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领命后,将指尖落在了夏拓玄的手腕上,一番细致诊脉过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回禀皇上,您……您体内的病毒确实已大为减轻!”
夏拓玄听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来没想到凤轻染的医术竟这般高明,自己寻遍天下名医也未治好的隐疾,竟被她给轻易化解;再者,她真的有那么好心,肯将自己治好?
凤轻染捕捉到夏拓玄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心中了然他从未真正信任过自己。
考虑到他们不会随便服下自己开的药物,于是将一颗补血丸递到了御医的手中:“这是补血丸,可以给你们的皇帝服下了。”言毕,她便转身离去,给他们留足了检验药丸的时间。
御医接过药丸,仔细检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双手奉到夏拓玄面前:“启禀皇上,这药丸确实是上好的补血丸,且经检查无任何问题,皇上可安心服用。”
夏拓玄接过药丸,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头一仰,将整颗药丸吞入了腹中。
随后,夏拓玄便开始更衣束发,整理仪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浴桶旁瓷盆中的紫黑血液,眉头紧锁,随即高声唤来萧凌风:“将这等毒物处理干净,莫要让其再残害世人。”
“是!”萧凌风领命,双手稳稳端起两侧瓷盆,步履匆匆,欲往荒郊野外将其焚烧殆尽。
而一身轻松的夏拓玄,在御医的陪伴下,缓缓步出医馆,踏上马车,返回四方馆,静候萧凌风处理完毕归来会合。
夏拓玄回到四方馆没多久,处理完毒血的萧凌风便也返回,两人展开京城布局图,开始商议在何处设伏围堵凌君焱。
两人在商议好地点后,随即调来二十名暗卫,夏拓玄面色阴沉地命令道:“目标出现后,一定要下死手,若朕中途叫停,你们便立马收手,若朕未发话,直接将其杀掉!”
众人点头应允,待天色暗下来后,乘着夜色赶往埋伏点,迅速隐藏起身形,只等凌君焱自投罗网。
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月色如水,静谧中透着几分肃杀。
夏拓玄目光如炬,远远便锁定了凌君焱所乘的马车。
黑暗中,他无声无息地打了个手势,二十名暗卫严阵以待,蓄势而发。
待马车一靠近,他们便如同夜色中的魅影,从四面八方迅疾涌出,将马车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驾车的雷横立马反应过来这是遭遇埋伏了,鞭子狠狠抽向马身,试图冲出水泄不通的包围圈。
然而,一道寒光闪过,数名暗卫挥舞着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砍断了马腿。
马儿痛苦地嘶鸣一声,车厢瞬间失去平衡,向前倾斜。
凌君焱反应迅速,一把掀开车帘,只见四周黑影绰绰,埋伏之人众多,且个个杀气腾腾。
凌君焱面不改色,迅速调动内力,身形瞬间化为一道残影,向包围圈外疾冲。
同时,他双手一挥,强劲的掌风如惊涛骇浪般向四周席卷而去,将靠近的几名暗卫震得连连后退。
其余暗卫迅速调整攻势,配合默契,刀光剑影间寒光闪烁,招招狠厉,朝着凌君焱的要害部位袭去。
凌君焱起初还应付得了,随着攻势越来越猛,他渐渐招架不住。
并且他惊奇地发现,这支暗卫用的都是南夏国独有的武功,虽他已猜测出这是圈套,有人想逼他拆招,但眼下情况危急,若自己不使出南夏国功夫,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以前是因为受人之托,需要照顾皇后母子。
但现在他有了凤轻染,有了一辈子想守护的人,就更加不能随便死去了。
这般想着,他便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身形一转,招式突变,以南夏国独有的轻功和掌法应对起来。
只见他身形飘逸,掌风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极大的威力,逼得暗卫们纷纷后退。
“果然是他!”隐在暗处的夏拓玄紧攥双拳,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阴森可怖,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身旁的萧凌风被夏拓玄周身散发的森然寒意冻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问道:“皇上,咱们该怎么办?”
夏拓玄调动内力,双眼瞬间漫上了血色,冷冰冰吐出一个字:“杀!”
萧凌风领命,霎时抽出腰间长剑,剑尖寒光闪烁,与夏拓玄并肩跃至凌君焱面前,加入了厮杀之中。
剑光如电,寒芒毕露,萧凌风的剑法凌厉至极,与夏拓玄一同攻向凌君焱,誓要将其置于死地。
夏拓玄体内狼毒尚有残存,随着他心绪的激荡,强大的攻击力猛然释放,战局瞬间扭转。
雷横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震慑,身形剧震,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之中。
凌君焱拼死抵抗,但终是独木难支,几个回合下来,他浑身是血,最终颓然倒地,血色染红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