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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的声音染上哭腔,一只手扶着贴在自己侧脸上的手,眼泪滚滚而落,剥开最外层最坚硬的外壳后,他也才不过刚成年没多久。

寻常这个年纪的青年,本应该享受他们美好的青春,再不济也是可以和好友一起体验青春的多样性,到他这里似乎只剩下失去和孤独。

他似乎总在失去,身边重要的人、他的家、他的学业等等等等,到最后他连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了。

曾经是不想让家人担心,现在是无人可说。

尽管表面再坚强,内在也不过还是个孩子,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可为什么当善意重新出现在身边的时候,他会那么想哭呢?

彼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将对方的手死死贴在自己的脸上汲取温暖,哭声也从最开始的啜泣逐渐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中夹杂着太多复杂而深刻的情绪,它们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亲人逝去的悲痛,那是种撕心裂肺的哀伤,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被永远抽离,留下的只有无边的空洞与孤独;

有被迫离家的痛苦,远离熟悉的土地和温暖的记忆,面对未知与恐惧的广阔天地,心中充满无措与迷茫;

还有终于有人可以倾诉的释怀,长久以来积压心底的秘密和负担,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在这个脆弱而又坚强的灵魂面前,每一滴眼泪都是通往内心深处的桥梁。

等情绪的浪潮平息下来后,彼得这发现,对面的杜兰视线从未于他身上离开,那样温柔而专注。

在他止住哭泣后,用拇指轻柔的替他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痕。

恍惚间,彼得好像又看到了过去的画面,整个人猛的扑向对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杜兰身上略显孩子气的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两下。

而杜兰在踉跄了一下后就托好对方的大腿两侧,防止他从自己怀里掉下去,至于他的动作,杜兰也是由着他闹的。

“兰德我重嘛?”

肩膀处突然传来闷闷的声音,杜兰先是一愣,随后掂量了一下对方,笑着回答。

“还蛮重的。”

毕竟他们两个都背着不少东西,杜兰的脚边还放着刚刚因为那个人而暂时放下来的一袋食物,现在抱着彼得和他背后的食物,说不重似乎有点太假了。

“那你不把我丢下去……”

听到对方说自己重,彼得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背着一大包东西呢,正准备下去,谁料杜兰反而抱的更紧了些。

“不要,我答应过某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丢下,不管掉下去多少次,我都会重新把你抱起来的。”

说着杜兰还重新掂了掂对方,调整了一下自己手的位置,好防止自己因为手滑突然松手。

“……兰德能先把我放下来嘛?”

彼得双手撑在杜兰的肩膀上,定定的注视了他一会,忽然开口请求着。

“怎么?不想抱了?”

杜兰一边松手一边调侃着。

刚落地的彼得摇了摇头。

“想抱,但是我现在更想亲你。”

说着他的脚步突然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突然定格在十厘米左右的位置,彼得眨了眨眼,似乎在询问是否可以。

杜兰在愣了片刻后,红着耳尖缓慢点头,感受着唇齿间的温热将手环在对方的脖子上试探性的回应着。

……

今晚两人是在巷子附近找了个安全的区域过夜的,毕竟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而且两个都在这里,本就居无定所,也就没必要一定要回去到那边休息。

夜晚铺好毯子后,彼得掏出电池给手电筒换上后就和杜兰凑在一起准备躺下休息。

这次的空间比较宽敞,杜兰可以随意翻身,原本他是背对着彼得的,忽然间又转过身和彼得面对面。

手电筒的灯光是对着他们照射的,彼得睡在外侧靠近灯光的那边,身体将灯光挡住大半的同时,周身像是被光镀了一层光环一样。

不过这并不影响房间的可视程度,杜兰转头的后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彼得脸上的表情。

“彼得,我今天遇到一个大叔,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你能告诉我,我们真的是和家人走散了,还是他们遇见意外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从遇见彼得的那一刻开始就想要问对方了,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太适合问出这个问题。

现在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后,杜兰才敢问出这个问题。

他们到底是和家人走散了,还是……

“兰德……”

面对杜兰的这个问题,彼得的眼神中闪过犹豫,虽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已经出来了不是吗?

