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中透出幽暗的光芒。
缝隙逐渐扩大,形成了一条通向地下深处的通道。
通道内黑暗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付老毫不犹豫地迈入通道,沿着石阶向下行进。
石阶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蓝色的魔法晶石,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路。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伴随着隐约的低语声,仿佛有无数的灵魂在耳边呢喃。
经过一段蜿蜒曲折的下行通道,付老来到了一个宽敞而宏伟的大殿。
大殿的穹顶高耸入云,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壁画,描绘着诸神与恶魔的战斗场景。
大殿中央的地面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显得神秘而诡异。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殿中央的半空中,悬浮着一具巨大的尸体。
那尸体通体漆黑,如同被浓墨浸染。
它拥有巨大的恶魔般的翅膀,翅膀上布满了破损的羽毛,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
令人震惊的是,这具尸体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消失在黑暗的虚空中。
尸体的面容狰狞而扭曲,额头上生长着一对弯曲的黑色犄角。
它的眼窝深陷,双眼紧闭,脸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然而,即便如此,仍能感受到它体内残存的强大力量和压迫感。
随着付老的到来,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寂静的空间开始回荡起低沉的共鸣声,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呢喃。
悬浮在半空中的尸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骤然睁开。
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
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直勾勾地盯着付老,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付老在幽暗的大殿中恭敬地下跪,头深深地低垂,双手扶地,姿态极其虔诚。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敬畏:“主人!”
半身恶魔悬浮在半空中,那巨大的黑色翅膀微微张开,猩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恶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这个时候唤醒我,所为何事?”
付老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不敢抬头,恭敬地回答:“主人,有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天明城,他身上拥有两块石板。我感觉到他的力量非同寻常,特来向您禀报。”
恶魔的眼中顿时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伸出长长的舌头,缓缓舔了舔嘴角,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两块石板?年纪并不大?”他的声音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忽然,恶魔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头顶的层层岩石,直达地面上的城市。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真的……出现了……”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狂喜。
“真的出现了!!”恶魔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回荡在整个大殿中,带着无尽的渴望和兴奋。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情绪越来越激动,巨大的翅膀也随着心情展开,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大殿中的烛火摇曳不定。
付老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恶魔周身涌动,心中既敬畏又惶恐。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人,那个青年实力非凡,连我都看不透他的深浅。恐怕凭我的能力,无法将他带来。”
恶魔的目光缓缓收回,低头看向付老,眼中的兴奋逐渐转化为深邃的思考。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恢复了平静:“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出手?”
付老恭敬地点头:“主人,或许是您复苏的时候了。只有您的力量,才能掌控全局。”
恶魔再次陷入沉思,他的双眼微微闭合,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好,我将复苏。为了那两块石板,一切都是值得的。”
与此同时,天明城的街道上,陈清正与陈灵并肩而行,朝着前庭会的庄园走去。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灯火逐渐亮起,映照出人们欢快的笑脸。今晚,前庭会将在庄园中举办盛大的庆祝晚宴,庆祝他们彻底掌控了天明城的统治权。
然而,陈清的心情却有些沉重。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他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周扫视。
“陈大哥,你怎么了?”陈灵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陈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刚才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但是找不到来源。”
陈灵环顾四周,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能是我多心了。”陈清轻叹一口气,但内心的警觉却并未放松。他总觉得,似乎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自己正处于其中。
两人继续前行,前方不远处便是前庭会的庄园。庄园灯火辉煌,门口悬挂着鲜艳的彩带和气球,显得格外热闹。守卫们见到陈清和陈灵,纷纷恭敬地行礼:“陈先生,陈小姐,欢迎光临。”
走进庄园,宽敞的庭院中已经聚集了许多宾客。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香槟,彼此交谈着,脸上洋溢着笑容。乐队在一旁演奏着欢快的曲子,空气中弥漫着美酒和鲜花的香气。
齐恒远远地看见了陈清,立即微笑着迎了上来:“陈先生,您来了!”
陈清点了点头,微笑道:“齐会长,恭喜你们。”
齐恒举起酒杯,神情中难掩得意:“这一切都多亏了您的帮助,来,我敬您一杯。”
两人轻轻碰杯,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色彩。陈清抿了一口,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四周。他总觉得,今晚的庆祝似乎有些过于热闹,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陈先生,您在看什么?”齐恒察觉到他的走神,微笑着问道。
陈清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
齐恒哈哈一笑:“是啊,良辰美景,应当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