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紧,迅速掀开帐篷,只见帐篷内,凤轻染手持一个黑色的铁疙瘩,眼神坚定而冷静,她站在帐篷中央,身旁倒着一只已经死去的雪狼。
那雪狼身上有一个明显的血洞,鲜血染红了一整面的帐篷。
凌君焱见状,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走上前去,用衣袖擦掉了凤轻染脸上的血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凤轻染是否受伤,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凌君焱关切地问道。
凤轻染摇了摇头,脸上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就说过我有自保能力,偏你不信,这下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凌君焱无奈摇了摇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快出去支援他们吧!”凤轻染此刻倒比他还要冷静。
凌君焱欲言又止,他其实还是不想让凤轻染参与到这场战斗中来,但当对上她那有些挑衅的眼神时,他又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凌君焱无奈叹了口气,深知凤轻染的性格倔强,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他心中虽然担忧,但也明白此刻不是争论的时候。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凤轻染说道:“好,你跟我一起出去,但你必须紧跟在我身边,不可擅自行动。”
凤轻染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出了帐篷。
外面的战斗声已经愈发激烈,凌君焱手持长剑,与侍卫们并肩作战,努力抵御着雪狼的进攻。
凤轻染被他护在了身后,这也更便于她观察整个战场的情况了。
一番观察下来,她发现有只雪狼的体型明显比周围的雪狼要庞大许多,银白色的皮毛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身披一层神圣的铠甲。
它的眼神犀利而深邃,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仿佛是狼群中的王者,睥睨着周围的一切。
这只狼王在战场上异常凶猛,每一次冲锋都如同山崩海啸,让周围的雪狼和侍卫们都不寒而栗。
它的利爪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击都能轻易撕裂敌人的防御。
它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吞噬其中。
然而,凤轻染却注意到,尽管狼王表现得如此凶猛,但它的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
这让她心中一动,猜测狼王可能并非完全出于本意在战斗,而是被某种力量或药物所控制。
“王爷,那只狼王有问题!”凤轻染指着狼王对凌君焱道。
凌君焱顺着凤轻染所指的方向望去,立刻注意到了那只与众不同的雪狼。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它的眼神确实与其他雪狼不同,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看我把它射倒!”凤轻染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弓弩来,瞄准狼王便射出了一支小小的……箭矢?
凌君焱也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总之比银针大,又比箭矢小。
那狼王被射中后,晃了几晃,很快倒在了地上。
狼王倒地的一刹那,原本还往前凶猛冲锋的雪狼们纷纷停下了脚步。
它们围在狼王的周围,用不安和迷茫的眼神盯着倒在地上的王者。
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了低低的嗥叫声和凌乱的呼吸声。
而躲在雪山上,用长笛控制雪狼的黑袍男子,见到狼王倒下,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他手中的长笛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已然碎成了两半!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狼王倒下的身影,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黑袍男子不甘地捶了一下身旁的山石,转身朝着山下走去,黑色斗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是四皇子凌君寒!
这次计划失败,在他意料之外,但事已至此,他只得暂时撤离,再行制定下一步计划!
小剧场…………………………
一个明媚的下午,宁柔之想拿着千年寒玄弓去见凌君焱。
她摸了摸怀中的瓷瓶,心想一定要毁掉他的脸。
以前对凌君焱下手时,她或许还有几分不忍。
但如今,他既然将爱意都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了,那就没有再心软的理由了。
她跑到哥哥书房,见哥哥正在伏案研究兵书,于是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哥哥的注意。
宁安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疑惑:“柔儿,你怎么来了?”
“来取千年寒玄弓的。”她有些心虚地挠了挠鼻子,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
“已经被凤轻染给取走了,也省得你再跑那一趟了。”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宁安之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被凤轻染给取走了?”宁柔之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安之。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都泛起了青白,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怎么?迟早要给她的,她上门来取,不也免去咱们再跑一趟了吗?”注意到妹妹不对头后,宁安之疑惑解释道。
“哥哥!”她咬牙切齿喊了这么一声,但又不能将自己原本的计划说出来,只得跺了跺脚,跑出了屋子,嘴里还不忿咒骂着,“蠢笨哥哥,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一支破钗而已,真当她喜欢呀?她拿千年寒玄弓换,还不是想接近凌君焱而已,真的要被她那蠢笨哥哥给气死了!
她跑到自己闺房,从首饰盒子里找出那支凤钗,扔到地上狠踹了三脚后,这才愤恨地丢出了窗外。
而除了三餐要给凤子擎送饭的风隐,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监视宁柔之的一举一动。
见她果然将凤钗丢出了窗外,风隐在佩服凤轻染料事如神的同时,将凤钗捡起,拿去凤轻染名下的首饰铺去修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