杜兰原本悬着的心突然坠入谷底,敛下眉眼的同时,往对方的怀里凑近了些,在彼得的怀里小声的呢喃着。

“我想回家了……”

两天的风餐露宿,再加上突然意识到他所认识的家人就只剩下彼得一个了,杜兰的心情也低落起来。

原本只是随口的呢喃,落在彼得的耳中,就好像是只委屈的小猫在孤独的舔舐毛发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他原本搭在身边的手臂轻轻垂落在对方的腰上,静默着,直到对方的呼吸变得迟缓而平稳时才默默念了一个好。

如果兰德想回家了,那他就带他回去。

哪怕那里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家,也不再温馨。

在他们睡下后,距离他们有379英里的西维吉尼亚州上正爆发着一场混战。

原本还在秘密基地内整顿的反抗军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们也早已有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在短暂的慌乱后,就开始回归正常,并且开始利用地形和入侵者们周旋。

而由巴基带领的小队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其中旺达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将这批反抗军建立起来的地形优势在顷刻间打乱。

特制的制服和头盔更是可以让她免疫大部分武器的攻击,从远处看这片区域红光大现。

红色的魔法像是一道无情的龙卷风一样,卷起那些错综复杂的通道,将这一整片区域的的建筑物全部摧毁。

“哇哦~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主力军居然只有一个…孔雀丫头,悠着点旺达,别把我们要的东西搞坏了。”

从战机上下来,巴基随手用左臂挡住一发黄绿色的能量弹后,漫不经心的朝着半空中飘着的旺达下达指令。

旺达在接收到后立即收了魔法,让整个基地内的反抗军终于有站稳的机会。

咻咻咻——

几乎是魔法消失的下一瞬,无数黄色和绿色的能量弹突然从各个方位朝着巴基小队袭去,不过都被旺达的魔法吞下。

“九头蛇的走狗怎么样突然越过宾夕法尼亚跑这来了?怎么?你的老大把你的狗窝给踹了?”

黑夜中,一个身穿黄绿夹克,头发被扎成两个马尾的,一头同样为黄绿色挑染发色的年轻姑娘踩着轮滑鞋慢悠悠的停在几人面前。

奇怪的是周围的环境明明破碎严重,她的轮滑鞋似乎在并不受影响,看到来人时还特意将扣动扳机的手指用来把眼上的橘色墨镜下滑,似乎是为了看清楚对方。

这个姑娘浑身的打扮和对面的几人黑白制服形成了强烈反差,然而面对这个年轻人的挑衅巴基却显得毫不在意。

“小孩子还是别参与大人之间的争端了,玩你的小彩球就行了,别挡路,不然动物园可就缺少了一个有看头的玩意了。”

“握哦~这可不需要你担心,另外离远点,你身上的狗味熏到我了。”

那年轻姑娘说着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气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还不等对面人反应,下一秒踩着轮滑鞋,奇怪的是滑轮即将踩到的地方短暂出现了两道黄绿两色组成的道路。

并且速度极快,手上的双枪看起来像是造型夸张的涂鸦水枪,然而在姑娘扣动扳机后,里面源源不断的发射出大小不一的双色彩球。

数量之繁多,即便是旺达也没办法完全格挡,看似软绵绵的彩球一旦接触物体后就开始发生爆炸,威力不亚于正面接一发手榴弹。

但是能被巴基调过来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再加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和反抗军交手,自然也清楚对方的路数,很快就在战斗中占据优势。

“嗤…你们这些家伙的创造力要是分一半给你们的良心也不至于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

看到自己发射出去的能量弹,被他们携带的装置吸收并且转化为可使用的武器能源后,年轻姑娘的滑行停滞一瞬,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然而她这一停下可就给旺达逮到机会了,红色的魔法如头锁链一样牢牢将她困住,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良心?你是指那种只会让人陷入险境和背叛的东西?还真是天真啊,不过你很幸运,我这次的目标只是你们手里的东西,并没有收到将你们清除的命令。”

巴基蹲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随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