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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家住的偏僻,少有人过来,也就是村里那些光棍会来这边走动一二。

但这会子正是村里人吃午饭的时间,无论泥匠如何大声痛呼都没人听得见,除了躲在屋里心惊胆战的寡妇。

她躲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一直到外面没声音了,她才敢下来,刚把门打开想出去看看情况,结果就被一记手刀劈晕了。

午后吃过午饭的人休息了片刻后准备下地里干活。

这时有人经过村中央的松树下,就见树上绑着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

“天哪!快来人啊!”

“我的娘耶!这不是周泥匠和刘寡妇吗?他俩怎么没穿衣服抱上了?”

整个杨柳村都闹开了,有人跑到周泥匠家里把这事一说:

“你爹和村里的刘寡妇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现在好多人看着呢!你娘呢?”

来人问泥匠媳妇哪里去了?

以往总听她炫耀泥匠对她有多好,这下总算能看她的笑话了。

周耀祖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升起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爹该不会想给他们换个娘吧?

脚步匆匆的到了村中央的松树下,就见周边围着一群人,指手画脚的说被绑住手脚的两人不要脸,伤风败俗。

好几个家里汉子被刘寡妇勾搭过的妇人现在更是笑得乐不可支,还伸手想把刘寡妇身上仅存不多的衣物扯下来。

“你个没脸皮的贱人!让你勾搭我家男人,这下好了吧?你遭报应了!?”

这边陈冬至三人干完这事后,匆匆回了家,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泥匠媳妇放了。

钟如意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家男人和两个哥哥忙里忙外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见他们把人放了还想问个一二。

“你且看着吧,这事没完!”

钟老三匆匆丢下一句话后便走了,钟老大紧随其后。

两个哥哥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从自家男人口中得知,他们三人一早出去是找泥匠家麻烦了。

“...她现在回去就能看见,明天就是她两个儿子,不把她家的人都弄了我心里这口气就是下不去。”

陈冬至沉声把三人之间的计划简单的说了,泥匠媳妇明知道她丈夫和村里刘寡妇搞在一起,但还是忍住不说,就是担心丈夫不要这个家,出去和刘寡妇生活在一起。

两个儿子她自然也是很看重的,没有什么能比伤害她的家人更让她来的痛苦。

深吸了口气后,他进了灶房把锅里还温着的一碗药拿出来,“把药喝了,我再扶你上床休息。”

*

泥匠媳妇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她从昨天早上被饿到现在,手被踩断了两根手指,几乎要没有力气走路。

但她不敢停下,生怕再被抓回去,即使没有受到什么打骂,她心里也是惧怕的。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她相信自己要是再不走,说不定真的会被弄死也没人知道。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她只能强撑着走出杏花村后,在路边揪了一把树叶充饥。

往日里只需要两刻钟的路程她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刚到村口,就对上了村里人或打量或嘲笑的眼神。

“哟!耀祖他娘,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你也别太伤心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只要他还和你好好过日子就咬咬牙算了吧!毕竟你们还有两个儿子呢!”

“就是,你别担心,我们都是站你这边的,刘寡妇那个贱人这不就遭报应了吗?”

说话的都是村里和她关系一般的妇人,这会子不知道怎么的和她说起话来显得那么亲热,像是她们之间有一个相同的敌人一般。

她有些困惑,“...你们。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妇人嗓音尖利,故作惊讶的捂着嘴说,“哟!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也是,这种事谁知道了都得难受死,你也别往心里去!”

她一个劲的劝,但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

许是她脸上的茫然实在太显眼了,有两个妇人看不下去了,小声叫她先回家看看。

“回去以后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兴许他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日子还是要过的。”

就是在这样的善意劝慰下,泥匠媳妇一脸空白的回了家。

家里现在正是一团乱的时候,儿媳妇抱着孙子声音暴躁的在哄睡。

两个儿子坐在院子里垂头丧气的,叹息声一声高过一声。

“娘!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周耀祖率先发现泥匠媳妇回来,立刻起身质问,完全没发现他娘一脸虚弱,脸色苍白。

三人同时起身把泥匠媳妇围住,就开始了一连串的质问:

“娘,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太大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你知道光宗和耀祖两人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吗?”

大儿媳率先发难,她怀里抱着一岁多的孩子,孩子正哭的一脸潮红。

两个儿子也完全没注意到母亲的神色难看,只一味的指责她。

就在这时,泥匠夫妻两人平日里睡觉的房间突然跑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嘴里惊呼,“不好了不好了,耀祖,你爹发烧了!”

这人正是刘寡妇,她从树上被解救下来后,跟着泥匠一起回了他家,刚刚就在屋里伺候他。

“你怎么在我家!?”泥匠媳妇看见她从自己屋里出来,立刻尖声质问。

刘寡妇羞答答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人,羞涩的说,“等当家的醒了你再问他,我、我不好意思说!”

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让泥匠媳妇怒从心头起,想到自己昨天之所以那么想不开,就是因为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丈夫的衣服里夹了一件女人的肚兜,还是桃红色的!

据她所知村里只有刘寡妇会穿这么风骚的颜色!

她一气之下和丈夫对峙,一开始他确实是有点心虚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

直到自己说要找娘家兄弟过来收拾他,丈夫黑了脸又提起自己怂恿着说要给罐子涨价的事,又说自己不如刘寡妇温柔可人,善解人意。

她当场心碎,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

泥匠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要是能把钟家那个订单要回来,我还可以考虑和刘寡妇断了,要不然你就只能接受两女共侍一夫!”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突然跑到杏花村去伤人的原因,她一开始是抱着好好商量的心情去的,但是等她看见那个害得自己家庭破裂的人过得那么好她就开始不甘心了。

随手从路边捡了根棍子就直直的往钟如意冲过去,要不是被人拦住了,自己还指不定要干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