅着:“纳兰吟……不是……”

裴云彻当真是从小被保护得很好,裴将军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皇室那些肮脏恶心之事,哪怕到了现在,裴云彻也只以为是纳兰凤行害怕纳兰镜闻觊觎皇位,所以才同渊合作,想要将纳兰镜闻拉下来。

他以为,是姐妹离心,是帝王的猜忌,是权力的争夺,才会让纳兰镜闻遭此一劫。

可他从未想过,想要拉下一个亲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和齐临新帝合作,将凤天作为筹码。

更从未想过,纳兰镜闻从来都不是皇室血脉。

纳兰镜闻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些疲惫地靠在他胸口,一言不发。

纳兰吟竟疯到如此地步,的的确确让她惊讶,可又见过纳兰吟癫狂的模样,这似乎也在意料之内。

长生转头,漆黑的瞳孔里似乎凝了许多情绪,最终都化为虚无,他轻抬素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出现在他掌心之中,递到阿蛮面前。

“用这个,救她。”

阿蛮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瞳孔骤缩,她抬起头,眼底掠过震惊之色。

“有这种东西不早拿出来?!”

长生没什么情绪,只是道:“救她。”

裴云彻也下意识看过去,阿蛮关上盒子,神色不似之前那般轻佻随意,最终叹息一声。

“我说了,她没救了,即使有这个,也只能拖个一年半载年。”

长生还未说话,纳兰镜闻突然出声。

“足够了。”

阿蛮朝她看去,纳兰镜闻却看着长生,“你有办法解开此咒,对吗?”

长生定定地注视着她,在她近乎逼问的神情下点头。

“王爷想问什么?”

“解开此咒需要怎么做?”

“南荒之地,灵沛草。”

纳兰镜闻曾在神域的藏书阁中的古籍中看到过这两个名字,南荒之地位于最南边的地底下,需要用特殊办法打开进入通道,传闻中南荒之地极为阴寒,天地皆为一色,像是混沌初开,没有半点生机,里面无比神秘,更不知里面有何危险,一切都是未知,而需要无限生机灵气孕育的灵沛草却生长在那。

古籍中只记载灵沛草的神奇之处,却没提到过可解生死咒。

但长生没有理由骗她,他此次前来绝不会是烂好心想要救她,定是又想要借机与自己合作。

虽深知长生的本性与目的,但纳兰镜闻此次,似乎再没理由拒绝。

得到答案,纳兰镜闻立即对阿蛮道:“此物最多能延缓寿命多久?”

阿蛮想了想,“此物虽能肉白骨,让你的身体重复生机,但那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还是会有枯竭的那一天。”

就像有些药,能够让人瞬间浑身充满力量,如同一个充满气的球,可过后便会迅速瘪下去。

“若运气好的话,一年半。”

“足够了。”

一年半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裴云彻原本以为有希望,可却听到只有一年半的时间,还是在运气好的情况下,他无法接受,那就意味着,他注定会失去纳兰镜闻。

纳兰镜闻仿佛感受到他的痛苦,轻声道:“一年半的时间,万一能找到办法呢?别难过。”

知道纳兰镜闻在安慰他,他想要露出个笑证明自己没事,可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口中苦涩蔓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生的视线从他们脸上划过,稍稍垂眸,遮住眼底的戾气,道:“尽快治疗吧,若是耽搁了时辰,她怕真的要你收尸了。”

随即又盯着纳兰镜闻,笑弯了眉眼。

“您说是吗,王爷?”

裴云彻很不喜欢长生,下意识地讨厌,就如同当初讨厌容衡玉那般。

长生说的话也难听极了,也刺耳极了。

阿蛮扫过几人,抱胸看着他们,恶狠狠道:“先说好了,最后一次,再把我扯到你们这些破事里来,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毕竟谁好好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套了麻袋都会不高兴的好吗?!

纳兰镜闻被裴云彻放在暂时搭建好的床上,又被阿蛮赶出去准备东西,长生则站在床边,看着她。

纳兰镜闻对上他一如往日那般纯净的眸子,出声道:“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

“王爷不是猜到了吗?”

猜到了,或许是凤天,或许是齐临,又或许是两个都要。

“我早就同王爷说过了,我想要这天下,我想要凤天,可我不过一个外人,若是想要凤天,难以服众,自然需要您的帮衬,毕竟您现如今还是皇室血脉,比起我的话,她们或许更愿意听你的,且更名正言顺。”

纳兰镜闻眼底浮现嘲弄之意,“你还怕群臣说三道四?”

他都有这野心了,还在乎这些?

长生眨了眨眼睛,“打打杀杀多血腥啊?若是以武力镇压,免不了又要多花我的钱,你以为养一个军队很容易吗?挣钱很难的。”

纳兰镜闻倒是忘了,这人还是个财迷,抠门!

当初还费尽心思地坑了她那么多钱!

许是长时间站着有些累,长生干脆坐在了那张床上,灰尘沾上他雪白的衣角,却依旧纯洁无瑕,未被减少分毫。

他打了个哈欠,有些神情恹恹,眼尾沁出泪水,眉眼耷拉了下来,好似累极了。

“王爷倒是对住处一点不挑,这也能住得下去。”

刚刚阿蛮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她如今已经恢复了许多力气了。

听出他的嫌弃,纳兰镜闻只想冷笑,“自然是比不上你白及皇宫,更比不上你那地方。”

他那奢华的做派,谁能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