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夏拓玄这时也已经认出了凤轻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原以为那日在温泉偷袭自己的是南夏国子民,竟没想到原来是东凌人!
怪不得他动员全国之力,搜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他手比脑子还快,思索间已运掌成风,迅猛袭向凤轻染面门,意图一雪前耻。
凤轻染身形一侧,避开掌风,险险躲过夏拓玄的突袭,同时一大批暗卫从四面八方涌出,迅速将凤轻染团团护住,严阵以待。
众太医见状,纷纷躲到诊桌之下,抱头鼠窜,生怕被波及,一时间,医馆内乱作一团,惊呼声此起彼伏。
排在医馆外的百姓早已闻风而逃,而馆内的百姓正欲跟随,却见夏拓玄宽袖一挥,罡风骤起,医馆门轰然关闭,将未及逃离之人尽数困于馆内,一时之间,馆内惊恐之声四起。
夏拓玄冷笑,目光扫过被困的东凌百姓,料定对方不敢轻举妄动,心中笃定此番定能擒住这胆大的刺客。
夏拓玄攻势愈猛,掌风凌厉,几十名暗卫勉力支撑,护住凤轻染同时抵御猛攻,却逐渐力不从心,局势愈发危急。
就在此时,又一黑衣蒙面的男子出现,他动作迅捷如风,身形飘忽不定,迅速加入了抵抗夏拓玄的行列,为暗卫们分担了部分压力,战局瞬间有了转机。
凤轻染认出了是追魂,就在她以为马上能制服对方之时,却见夏拓玄怒喝一声,双眼瞬时染成了猩红之色,内力暴涨,攻势更为猛烈,追魂与暗卫们虽奋力抵抗,但仍难以招架,又败下阵来。
凤轻染心下一惊,立马看出夏拓玄的体质不同于常人,暗忖这或许与其体内隐疾相连,一时之间,眉头紧锁,思绪纷飞。
夏拓玄如疯魔般横扫,无辜百姓频遭波及,凤轻染心急如焚,恨不能引爆炸弹。
正当此时,医馆门被一股强劲掌风劈开,凌君焱傲然步入,高声宣示:“东凌焱王拜见南夏皇!”
夏拓玄已杀红眼,理智全无,对凌君焱的拜见之语充耳不闻。
凌君焱无奈,迅速做了个手势,身后夺命、风隐以及追魂和未倒下的暗卫们一拥而上,合力试图将他控制住。
众人齐心协力,攻势如潮,试图将夏拓玄制伏。
凤轻染见机,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支大剂量镇静剂,趁着大家围攻夏拓玄,分散他的注意力之时,猛然扎进他的颈部!
药液瞬间注入,夏拓玄身形一顿,眼中的猩红逐渐褪去,动作逐渐迟缓下来,而后颓然倒下。
凌君焱见此情景,立刻命人取来坚韧绳索,将昏迷之中的夏拓玄牢牢绑住,随后转向凤轻染,语气凝重地解释道:“此乃南夏国皇帝夏拓玄,四国会举办在即,各国权贵将陆续抵达,你务必小心,保护好自己。”
凤轻染点头表示明白,当即又问:“那么王爷会将他送去哪里?”
凌君焱沉声回道:“自当送入皇宫,交由皇上裁决。”
“那皇上会治他的罪吗?”凤轻染继续问道。
凌君焱叹了口气:“染儿,你要知道他是一国之君,皇上是不可能治他的罪。他今日前来,想必是听说馆内有名医,慕名而来,只是身居高位,难免有些脾气,这才招惹了事端。此事我会处理,你不必担忧。”
凤轻染攒眉略思考了一瞬,方才点头:“那王爷路上小心。”
凌君焱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你也是,务必保重自身。近段时间,京城将涌入大量别国权胄,遇事不要轻举妄动,若有事端,自会有人通知我,我定会迅速赶来处理。”言罢,押着夏拓玄,转身步出了医馆。
凤轻染环视四周狼藉,目光落于诊桌下瑟缩的太医们,沉声吩咐:“速救治受伤人员,切勿延误。”
太医们点头应是,赶忙从桌下爬出,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匆匆奔向伤员,展开紧急救治工作,场面逐渐恢复秩序。
未受伤的暗卫见此迅速隐去,就在追魂也打算悄无声息离开之时,凤轻染叫住了他:“等等,你受伤了!”
追魂闻言,垂头抱拳:“主人,属下无碍,些许小伤不妨事。”
凤轻染却坚持:“你伤得可不轻,勿要逞强,来,我给你包扎,以免留下隐患。”
“无碍的,属下能自行处理。”追魂再次拒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行!”凤轻染不由分说,拽住了他的胳膊,“你的伤势不容忽视,必须要尽快处理!”
追魂再三推辞,凤轻染却固执己见,两人拉扯间,凤轻染透过追魂有些残破的蒙面巾,隐约窥见了他部分面容,竟发现有几分眼熟,不由得想看清他整张脸。
鬼使神差地,她举起了右手,欲揭掉追魂脸上的蒙面巾,指尖未触,却被追魂攥住了手腕:“属下会执行主人下达的任何命令,但属下的容貌不可轻易示于人前,请主人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