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墨再次拦下她,神色坚定:“二小姐,我知你心中有疑,但请信我,我真心希望你安好。再有,凌君焱他真的不是好人,我希望你能远离他,不然到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凤轻染挑眉,这就是他的目的吗?原来是想离间自己与凌君焱!
只是自己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愿?他口口声声说凌君焱不是好人。
但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呢?
他凌君墨伙同凤蝶衣陷害自己,这算不算坏人?
凌君焱处处为自己着想,从未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情,这又算不算好人呢?
这个世界上的好与坏,都是相对来说的,既然凌君焱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那么他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好人,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听个外人来离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呢!
这般想着,她便冷冷对凌君墨道:“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还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评判,若三殿下别无他事,那么臣女便先行离开了。”
凌君墨张了张口,复又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总有一日她会明白,自己并非信口开河,他凌君焱确实并非良人,只是到时苦了的是她,自己只是稍微想想便有些于心不忍。
另外,眼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执行,确实没太多时间在这里劝她。
不过来日方长,他以后有机会还会劝凤轻染的,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个鲜活的女孩子,最终陷入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
有了如此打算,凌君墨在深深看了凤轻染一眼后,便带领着士兵们继续他们的搜查任务了。
凤轻染见凌君墨放行,便加快了脚步,向着茶楼的方向赶去。
茶楼之内,工匠们正忙碌地穿梭在尚未完工的各个区域。
木工师傅们细心地雕刻着木制的装饰图案,他们的手法娴熟,每一个细节都显得精致而富有韵味。
漆匠们则在一旁忙着给新制的家具上色,那颜色深浅有致,显得既典雅又不失大气。
墙壁上,画师们正在绘制着山水花鸟的壁画,每一笔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能让人置身于那美丽的自然景色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漆味和木材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预示着茶楼即将以全新的面貌迎接四方宾客。
凤轻染走进茶楼,她的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里的每一处都按照她的想法在精心打造,虽然还未完工,但已经能够看出日后的繁华与热闹。
只是就在她准备与工匠们进一步沟通装修细节时,凌君寒突然领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他面色冷峻,目光如刀,扫视一周后果断下令:“搜!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务必找到失窃的宝物!”
凤轻染挑了挑眉,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想把他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士兵们得了命令,立刻四散开来,开始在茶楼内各个角落进行仔细的搜查。
他们动作迅速且有序,显然训练有素,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匿之处。
而凌君寒则走到大厅中央,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他看向凤轻染,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啧啧,新店铺?装修得倒是精致。听说这是你从靖安侯府那里赢来的?真是没想到,你不仅命大,还挺有手段。”
凤轻染挑眉,看来自己遭遇的几次埋伏,凌君寒都一清二楚,这不禁让她心生警惕。
凌君寒这人,对付人的手段极其令人不齿,他擅长利用女人来控制自己想对付的敌人。
算计自己那次,后来她也仔细想过了,无非是想利用自己来对付凌君焱。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真就差点着了他的道,这简直是耻辱!
凤轻染心中暗自立誓,此仇必报!
见凤轻染抿唇不语,凌君寒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那凌君焱有什么好的,你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或许不知道他干的那些荒唐事,若你愿意,四皇子侧妃的位子必有你的一个,不比跟着凌君焱强得多?”
“侧妃?”凤轻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放着焱王妃不做,为什么要去做你的侧妃?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可你在我眼里分文不值呢!”
凌君寒被凤轻染的话噎了一下子,他脸色一僵,随即却又笑了起来:“罢了,你不信也无妨,不过等你哪天发现凌君焱不是你想的那样后,随时可以去找我,不管是求收留也好,还是想和我联手对付凌君焱也好,本殿都会答应你的!”
凤轻染在心里狂翻白眼,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挑拨自己与凌君焱的关系,可自己又不是没有心,怎会不知道凌君焱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凌君焱就是对自己很好,对自己的家人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倒是他凌君寒,龌龊事可没少干,却在这里装起了好人,表演给谁看呢?
凤轻染懒得再理他,转身对工匠们道:“继续你们的工作,今日双份工钱。”
工匠们听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干劲十足地继续手中的工作,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整个茶楼都充满了忙碌而有序的氛围。
凤轻染则走向一旁,开始查看茶楼的布局图,心中思索着开业后的经营策略。
凌君寒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凤轻染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有些事需要她撞了南墙才能回头。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报告殿下,茶楼内已全面搜查,并未发现失窃的财物。”
见此,凌君寒深深看了凤轻染一眼,知道今日在她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了,于是起身挥了下手,未发一言便率领士兵们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茶楼外。
他在心中发誓,终有一日,定会将凤轻染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