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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崔成功和几个战士已经把猎物的夹子装好,全爬上树了。

他拿了一片树叶吹曲子,没一会儿一头几百斤的野猪和狍子就慢悠悠走出来。

除了崔班长,其他几人有点紧张,双腿颤抖了。

“砰,砰……”

远处传来枪声,狍子吓得拔腿就乱冲,直接冲进崔班长设的陷阱中。

“呜……”野猪看情况不对,用头撞崔班长所在的大树,树叶哗啦啦地往下掉。

崔班长从包里拿出飞刀,一刀插在野猪的脖子,它立刻转头要跑,猪蹄踩在兽夹。

他直接从树上跳下来,一刀再向砍猪的脖子。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扛猎物走?”崔班长把野猪扛起来,快步往扎营地跑。

后面几个战士扛狍子,很快跟上。

他们都是是新兵,第一次见崔班长打猎,心里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苏白芷看到满身血的崔班长扛野猪,从山上跑下来时,她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他身后还有几个扛狍子的人。

所以她还能吃到狍子肉?

“快过来搭把手,把猪肉切了分装,几个人到雪山装点雪下来……”崔班长有条不紊地分派工作。

大家立刻动起来,拿刀霍霍,在溪边处理肉。

训练已经开始,后厨也忙得热火朝天的。

做面包的战士和着猪肉馅,咧嘴笑着。

等训练的战士回来就能吃上,还有夹肉的馕。

一顿忙活,早饭总算做出来了,苏白芷和卢玲拿着肉馕和包子到一旁吃,就看着战士们排队打饭。

大铁锅饭,又在草原中席地而坐吃,真有种野餐的感觉了。

“苏医生,你表哥结婚了吗?”卢玲看向一个位置,那边是610团的炊事班在忙。

这次演习规模很大,几乎是把整个西北都联动起来。

“结了,”苏白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罗振军在排队打早饭。

卢玲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慢慢啃着肉馕,有点食不知味。

她从未想过“英雄救美”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当时转身看过去,心就跟着飞出去了。

“不过,他媳妇出意外没了,现在单着。”苏白芷看卢玲失望的神情,没继续逗她。

卢玲倏地抬头:“……”

在苏白芷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她的脸逐渐红了。

两人没再多说,各自啃馕,吃肉包子。

早饭结束,她们得熬御寒的药汤给战士们喝。

所有的训练都在雪山上,这次冻伤膏都带了很多。

苏白芷正熬药,就看到两个人从610团那边走过来。

现在这里只留一部分守营地的人,又是训练时间,周围只剩炊事班和医疗组的人。

“你们好,我是610团部的医生林思思。”

苏白芷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不明所以。

两个团部是各自开火的,医疗组的分开的,包括药品等等。

毕竟两个团部的开支是分开的,不可能混在一起。

“同志,我们能让610团部的战士过来领驱寒的汤药吗?”林思思继续道,目光灼灼地盯着锅里的药。

卢玲惊讶地看向她,这脸是不是有点大?

林思思又继续:“你们熬药顺便多熬一些,

大家一起训练,这点忙你们不会拒绝吧?”

她连相关的药草都没带,就是为了避免熬药。

每次熬药驱寒的药,她身上就一身药味,在这里只能擦身不能洗澡,她受不了那个味道,所以一开始就想让团部的战士到511团领汤药。

“那你顺便去山上打两头狍子,我们的战士喜欢吃。”苏白芷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旁边的男人脸涨红,应该是随行的实习医生。

“你…”林思思自己理亏,没敢大声嚷嚷。

苏白芷指向一处:“我们有多带驱寒的草药,可以匀一些给你们,

如果你们一点药草都没带,最好现在就跟上面汇报,不然耽误了演习,这个责任还得落到你们头上。”

林思思脸色大变,她只顾着想求助了,没想到可能耽误演习。

卢玲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切姜,继续熬第二锅汤药。

“同志你好,我叫陈永刚,我们忘带御寒的药草,能先匀一些给我们吗?

等我们的药草送到,我们再还。”旁边的实习医生看不下去,直接出声。

林思思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苏白芷:“我叫苏白芷,511团部的医生,草药可以匀给你们,不用还,

不过你们最好尽快联系团部送药草过来,这两个月会有暴风雪。”

“谢谢苏同志。”陈永刚不断道谢,心里早把林思思骂个千万遍了。

他负责带常用药,药草这些由林思思申请,出发前他要检查还被她制止了。

苏白芷把药草给他,并写了熬药说明贴上,把需要用的糖也一起给了。

“苏医生,你怎么还给他糖?”卢玲蹙眉,刚才林思思那语气,好像她们不帮忙就犯错误一样。

苏白芷把木柴放入灶中:“不是帮他,是帮在山上的战士。”

防寒训练是最磨人心智的,能有口驱寒汤喝,他们不会熬得太辛苦。

山上,

趴在地上的战士一动不动,任由雪花落在各自的身上。

刚才负重在山上跑,他们最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现在就像有冰贴着皮肤,冷得牙齿打颤不听使唤。

这种极限突破每年都会有,今年要比往年持续时间更长,除了磨练意志还要在极寒的时候保持冷静思考能力。

在指挥部的严衡和顾响,用望远镜看一排排趴着的战士。

陆北宴把军大衣脱掉后,准备上山跟他们一起做极寒训练。

“陆队,你这是?”严衡看到他只穿了薄棉衣,猜到他要做什么,想出声阻止。

陆北宴走出帐篷时,回头看他一眼:

“现在只是训练,还不需要我待在指挥部,既然是训练,总不能只训他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小跑上山,很快就跑到训练的位置。

严衡看到他腿上绑的东西,眸光深几分。

以前他听说陆北宴在战场上很拼,以为只是陆家让人散布谣言。

“活该他升得那么快……”旁边顾响喃喃地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质疑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