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果树有些已经长出了花蕊,王老板把一枝已经长出了花的枝丫轻轻拉下来,自己凑上前去看,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我本来还想着劝你种葡萄,没想到这苹果树也长得这么好,你们确实是用心伺候了。”
钟如意摇摇头,“王老板,葡萄可不好种,过会儿你去我家里看看,长出来的果子大小不一,口感也有区别,还是苹果要好种一些。”
现代的很多葡萄都是大棚里种出来的,能种得好很正常,果农要下的功夫也不小。
但是放在这里就不一定合适了,就像家里她种下去的两株葡萄,她没空浇空间水,长出来的也不如空间里的水灵饱满,口感也要差一点。
身后跟着的是钟父钟大哥还有钟大宝,以及来看以后的工作环境的纪江。
看完果树,王老板又到了钟家院子看葡萄。
他伸手轻轻拍着葡萄藤,眼里有些惊喜,“钟姑娘,你家这葡萄长得不是挺好的吗?我看要大规模种植真的可行!”
钟如意无奈说,“王老板你现在来看只有叶子没有果,等到六月份开始挂果了你再来看就知道了,果实长出来大小不一,且口感不算好。”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时候的葡萄都是外邦进贡来的,他们那里种的也都是老品种,七分酸三分甜。
而这两株从空间里挖出来的都是优良品种就算口感再差也比外邦的好上太多。
已经种了几百棵苹果树了,她也没想过要种什么葡萄,实在是没那个精力。
看过果树以后,王老板很满意,两人约好过两个月成熟期会有人再过来看看。
“王老板就这么说定要是你没来我可就卖给别人了。”钟如意笑着说。
走出院子时小黄对着某处不停地狂吠,转头去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妇人脚步匆匆的跑远了,看不清是谁。
钟如意没放在心上,送走王老板以后回了家。
而刚刚跑走的妇人小心翼翼的从一间破茅草屋的屋后走出来,正是泥匠媳妇周氏。
她眼里满是愤恨,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后走了。
时间过去大半月,陈冬至在某一天半夜回了家。
钟如意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得正香,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暖烘烘的身体。
男人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随后便紧紧的抱着她沉沉睡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床上的两人依旧沉睡着,但很快男人就睁开了眼,小心地看了眼身旁的人见她睡得正香,轻手轻脚的起来洗漱后做了早饭放在桌上。
没等人起来,他出去砍了柴回来,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了。
砍完柴又挑水,本来还穿了件厚外衣,现在也被他脱下放到一旁。
钟如意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男人赤裸着上身,浑身冒着热气正在劈柴,随着他的动作,肌肉鼓动着,有些色气。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陈冬至的肚子,硬邦邦的,手感还不错。
“我还以为昨晚是我做梦呢。”她笑着说,睡到半夜突然不觉得冷了,被窝暖烘烘的。
陈冬至把她摸着自己肚子的手握住,把柴刀随手丢下,“洗漱好了吃早饭吧,我手脏你再去洗洗手。”
正吃着早饭,陈母抱着一篮蒸包子过来,她敲了敲门,里面应了声后才推开院门进来。
看见儿子回来她很是惊喜,“冬至!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如意笑着喊了人,起身把陈母拿来的一篮包子放进灶房里,“娘,你吃过了吗?没吃就留下来吃吧。”
陈母乐呵的不行,坐下来和儿子说话,还回过头跟儿媳妇搭腔说村里人的闲话。
“...他家摘了番茄去镇上卖,田家大媳妇也跟着摘了去卖,两家正较劲呢,价格一个比一个低,现在大家都在说他们两家破坏行情,以后番茄价格高了卖不出去就怪他俩!”
钟如意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陈冬至不在家的时间,陈母或者小雪就会过来陪她说说话聊聊天。
之前还有些生疏的婆媳关系在八卦的浸淫下变得亲近起来,经常能听到村里人一些私密事。
早饭过后,陈冬至跟着陈母回了老屋,兔舍塌了一块,正准备修呢,儿子就回来了,这么好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兔舍靠近墙角那块不知道被什么压倒了一块,陈冬至手脚利落的修好。
回头就见院子里小满正在背书,今天又不是休沐的时间,他怎么没去私塾?
陈冬至微微蹙了蹙眉,“今天私塾不上课吗?”
小满把手里的书放下说,“昨天私塾的两位夫子争吵起来,小周夫子叫我们所有人今日暂时不用上课,在家里温书。”
夫子吵架了?
这可真是少见。
陈冬至有些意外,还是头一次听说一个私塾里的夫子闹到让学生放假来处理问题的。
不过想到媳妇前段时间和他说的石头小河被夫子针对的事,想来这私塾的夫子有点不靠谱。
过年去拜访的那位周夫子人看着还不错,话不多但是性子沉稳,给人印象不错,能跟他吵起来想必是踩到小周夫子的底线了。
事实确实如此。
李桂花在作坊左等右等等不来李知爹送罐子过来,说好的十天送一次,昨天没来今天也没来。
虽然仓库的罐子还有的用,但是这样不守时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担心出事,趁着钟老大今天有空闲,让他过去桃花村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中午在岳父岳母家里吃过午饭,钟老大打听了两句李知爹的事。
岳母叹了口气,“李知爹没什么事,是他弟弟的孩子出事了。”
李知爹有个弟弟前几年生病没了,留下孤儿寡母两人。
两家平日里关系一直都挺好,过年的时候李知爹没去夫子那里走动,弟弟家也没去。
年后上课,李知李阳兄弟俩就开始被夫子针对穿小鞋。
就是石头小河两人也经常遭到夫子的打骂处罚,其他没送礼的同学同样如此。
这次事情起因就是李阳用了一刀新纸,这是之前石头买了送他的,说不上是什么好纸,但比他平时用的要好上很多,他很爱惜,久久才拿出来一次。
班里有个同学庄元看见了就说李阳这纸是偷他的,两人争起来,周围同学都围着劝,声音闹得大了点引来了夫子。
本来以为夫子会询问两人究竟是为什么吵起来,谁知夫子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李阳冷着脸让他罚站并且把偷来的纸还给庄元。
“我没有偷!是他冤枉我!夫子你怎么是非不分!”李阳大声说,他周围的几个同学也在帮他说话解释。
这纸明明就是李阳的,但是夫子不听解释,固执的让他道歉罚站。
李阳不服气和夫子顶了嘴,这下可捅了天了。
夫子气的胡子都在发抖,指着李阳说话都在大喘气,“...把我的戒尺拿来!我看看是你做贼心虚还是我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