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隐最近最烦的就是高书妤了。
一听季染提起她,季淮隐脸上就是一层痛苦面具。
“小妹,你这个朋友真是个人才啊,我怕她,真的,你就能不能转告她一下,别粉我,粉我对家行不行?”
季染忍不住就是一笑。
“三哥,你别这样草木皆兵的,有这种粉丝不好吗?我可是看过的,高书妤做的图比你请的团队还好呢。
你的那些宣传,也不如她。
这是真粉,才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啊。
我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是熬夜帮你做的这些。
还有那些粉丝做的事情,她一件也没有少做,你还嫌她闹腾。生在福中不知福,她如果真的粉了你对家,到时候你就哭吧。
我觉得,这样敬职敬业的粉丝,绝对是高质量粉丝,你都得捧着,讨好着的存在。”
季淮隐表示,脑壳疼。
有亲粉是自己妹妹的同学,这事儿还真是麻烦。
平时他想要有点隐私的时候,还能避开自己的粉丝。
可是这种融入到生活中的粉丝,却是完全避不开的存在。关键就算是他屏蔽朋友圈,也还有季染这个活八卦,只要高书妤问,季染铁定出卖他这个当哥的。
“我说小妹,高书妤她是有点小本事,可是她嘴巴不严啊。我的那点消息,她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吧,非要分享给别的粉丝,这哪儿顶得住啊。”
季染:“她
有分寸的,肯定不会把你的行程之类的乱告诉别人的。放心吧,有她是你的福气。”
季淮隐:“什么?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季染:“……”她对混娱乐圈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景年在季染旁边,听着已经笑了:“你们确定要一直聊下去吗?”
这天有必要聊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季淮隐烦恼的也是这个问题。
连续两天晚上餐前讨论这个,周景年都听的烦了。
这时候,季彧安过来宣布:“今天,你们的妹妹已经拿回了属于她的那份财产。之后她会自己创业,你们三个做哥哥的,能从哪方面帮忙,自己有点儿眼色,别等着她来求你们。”
季染咽了咽口水:“那个……可能不要求。”求,也未必搞得定。
原本她也只是缺钱而已,现在,连钱都不缺了。
技术这方面,季染很清楚,家里面没人能搞得定。
其他方面,似乎也不需要操心。
但是季彧安开口了,三个哥哥也都点头答应。
“小妹,你知道了你原本的名字了吗?”
季染:“季知书吗?”
季淮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要不然,小妹你再读两年书吧。A大应该还能让你回去继续读书吧?实在不行,京大也可以,大哥不就在京大教书吗,把你弄进去,还是不费力气的。”
其实,季淮书早就提过,只是季染拒绝的相当迅速。
之后,季淮书也就没提了。
季染心思在于学医,季淮书专供的方向其实也和她感兴趣的方面相关。
不过,季染是中医学,季淮书走的是生物医学这条路子。
但是季淮书不知道的是,季染跟的这位师父,曾经也是研究过生物医学的。
所以,他的成就,比一般人高。连A大的宁教授,也都是他的弟子。
季染瞪了季淮隐一眼:“三哥你是嫌我没上几天学,不学无术吗?”
季淮隐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还没消散,季彧安那边一个眼神就丢了过来。
方茹也说话了:“季准,这里可不是你的舞台,有那么高兴吗?”
好家伙,都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的艺名啊。
他刚才只是跟妹妹开了个玩笑,顺便笑了一下啊,这也是罪吗?
他这家庭地位,真的……现在就是有一种感觉,还不如狗!
季淮隐的笑,是戛然而止,然后默默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季染在旁边忍不住的笑:“三哥,你什么学历啊?三哥,你笑啊,你怎么不笑了,你是天性不爱笑吗?”
季淮隐:“……”
周景年在旁边摇着头,这兄妹两人加起来,有三岁吗?
今日的晚饭桌上,还多了一个若木。
他坐在最末端的位置,老实低调,毕竟不算是一家人,住在这里也只是和季染最熟悉。
季家的人对待他虽然都很友好,不过若木自己是个社恐。
他本身就是一个搞技术的,人际交往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
在这方面,他唯有老老实实的待着,觉得比较自在一些。
季染仿佛天然对他极为了解,所以这方面也给他绝对的自由。
其实若木很多时候都很疑惑,季染对他的了解程度实在是太高了。
高的让他快要无法理解。
明明大家才认识没多少天,可季染却好像连他小时候的悲惨孤儿经历都一清二楚。
若木觉得,即便是请最顶好的私人侦探,都未必能查得到这么详细的东西。毕竟,他是个社恐,而且还是一个埋在人堆里就没有人会注意的那种孤儿。
他的爱好很偏,也并不适合做交流。
但是坐在这张餐桌上,听着季染和家人们说话,若木也有一种仿佛温馨的感觉。
如果他也有自己的亲人,是不是也会如此?
或许可能,也没有季染这么幸福。
马克管家是个尽职敬业的人,哪怕若木是这个家里面的客人,他也会认真的观察记录他的爱好和习惯。
上来的饭菜,也绝对不会去触碰若木的雷区。
若木这顿饭吃的还是很舒服的,季染也会照顾到他。
季染开口,季家的人也都会照顾到他,倒是让若木有些不太好意思。
毕竟,社恐是真的社恐。
最难得的是,这一餐之后,季染和周景年两人缠缠绵绵的,季彧安也没说什么,反而是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能说是眼不见心不烦。
其他人自然是不能见到季彧安这副样子,可是方茹却看得很清楚。
而周景年也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意外道:“你爸爸今天好像有点儿奇怪,昨天看我的眼神还十分不善,今天怎么好像就突然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