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凤轻染起了个大早。
在陪着家人吃早膳的时候,凌君焱对凤轻染道:“昨日已搜遍了全京城,没发现任何失窃之物,所以今日要往城外搜查,我今日可能会晚回府些,你自己注意安全。”
凤轻染点头:“那王爷,你也要注意安全。”
凌君焱闻言,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的染儿竟然知道关心自己了,这如何不让他感到高兴?
见秋容和彩儿都不在,凌君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对凤轻染道:“染儿,你托我查的那个封启扬,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底子干净,人品也极好,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凌君焱的话音刚落,林韵诗与母亲便交换了一下眼神,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
她们没想到凤轻染竟然让凌君焱调查了封启扬,而凌君焱给出的调查结果,也让她们非常满意。
看来这下她们可以放心将秋容托付给封启扬了。
想至此,两人不禁齐齐看向了凤轻染,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与感动,她们的染儿呀,做事总是如此周全,让人十分的心安。
外祖母更是当场提议道:“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找个日子将秋容嫁过去吧,她也老大不小的了,再这么拖下去,还怎么要孩子!”
“这好说,将两人的生辰八字给本王,本王让钦天监算个最近的日子便是。”凌君焱爽快答应,言语间满是对凤轻染一家人的关心与呵护。
“那就多谢王爷了!”林韵诗和外祖母忙不迭地致谢,脸上洋溢着感激与喜悦的笑容。
“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凌君焱微笑回应,语气里满是真诚。
林韵诗和母亲又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凌君焱的满意,看来她们家染儿是真的遇到良人了。
饭后,凤子擎继续跟着先生读书,林韵诗和母亲照旧闲话家常,而凤轻染则前往茶楼继续指挥装修。
到达茶楼后,凤轻染和工匠们沟通了下今日的装修事宜,又盯了一会儿工后,打算出门逛逛。
周围的环境她并不算十分熟悉,大致逛下来,发现这边属于娱乐休闲区域。
酒肆、茶馆、客栈、戏院、青楼这些居多,都是自己未曾涉猎的商业领域。
正当她漫步于繁华热闹的街头时,突然间,一个身着华丽服饰,但神情轻佻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男子挡住了凤轻染的去路,目光肆意地上下打量着她,流里流气地说道:“好漂亮的小娘子啊!爷我天天在这京城里游荡,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难道是从外地来的?哈哈哈哈哈……”
凤轻染眉头微蹙,目光冷冽地扫过男子,语气冷寒地说道:“公子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还请收敛言行。”
“哟,还挺伶牙俐齿的,不过爷就喜欢泼辣的,敢问姑娘是哪家的人儿?说不定我们还有缘呢!”华服男人嬉皮笑脸地靠近,浑然不顾凤轻染的冷漠与反感。
面对华服男子的无礼与轻薄,凤轻染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她那双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暴起,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只见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已至那男子身旁。
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凤轻染已出手如电,指间夹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击男子要害。
她的动作既快又准,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威力惊人。
男子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他踉跄几步,最终抵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狼狈地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男子躺在地上,惊愕与疼痛交织在脸上,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凤轻染,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恐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迅猛而凌厉的身手,更未料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实力。
凤轻染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
她冷冷地扫了男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下次说话做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言罢,她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与羞愤的男子在原地,以及周围一片哗然的议论声。
在仆人的慌忙搀扶下,男子踉跄着站起身,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怒。
他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恶狠狠地盯着凤轻染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放狠话:“臭丫头,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小爷我必将百倍奉还!我绝不会放过你,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完,他强忍着疼痛,在仆人的簇拥下,狼狈地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串狠话在空气中回荡。
而凤轻染在逛完整条街后,便回到了茶楼,继续盯着工匠们装修。
天色渐暗,街灯一盏盏亮起,将夜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暖黄。
凤轻染处理完茶楼的收尾工作,便吩咐工匠们早些收工,自己则走到店铺门前,轻轻将门锁上。
转身欲行,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黑影迅速将她团团围住。
凤轻染眉心微蹙,抬眼望去,只见为首之人正是白日里被自己教训的那名华服男子,此刻他一脸狰狞,眼中满是复仇的怒火,身边簇拥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气势汹汹。
“臭丫头,你可算出来了!”男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挥手示意手下们上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壮汉们闻言,纷纷摩拳擦掌,一步步向凤轻染逼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危险的气息。
凤轻染面色不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想这群人还真是死性不改,既然是他们自动送上门来的,那就休要怪她不客气了!
