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生活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张海哥时常失忆,准备干点事之前忽然想起来,好像啥都干完了。
这好比临近周末,准备熬一通宵把工作做完,结果刚坐上办公桌,老板通知你“你的工作有人接手,这两天你休息休息。”
惊喜来的太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啊~爽~
不对,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什么事来着?
老大经常忘记,何剪西和张海娇一起组织了一场制作卡片活动,把自己的信息和老大相处的重要节点记录在卡片上。
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写,制成了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张海哥经常拿来看,就是上面的信息他无从佐证,不知道哪个是真那个是假。
比如何剪西这个。
卡片上写着,和老大天下第一好,老大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轮到虾仔时,他写了句带有怨气的话:张海哥负心汉,亲完人就跑。
张海哥:“……”
真的假的?
我这么渣吗?
钓了好几个人?
张海哥沉默,张海哥不敢置信,张海哥陷入自我怀疑。
他坐大鱼缸里,泡着尾巴,黑鳞沾上水,亮晶晶的,残缺的鱼尾拍着水面,被砍下去那个部分露出肉粉色的娇嫩皮肤,这块位置是长不了鳞片了,所以格外敏感,得细细护理。
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丑,但这鲛人偏偏生了一张绝世容颜,鱼尾上的疤痕倒显得有些色情。
青年拄着脑袋,长发自然垂下,一半是湿的,一半是干的,他还在思考小册子上的事。
想着想着,就闭上眼,沉沉睡过去,身体渐渐没入水中,站在暗处的青年见状,抬脚快步走过去,握住冰冷的手腕往上一拉。
像抱小孩一样,用干净的浴巾裹在鲛人身上,把漂亮残缺的身体遮住,怀里传来鲛人冰冷的体温,何剪西皱皱眉,老大喜欢泡水,可他的身体太孱弱,不能泡太久,很容易失温睡过去。
这是极其危险的事。
他调好室内温度,抱着青年走向床头,何剪西自己先坐下,稍微调整姿势让老大舒服些。
随后轻轻擦着他的身体,头发,动作温柔仔细的要命。
指尖划过青年的嘴唇,他身体顿住,目光定格在那寡淡的薄唇上。
要是现在他做点什么,张海哥都不知道,醒来后会不会生气,红着眼,或者叫他滚呢?
或者他什么都不记得。
就这样想着,何剪西鼻头有些发酸,他凑近老大,嗅着他的味道“张海哥,你现在就像橱窗里的洋娃娃,我够到了。”
“可惜……可惜我没能杀了解雨臣。”
当初他和张海娇被解雨臣抓到,除了最开始的问题,解雨臣还问了很多关于南洋经营的项目。
他当然不会说。
解雨臣也知道这点,就放了他们,可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他们吗?
不可能。
南洋大小事务,都是由他经手,解雨臣那个家伙开始朝南洋灌输自己的势力,正在悄无声息的撼动他们的根基。
何剪西低估他的能力了。
他看着熟睡的青年,在他唇角上落下一吻,浅浅一触碰就开始着迷,轻轻舔舐着。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张海侠的声音,何剪西没有反应,继续亲吻,直到肩上传来阵痛,他神色冰冷,将老大放回床上,两人就地打了起来。
对此,沉睡过去的张海哥毫不知情。
等他醒来时,张海侠在揉着他的尾巴。
张海哥支起身体,迷茫的望着他,这是谁来着??干嘛碰我尾巴!!!
