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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意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刚把门关上继续做酱,门就又被敲响了,她以为是刚刚那个年轻小哥又回来了,有点不耐烦的打开门。

结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很高的壮汉,具体多高不知道,反正她要仰着头看他。

她眨眨眼,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大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壮汉做了个皱鼻子的动作,瓮声瓮气的说,“你们关着门这是在干嘛?我这刚一回来被熏得直打喷嚏!”

说完,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钟如意对着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可不敢像刚刚对那个小哥那样敷衍了。

她吞了吞口水,“大哥,这店面是我刚租下来的,准备做点吃食买卖,我们关了门是在做酱。”

壮汉挠挠头,“我是隔壁镖局的,这些天走镖去了,没想到这家茶馆居然转让出去了,既然是在做吃食,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说完,抬步进了右边的镖局。

虽然壮汉没对她做什么,但是钟如意在他面前站着还是觉得相当紧张,不过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太矮了,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她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等了一会儿以后,没人再来敲门了。

钟母看她去了好久才回来,问她是谁来了。

“咱们左右两边不是武馆和镖局吗?他们过来看看咱们在干嘛,说是呛鼻子。”

“啊?”

钟母赶紧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和他们解释了几句,他们就走了,不像是不好相处的人。”

这就好,钟母这才勉强放下心来,继续刚刚的话题,“...到时候让你大嫂他们都过来帮忙,前几天一定会很忙!”

钟如意噗呲一笑,“娘,这也不一定哦,万一客人觉得我做的菜不好吃,以后不来了怎么办?”

“呸呸呸!不许胡说!”钟母嗔了她一眼,“你陈婶吃过你做的菜以后天天想着,我闺女的手艺可不比大酒楼的掌勺师傅差!”

她转身问正在洗辣椒的钟老二和江家姐弟几人,“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江家姐弟这些天来早就摸清楚了钟家人的性子,知道钟母最喜欢听别人夸如意,此时他们齐声道:“对!”

钟老二慢了半拍才说出口,被钟母一个犀利的眼神甩过去,立即愧疚的低下头。

隔壁武馆,景师傅闻着这股刺鼻的味道,再看看场上练武的孩子们。

只见他们扎马步的扎马步,拿着木剑对打的对打,或者是近身搏斗,平日里很认真,最近这段时间被隔壁的呛人气味熏得都无法专心了。

就在刚刚他让自己的弟子去隔壁看看,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这都去了多久了?

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景师傅准备自己去找隔壁那家人的时候,四景回来了。

“师父!师父!”四景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喘了口气后说,“隔壁被人租下来了。”

然后呢?

你倒是说下文啊?

四景说完这句话后,眼巴巴的看着他师傅,等着他提问。

结果等来了师傅的一个爆栗。

“啊!”四景惨叫一声,“师傅你打我干嘛?”

景师傅咬牙切齿,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然后呢?”

四景委屈巴巴的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给我开门的姑娘说他们是在做酱,到时候他们要拿来炒菜用的。”

“还有还有,她说过几天他们开张了就好了,以后味道不会这么浓了。”

景师傅见他终于说到重点上,勉强把皱了一天的眉头松下来,“她真这么说的?”

“真的师父!她就是这样和我说的,要是到时候他们还这样,咱们再找她去!”

景师傅松了口气,“这样也行吧,希望真能像她说的那样,你去告诉其他几个师傅让他们这几天再忍忍,算了算了,我去说吧。”

另外一边的镖局也是同样的喷嚏连天。

好不容易等去问隔壁情况的老段回来了,赶紧就上前问他,“怎么样?老段,隔壁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么多天了一直是这个味道谁受得了?”

老段也就是刚刚那个壮汉,一回来就找了张桌子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人家小姑娘说了过几天就不会这么熏人的,不是我说你们啊老胡,你们一个月就得出去走镖半个月,回来待也待不了多久,干嘛和人家小姑娘过不去?”

老胡吹胡子瞪眼的,“不是我们和她过不去,你闻闻这个味道谁能受得了?”

老段摆摆手,“行了行了!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后天我还得去一趟广宁府帮着送一批瓷器,你让大风他们跟着我去吧,反正离得也不远,四五天的就回来了。”

说到正事上,老胡也收了生气的表情,凝眉想了片刻说,“把少平也带上吧,让他跟着长长见识,总不能一直待在镖局里当个吉祥物吧?”

“行!”老段点头答应了。

钟如意带着江勤又去了一趟牵牛村。

主要是让他多熟悉地形,免得到时候来往杏花村和牵牛村的时候弄错方向。

牵牛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有个养殖场,有人养鸭养鸡,钟如意还看到有人养了十几头山羊。

“红红姐。”远远的,钟如意就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妇人端着木盆在前面走过。

一听见声音,钟红红扭过头来,看见是钟如意,脸上挂起一个笑,“如意!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你的菜馆要开张了?”

钟如意带着江勤走上前,笑着说,“红红姐,大后天菜馆就要开张了,到时候你带着姐夫和孩子过来给我捧捧场吧?”

钟红红自然是愿意的,钟如意和他们家定了一天十只鸡,十只鸡听着不多,但是一个月就得要三百只!

她心里很高兴,引着两人往自己家里的方向赶,“先进来喝杯茶,你姐夫现在去和人谈生意了。”

钟如意夸她,“红红姐,你们夫妻两个真的是太能干了!镇上的酒楼酒馆都和你们有合作,包了这么一个大山头来养鸡,可真是勤快!”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钟红红也不例外,她咧着嘴笑,嘴上谦虚,“还好还好,如意你也不差,自己又是卖卤货又是开店的。”

她开门的时候正好遇上自己婆母,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关切的问,“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钟红红婆母姓钱,村里人都叫她钱婆子。

此时她正拎着个篮子,篮子上面盖着布,一看就知道放了好些东西,不然不会这么鼓鼓囊囊的。

看见儿媳回来,她脸色同样也不好,硬撑着说,“你妹妹生了个丫头片子,她婆母不待见,我得去看看!”

说完,拎着篮子一溜烟走了,都没来得及和钟如意他们打招呼,生怕儿媳妇看见自己篮子里装的鸡蛋会抢回去。

钟红红叹了口气,终归是没说什么,领着钟如意和江勤进去了。

钟如意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谁家没本难念的经?都是这样过来的。

接过钟红红递来的茶杯,钟如意看看院子,“红红姐,怎么没看见你家两个小子?”

说到自家两个小子,钟红红的脸上又笑开了,“上个月送去私塾了。”

“两个都送过去了?”钟如意惊讶。

“怪不得你们这么拼命干,原来压力就在两个小子身上。”

要是钟如意没去书店给石头小河买纸笔她还不一定能知道供一个读书人要花多少钱。

去了才知道,这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说到这里,钟红红也是叹了口气,“妹子你可不知道,你看我们这个养鸡场看着大,实际上我和你姐夫要付出的心血可不少,就是因为太辛苦,我们才想着送两个小子去念书,以后好出人头地,不用再受我们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