面对围上来的壮汉,凤轻染身形未动,眼神却愈发锐利。
她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涌动,仿佛有千百条细流汇聚成江河,蓄势待发。
随即,她身形暴起,如同疾风骤雨,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直击要害。
只见她身形轻盈,如同燕子穿梭,在壮汉之间游刃有余。
她的掌风凌厉,每一掌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掌影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壮汉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凤轻染面前却显得有些笨拙,他们根本无法抵挡她迅猛的攻势,一个个被击倒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凤轻染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化作了一道光影,在夜色中闪烁。
片刻之间,十几个壮汉便全部倒在地上,呻吟声此起彼伏。
华服男子见状,脸色煞白,惊恐地瞪大眼睛,想逃跑,但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根本不听使唤。
他眼睁睁看着凤轻染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试图转身逃跑,但身子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抖了几抖,竟一步也迈不出去。
绝望之中,他胡乱挥动手臂,衣袖里不慎掉出一包东西。
凤轻染目光敏锐,一眼便捕捉到那掉落的纸包。
她快步上前,拾起纸包,轻轻打开一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竟然是催情药!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凤轻染心中怒火中烧。
她冷笑一声,心中已有计较。
她将软筋散掺进催情药里,在搅拌均匀后,毫不留情地灌进了那些壮汉和华服男子的嘴里。
看着他们一个个面露惊恐,却又无力反抗的样子,凤轻染心中并无半点怜悯。
处理完这一切,凤轻染叫来了车夫,命他将这些人全都塞入车厢。
车夫虽有些惊讶,但小小姐的决定他从来都不会去过问,只是依言照做,迅速将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抬进车厢。
凤轻染转身,看向车夫:“请问京城哪里有猪圈?”
车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于是赶忙答道:“回小小姐,平民区那边有几处养猪的地方。”
凤轻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淡淡吩咐道:“你去找个最多人经过的猪圈,将这些人扔在那里,越热闹越好。”
车夫应声而去,不多时便驾车至一处集市旁,这里正有一个猪圈,因现在是晚上,所以路上空无一人。
待到白日,此处集市人声鼎沸,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到时定会发现并围观这群壮汉与华服男子的窘态,成为京城热议的笑柄。
车夫依照凤轻染的吩咐,毫不留情地将车厢内昏迷不醒的众人逐一扔进了猪圈,引来猪群的一阵骚乱。
完成任务后,车夫驾车悄然离去。
而凤轻染则借夜色掩护,施展轻功,身姿轻盈如燕,几个起落间便已飞回了焱王府,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回到焱王府,夜色已深沉,府内灯火通明,一片宁静祥和。
凤轻染刚踏入府中,便见凌君焱也已归来,正于廊下与侍从低语,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见凤轻染到来,他屏退了侍从,脸上挂上了和煦的笑容:“染儿,饿了吧?一家人都等着你用膳呢,快随我去膳厅吧。”
凤轻染点头,与凌君焱并肩步入膳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温馨。
饭时,一家人围坐一桌,笑语盈盈,气氛温馨而融洽。
外祖母慈爱地为凤轻染布菜,弟弟凤子擎更是叽叽喳喳分享着今日的趣事,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饭至中途,凌君焱突然提及:“染儿,秋容与封启扬的婚期已定,钦天监挑了个吉日,就在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恰好端着茶盏步入膳厅的秋容,听闻此言顿时羞红了脸颊,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众人。
林韵诗与外祖母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秋容的疼爱与祝福,纷纷开口安慰,让秋容不必害羞,这是人生大事,值得高兴。
凤轻染深知外祖母和母亲对秋容的感情不一般,见两人高兴,她自然也跟着很开心,一顿饭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愉快地结束了,每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与温馨的氛围里。
晚上,大家都睡得很香甜,就在凤轻染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那名华服男子已被早起的农户围观了。
晨光初破晓,集市上渐渐热闹起来,农夫们肩挑扁担,满载着新鲜蔬菜,步履匆匆地赶往市集。
忽地,一阵哄笑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引得众人纷纷停下脚步,放下手中的扁担,好奇地围拢过去。
只见一处简陋的猪圈内,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正抱着猪睡觉,时不时还对着猪头亲上几口。
他们蜷缩在猪群中,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脱去,浑身沾满了猪粪,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猪群似乎对这些不速之客感到很好奇,不时用鼻子拱弄他们,更添几分滑稽。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哄笑,有人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有人则摇头叹息,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荒诞之事。
农夫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着这群人的身份与遭遇,各种版本的故事迅速在人群中流传开来,成为集市上最热门的谈资。
等华服男子和壮汉们完全清醒过来时,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们的脸上满是羞愤与绝望,试图挣扎起身,却因中了软筋散而力不从心,只能任由路过的人围观和嘲笑。
这时,突然有人认出了华服男子,一脸惊讶地说道:“那人不是镇国侯府的世子吗?”
“是吗?让我看看!”有人一下便挤到了最前面,待看清楚华服男人的容貌后,大吃了一惊,“还真是镇国侯府的世子,没人去通知镇国侯过来领人吗?”
“去了会不会有赏钱?”人群中有个声音问道。
“那是自然,镇国侯府出手向来阔绰,说不定还有更多好处呢!走,咱们一起去,见者有份,到时所得赏钱,咱们平分!”人群中有几个人在商议过后,迅速退出了人群。
而华服男子起身想要制止,若侯府真过来领人,那不就坐实自己的身份了吗?
不行,他丢不起这个人,到时自己还怎么在京城混呀!
他咬紧牙关,试图借助身旁的猪圈围栏撑起身体,却因药力未过,双腿颤抖不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人匆匆离去,心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