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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脸惊诧,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不怪大家不相信他,那时的陈平个子不高,才一米六左右,身体瘦瘦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青年,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青年给身宽体胖的曹万喜套了麻袋,并还被他揍了一顿。

“怎么,你们不相信呀。”陈平望着大伙狐疑的眼神,有点悲哀。

“还真有点,当年你那小身板太薄弱了,我们做梦都没想到是你,心里揣测着是刘成才呢。”陆芳芳不好意思地解释。

“他,别看他牛高马大的,他才没那胆呢,看上了槐花村的一位名叫春香的姑娘,可他没敢表白,生生把机会让给了别人。”陈利民嘲讽刘成才。

“我倒是想揍那曹万喜来着,可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了。”刘成才挠挠后脑勺,尴尬地说。

“哈哈哈”,除了代芬芳,另外几人大笑起来。代芬芳自从看到李美好的照片后,好似有了什么心事,一直都不苟言笑地坐在那发呆。

“诶,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陈平,你为啥要打曹万喜呀,你就不怕他报复你。”陆芳芳十分纳闷,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

“我-我,哎,还不是叶沧海走的时候,叮嘱我们要多照顾婉如吗?那她被欺负了,我当然要为她出气了。”陈平有点紧张,抬眼望了代芬芳一下,连忙解释。

“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你小子几时这么有责任心了,每次干活都要拖我们的后腿,你老实说,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陈利民抓住他的弱点,逼问道。陈利民皮肤白皙,比陈平高那么一丢丢,面容也还算得上英俊。

“哪有别的原因,就是恨曹万喜欺负了婉如,心里不舒服,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报复他的。”陈平极力辩解。

“瞧,你耳朵根子都红了,别不是你喜欢上了顾婉如,替她打抱不平吧。”陈利民不肯放过他,吐槽道。

“你别胡说,诶,你们别尽围着我问东问西的,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个李美好长得和顾婉如一模一样很蹊跷吗?”陈平话题一转,将主题引到了顾婉如的孩子身上。

“这有什么蹊跷的,顾婉如跟叶沧海谈恋爱,情到深处,有了爱情的结晶,于是顾婉如怀胎十月,生下了李美好。”刘成才一鼓作气,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啊,是这样呀!难怪顾婉如一个大姑娘家整天穿得像个大妈似的,原来是在掩护肚子里的孩子。”陆芳芳不胜唏嘘。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以前她挺活泼,爱漂亮的,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变得沉默寡言,还穿得邋里邋遢的。我还以为是曹万喜欺负了她之后,变得抑郁了,却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利民恍然大悟。

“芬芳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你和顾婉如是好朋友,又睡在一张床上,她怀孕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呀?”陆芳芳疑惑地问。

“这-这,还不是婉如她不让我说吗,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传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代芬芳支吾着解释。

“哎,不愧是好朋友,想得真周到。婉如能有你这样一个好朋友,也是三生有幸了。”陆芳芳不由夸赞她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顾婉如生下孩子后,掐死,你明知道这是叶沧海的孩子。”刘成才冷不丁地问出来。

“我-我,我还不是担心她吗?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后,怎么办?能带回仓库吗?不掐死又能怎样?你告诉我!”代芬芳脸色潮红,言词凿凿。

“可你后来告诉我,说婉如被曹万喜害了,并怀了孕,你这才让婉如生下孩子并掐死他的。”叶沧海一直默默地听着,这时突兀地说出代芬芳透露给他的不实信息。

“什么?婉如被曹万喜害了,根本就没得逞,大家不是都一清二楚吗?代芬芳,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想置婉如于万丈深渊中吗?”陈平“腾”地站起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忿忿不平地对代芬芳质问道。

“不,不是,我-我是”代芬芳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理由来。

“我看你打着是她好朋友的名义,暗地里算计着她吧,巴不得她不好过,巴不得她的孩子被她掐死。你真是蛇蝎之心呐。”叶沧海拧着眉,义愤填膺。

“不,不,不是这样的。”代芬芳嘴里嗫嚅着,无力地反驳。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明知她名节没毁,偏跟我说,她被害了,还怀了坏人的种,逼着她掐死自己的孩子。婉如那么善良,她会掐死自己的孩子吗?肯定不会,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她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要了他的生命。”叶沧海一字一句,控诉着代芬芳。

代芬芳的脸由红转白,她彻底慌了手脚,二十年了,谎言不攻自破。

“哦,我还差点忘了,婉如走了之后,你写信给我,说她淋了雨,得了伤寒,医治无效死了。我信以为真,没想到苍天有眼,二十年后,老天爷又把我的亲生女儿送到了省城,让我们父女相见,再续血肉亲情。”叶沧海长吁了口气,脸色稍有缓和。

“我在农博会上见到李美好,让我心神一荡,音容笑貌真的像神了顾婉如,难道她转世了,我心里很纳闷。打听到她是小湾村的,时年十九岁,而小湾村隔槐花村又不远,我心里起了疑惑。”叶沧海将自己初见李美好的事缓缓道来,他不再看代芬芳,而转向其他几人。

众人都听呆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扑朔迷离。

“我打听到她的生辰,与我和婉如相好时正好合上,于是,我就打电话给代芬芳,想从她那里得知真相,她开始还在忽悠我,当听到我看到了李美好后,又改口说了另一套说辞。从头到尾,她就没说过一句真话。”叶沧海越说越来气,脸色也变得铁青,他把头又转过来,逼视着代芬芳。

“听说,你还和婉如结拜了姐妹,你这个姐姐就是这样编排妹妹的吗?”叶沧海声音蓦地提高,代芬芳颤抖了一下。

“代芬芳,你瞒得我好苦啊,十九年了,你只字都没提过顾婉如怀孕生子的事,城府之深,真令人生畏,我都不敢想像这十九年来,你是怎么能心安理得地高枕无忧的。是你间接的害死了婉如,如果你告诉我们,婉如刚生完孩子,我们怎么可能会让她去担棉花秧子。”陈平一脸悲哀,无助地说道。

“你们只知道指责我,有谁知道我心里的苦楚吗?”代芬芳突然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