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哥是热醒的。
滚烫的身体压着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族长那张脸,黑色老头背心露出的皮肤是大面积的麒麟纹身。
他侧躺着,两手抱着自己的腰,长腿微微蜷曲着,而张海哥露出本体,残缺的尾巴缠着族长的腿,从大腿开始,缠到脚踝。
娇嫩的皮肤蹭着床单,不算舒服。
张海哥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今夕是何地,盯着族长微微出神,这热度……不会烧死吧?
要不要给他降降温?
迟钝的思考对策,而他没注意的是族长睁开眼,盯着他。
盯——
像个盆栽,不管给他放哪,都能老老实实的呆着,直到长出花儿来,摇摇欲坠的发呆。
实在是热,张海哥往后蹭了蹭,努力放松尾巴抽回来,后腰上的掌心忽然用力一按,磨蹭的几厘米又被按回去,这下是真的严密不可分了。
以至于……任何反应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硬的。
张海哥:“……”
“族长。”
“您看上去一本正经严谨的不可思议,行径却像个狂徒。”
这话是从张海楼嘴里说出来的,张海哥觉得在理。
族长看着他,似乎笑了一下。
海哥无奈,想推,推不动,想打,打不了。
可是真的很热,热到口干舌燥,两眼昏花。
看族长的嘴都有些饥渴难耐,啊不是,秀色可餐……
真的……要不行了……
啊。
族长,放开我啊。
俺要喝水,泡水,在鱼缸里游泳!
大脑蹦出的骚话连篇,可实际上他都不敢出声,害怕JpG.
可面子还是要的,不敢表现出来,将高冷贯彻到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法太明显了,族长直接抱着他下了床,拿起桌上水壶,将眼神涣散的缺水鱼放在桌子上,开始喂水。
在接触到水源的那一刻,青年捧着水壶,开始咕咚咕咚灌水,溢出的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深入衣襟内。
涣散的瞳孔有了焦距,是真的渴到了极点。
忍着不说,一点都不想麻烦他这个族长,像是撇清关系一样。
很快,水壶空了,他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无意识的举动,带给族长多大的刺激,谁都不知道。
后颈被捏住,他愣愣的仰头,对向幽深的眸子。
啊?
你也渴吗?
垂下去的脸,凑近唇角,不知道想到什么,他顿住,抬头盯着宿淮的眼睛,眼神询问:可以亲吗?
张海哥暗道不妙,想摇头,可后颈上的手死死按住他,他张口正想让他放开,吻就落上来了,根本不用撬起唇缝,像是故意使坏一样,刚好探入。
嘴角,下巴,脖子,舔着水痕。
鱼尾蹦跶两下,撞到疤痕时吃痛一声“嘶!”
族长愣住,松开宿淮,低头看着蔫了吧唧的尾巴,伸手握住“疼?”
“我要泡水。”
“……好。”
张海哥整个鱼都没入水中,在鱼缸里看到他抱着尾巴,一动不动。
比盆栽还要盆栽。
族长低头,随后去冲了个冷水澡。
鱼缸里的鱼见此,赶紧跃出水面,随便套了个衣服,上了轮椅,一溜烟的跑了。
速度很快,一出门就撞到了人。
吴邪被撞得狠狠坐下,尾骨震的发麻。
胖子就要扶起天真时,看到来人一顿,浑身僵硬,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小霍……?”
吴邪正痛的想要嚎两嗓子,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抬头,只见那人就在眼前。
“张……海哥。”
青年一顿,手指蜷缩了下,这两……是谁来着?
有点熟悉。
又想不起来。
谁来着?
一个沉重的拥抱压在了他身上,中年男人撅着屁股,呜呜呜哭着,泪水蹭在身上,黏糊糊的。
黏糊……
不会是把鼻涕擦我身上了吧?
张海哥默默控制轮椅逐渐后退,却不曾想这胖子紧追不舍,两腿一蹬差点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呜呜呜霍无恙你没死呜呜呜呜,你大骗子怎么连胖爷都骗呜呜呜呜呜。”
哭的蛮凄惨的。
那我安慰一下?
张海哥伸手拍拍他的背,目光落在坐在地上的吴邪,大脑发出刺痛,片刻后,他微微勾起唇角。
相视一笑。
吴邪扬起笑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站起身,扯开胖子,拥抱这个许久未见的人。
“张海哥,来找你了。”
“哎嘿!?天真,你你你插队!是我先抱的!”
“你们一个两个都tm瞒着胖爷,我说你和小哥咋神神秘秘的,偏偏要来厦门,合着在这等着我呢?!还有你!霍无恙,亏我把你当成好兄弟,你假死都不告诉我!”
张海哥瞅他一眼,说实话,他还是没想起来具体的,但听着他们的话,也算是确定一点:我是真渣啊……
“对不起。”
吴邪一顿。
胖子卡壳。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而且还是在张海哥口中说出来的。
南洋又热闹起来的。
吴邪看到何剪西和张海娇下意识打招呼“你们……”
结果迎面而来的两个人连眼神都不分给小狗,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水灵灵的从身边掠过。
他还能听见张海娇对何剪西问道:“刚刚那个是齐羽还是吴邪?”
何剪西:“……都一样。”
张海娇:“…那我们为什么没招呼?”
何剪西脚步一停,他思考了两秒“可能是遇见太多次那个蠢蛋,装不认识的次数太多了。”
张海娇点头“的确。”
而听了全程的吴邪,冷笑:“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嗯?”
被齐羽支配的两人脖子一缩,一溜烟窜了过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邪:“……”
胖子在身后乐的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真我忽然想知道你在槟城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微微眯眼,转头看他。
胖子立即噤声,两人对视,最后谁都没忍住,库库狂笑。
疯子。
刘丧点评。
而身体里汪灿不屑道:“二货。”
时常不赞同汪灿想法的刘丧点头,嗯,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