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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田二哥怎么和那人说的?”

钟如意追问道,也不知道那人要是在田二这里没落到好,会不会去找别人来打听。

要是换了别人,不一定会来找她说这事,指不定罐头的做法就泄露了。

虽然不太可能,有了方子还要把调料偷了,毕竟调料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里没有。

田婶说,“田二刚开始拒绝了,那富商老爷说是让他考虑考虑,给他时间想想,他在福来客栈等他。”

一回村,田二就找上他娘把这事说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思,自己娘现在在作坊里上工,一月比其他同样在作坊上工的人要高几百文钱,就因为他娘是组长,

这事让他在村里说话都敢大声了,要是搞丢了他娘的饭碗,说不定娘就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了。

钟如意沉思片刻,反正猪肉干和肉松里面有些调料也是现实里找不到的,就算被人知晓了也不打紧。

只是作坊里现在存放的那些调料就必须要严密看管了,现在这人能找上田二偷方子,难保不会再搞什么鬼出来。

“婶子,你让田二哥去找他吧,我这里有些东西是外面买不到的,我叫人从外邦带回来的,就算这方子给了那位富商他也不一定能做出来,只是要和他说清楚,方子给了,能不能做出来就不管田二哥的事。”免得把气撒到田二身上去了。

她这样说,也是怕那人在田二这里拿不到方子又去找别人,那还不如就让田二去接触,省得她还要疑心其他人。

田婶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好?不会出什么事吧?”

为人母,第一时间还是担心儿子的安危的,即便这个儿子让人不省心,但她得知可能会被富商报复心里就开始退缩。

钟如意解释说,“不会,那人只要方子,田二哥只要把方子给了,其他的一概不管。”

她都这样说了,田婶心里的担忧散了些,打定主意要好好和儿子说,方子给了就走,其他的别管。

*

田二偷摸来到福来客栈,和小二说了找人,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位老爷姓甚名谁,他那天根本没说,自己也没来得及问。

抓耳挠腮好一会说不出来,小二等了半响没等出来个人名索性把他赶出去了。

“...诶诶!我这不是在想了吗?做什么推推搡搡的?”

田二有些生气,又找他偷方子,又不告诉他叫什么,只说来福来客栈。

这下好了,人来了又被赶出来了。

要不是钟家闺女说富商给的银钱都给他,他才不来呢!

等了中午,客栈里出来的人都不是自己要等的,田二深吸一口气打算明天再来。

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伙子,你是来找我的吗?”

侧头看去,正是那位富商老爷。

田二喜上眉梢,跟在他身后进了客栈房间,也没等人招呼,自己先大喇喇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吃了起来。

中年男人也没有被他这种不讲礼数的行为惹恼,还让手下人给田二倒了杯热茶。

吃饱喝足以后,田二剔着牙小声埋怨,“我说这位老爷,你可真难找,我早上等到现在,等你大半天了,要是知道你姓甚名谁小二也不至于把我赶出来。”

眼见着中年男人依旧笑呵呵,田二也不多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

示意手下接过来,中年男人皱眉琢磨了会,抬眼看田二,“...你是没读过书吗?”

田二嘴里的签子被他拿出来,他嘿了声嬉皮笑脸的说,“老爷,我这穷人家的孩子能吃饱饭就算不错的了,还读书识字?你可真是说笑了!”

中年男人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把那张纸拍到桌上,“你这上面写的没一个字是我看的明白的。”

田二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会吧?这都是我偷偷抄下来的,比照着原来那张方子写的,我看这字和原来方子上写的字是一模一样的呀!”

他神色怀疑的看着中年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说:是你不识字还是我不识字?

中年男人也就是吴州赵老板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本来以为这人是个可用的,谁知搞来的方子没一个字能看得明白!

这方子还是钟如意找了张纸把用料比例一字一字写上去的,然后再叫田二对比着也拿张纸抄下来,实际上作坊里就没有方子,都是口头传授。

不是没想过直接拿她写好的那张纸,只是难免会引起怀疑,还不如让田二自己抄一张还更有说服力,免得让人知道这方子是自己故意给出去的。

但田二始终是个没读过书的人,抄了两天也才抄出来一份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方子。

最后赵老板自己想了个办法,他让小二送来纸笔,“你把这纸上面一字一句念出来,我再写一份。”

田二皱着眉把自己写的字念了一遍,“...辣椒粉葱姜料酒、五香粉胡椒粉、蚝油酱油...”

“等会儿!”赵老板喊停,指着料酒五香粉等名称问,“这都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田二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要是知道的话,也开一家作坊卖罐头去了,何必要沦落到每天要天没亮起来卖菜的辛苦日子?

“这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把方子抄了送到你手里,我连字都不认识,你能指望我知道这都是什么吗?”

说着,他眼神警惕起来,“老板,你这不会是想反悔不想给银子找的借口吧?我告诉你,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信用!”

赵老板头都大了,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偷方子?要不是看在这罐头的前景不错,自己何必和这种泼皮无赖周旋?

他冷声道,“我当初说好的是让你把方子偷出来,结果你给我的是一张连你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假方子!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骗人的?你说我不想给银子,我却怀疑你是骗银子!”

真是个糟糕又狡猾的老头子。

田二气得直咬牙,想甩袖子走人。

似乎是看出来田二的心里想法,赵老板这时候又变得温和起来,温声说,“既然你都能把方子偷出来抄一遍,那不如就直接把原来那张方子偷出来给我,我承诺等你把方子给我以后,我立马把答应你的五百两银子给你!”

田二神情古怪,五百两!这好像也不是不能答应,钟家闺女说了,随便他怎么说,只要方子给出去就行。

想到这里,他假装有些犹豫,“...这、这不好吧?万一被人知道了,我在村里还怎么有脸待下去?”

看出他已经动摇了,赵老板索性把五百两加到七百两,并且先给了五十两的定金让他安心。

田二矜持了片刻,伸手把五十两收下,“我先说好,以后要是出什么事你可不能找我,我只负责把方子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