唰的一下,鱼尾朝他脸上拍下去,连带着眼镜也拍断了。
那张白皙的俊脸也瞬间红温。
张海侠:“……”
他摘下坏掉的眼镜,丢进垃圾桶里,随后上前凑近,再次握住他的尾巴,强硬的挣脱不了。
“鱼尾受伤,多按按,会加速血液循环,这样你会好受些。”
说完,继续低着头,按着他的鱼尾。
娇嫩敏感的位置被他握住,力道不重不轻的揉着,确实挺舒服的……
“唔……”张海哥轻哼一声,放松了尾巴。
这道声音叫张海侠顿住,他抬头盯着毫无防备的鲛人,神色微暗。
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张海哥感受到身体被禁锢住,他睁开眼直接对上了虾仔幽深的眼睛。
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吻了上去。
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张海哥,你还认得我是谁了吗?我叫张海侠,你以前叫我虾仔。”
“本来是想质问你那个吻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你也不记得了,我就自己来拿。”
张海哥被捂住了眼睛,看不到虾仔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两句话声音有些颤抖,肩膀上传来温热的湿意,压抑的呼吸几乎破碎。
他愣住,清醒了大半,青年伸出手臂拍着他的后背。
“虾仔,不哭。”
身上的人浑身僵硬,他抽回手,死死盯着张海哥,他想问为什么当初不要他们帮忙,为什么用自毁的方式杀掉莫云高,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张海侠闭上眼,泪珠砸了下来。
开口骂道:“没良心的鱼。”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打破了室内压抑的气氛,张海哥伸手拿过来看一眼,陌生来电。
接通时,听筒中传来阵阵风声以及不明显的电流声,紧接着就是男人的声音。
虾仔在看他,他也看向虾仔。
“张海哥。”
这又是谁?
张海哥沉默,电话那头的人也沉默。
过了半分钟,黑瞎子才道:“又把我给忘了,是不是。”
熟悉的语调直接叫张海哥愣住,他试着开口:“齐先生?”
“嗯。”黑瞎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好像不太高兴“我在北京被一个小屁孩撞了。”
青年皱眉,几乎忘记身前还有一个人,直接从床上弹起来,两个铁头哐的撞在一起,张海侠闷哼一声,张海哥捂着脑袋躺了回去。
而另一边,黑瞎子坐在别墅沙发上,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声音,男人的闷哼声,以及床上被子拉扯的声音。
他脸上笑意不变,可明显的那握住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都能听到骨头的声响。
苏万看向黎簇,脸色惊恐:鸭梨鸭梨!这家伙是不是黑帮老大啊?太恐怖了呜呜呜!
张海哥被撞得头晕眼花,他捂着头低声喃喃:“你被撞了,我也被撞了……”
“呵。”黑瞎子嗤笑一声“撞?张海哥,你胆子不小啊,和谁在一起?嗯?”
青年没过脑子的呢喃直接叫黑瞎子误会了。
虾仔听觉好,他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张海哥,开口“是我。” 这句话明显是对着黑瞎子说的。
黑瞎子:“……”
苏万瑟瑟发抖,又加了钱在上面,他能感受到这人是真的想杀人。
“张海哥,我要听你说。”
青年揉着头,翻身坐起,他挂断电话,直接给他打了个视频。
听见嘟嘟的挂断声时,黑瞎子再也绷不住脸色,可随即下一秒,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一愣,快速接通。
视频中,青年揉着头,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泪花“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黑瞎子沉默,他误会老婆了。
一股气从天灵盖瞬间浇灭。
他道:“老婆,疼。”
态度两级反转,黎簇看向苏万:这丫的神经病。
张海哥:“要理赔吗?把你卡号发过来,我打钱给你。”
他太了解齐墨了,从第一句开始,他想的就是,你破坏了多少公物。
黑瞎子看向苏万,笑了一声:“不用,我讹他一笔,现在路费是够的。”
因为没有路费,所以讹这小子钱。
苏万:“……”哥,您能不能不要当我面说?
听到这,张海哥笑了一声,揶揄道:“黑爷,倚老卖老不好吧?”
黑瞎子挑眉“张老板,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倚的是你,卖的是我。”
视频中,他忽然看见另一张脸,黑瞎子咬了咬后槽牙,笑道:
“在我没回来之前,罚你写500遍“齐墨是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