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的姜仁国,无法反抗也无法呼救,只能任由靳美娇摆布,成为她达到自己目的工具。
靳美娇则是在一旁开心得手舞足蹈。
她紧紧地抱着那份文件,轻轻地闭上眼睛,一脸满足。
随后,她好好地收起遗嘱,拎着包走出了病房。
身后只留下了轮椅上的姜仁国和那碗冷掉了的皮蛋瘦肉粥。
靳美娇心情大好,走到了医院的走廊拐角,凭栏远眺,俯视着花园里的优美风景。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这电话打的还真是时候,事情刚刚办好,遗嘱已经搞定了,就是人我暂时还不能动。”
她叹口气,眯着眼看向远处的花园里开得正旺盛的报春花,好像有些遗憾地说:“现在太多人关注姜家父子,不好下手,只能等姜仁国出院回家之后,我再挑一个合适的时间。”
电话那边传来慵懒的男声:“你怎么那么冲动,姜仁国活着不好吗?”
“让他活着?!”靳美娇情急之下下意识地喊了出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赶紧压低了嗓音。
“你疯了啊,让他活着,万一他把这件事捅出去怎么办?!”
男声安抚道:“你这么激动干嘛?难道你直接动手不会更危险吗?你以为现在还是10年前啊?警察们不是吃干饭的,10年前你杀了你姐,警察没查出来,那是因为你侥幸,现在你觉得你有把握能躲得过吗?别冲动好吗?要是你一不小心被发现了,你让我和儿子怎么活?”
靳美娇听完这番话,眼睛里热热的。
太多年了,没有任何一个那女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人人都羡慕她和姜仁国一直十分恩爱,早几年还被媒体拍到一起出席宴会的恩爱照片。
可是只有靳美娇自己知道,姜仁国对待她,就像对一个表妹,或者是客人,她知道,那种感觉不是爱人之间应该有的。
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男人到底爱不爱自己。
在姜家,她一直都觉得姜仁国是离不开她的,有句话不是说过吗,只要让男人习惯你的照顾,那么他就永远不舍得离开你。
可是,她不管怎么做,都取代不了姐姐在姜仁国心里的地位。
她紧紧地攥着电话,声音甚至有些呜咽:“可是,我真的恨他,我好恨他,留着他就要看见他,我心里就烦。”
怎么会不恨呢,她人生最美好的10年,都献给了这个男人,当初有多崇拜姜仁国,现在就有多恨他。
宋彬叹了口气,柔声安慰:“我知道你委屈,那是他姜仁国不识好歹,你不是还有我吗?你忘了我们曾经是怎么计划的了吗?再说了,恨他也不一定只有一条路可以发泄,等我回国,我去亲自见一见姜仁国,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听到这番话,靳美娇的情绪算是稍微平息了一点。
宋彬消失的那段时间,她确实是六神无主,尤其是发觉姜润谦对她的调查行为,她更是觉得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不过很快,宋彬就再次联系了他,还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计划。
从集团内部的瓦解,到薇薇安的联姻,还有挑拨两位父子之间的关系,整个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在实施的过程中也算是滴水不漏。
尤其是姜润谦忽然出了车祸,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原本,宋彬和靳美娇是打算做一个局,把姜润谦推给舆论,让媒体炒作他纨绔的富二代人设,在大众过的口诛笔伐之下,最终让他的名声搞臭。
宋彬知道姜润谦的身体做完手术后不久, 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在恢复期期间身体出点小问题,只要在他常吃的药物中调换点猛料,让他慢慢地产生药物依赖,这样就能坐实了他对外的纨绔不羁和不学无术的瘾君子形象。
这对于一个集团继承人来说,简直就算得上是夭折了。
不过这条路确实是有些冒险和漫长。
不过现在,他们完全不用再筹划这个计划了,一场不在预料之内的车祸简直就像是神来之笔,直接让姜润谦成了半个废人。
靳美娇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那姜润谦那边你打算后续怎么处理?我的人现在只能打探到一点情况,里面还是王医生的人还有公司里姜仁国的人在把手,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你倒是提醒我了,姜润谦说白了就是个傀儡,只要还活着,姜仁国的党羽肯定就会想办法辅佐他上位的,毕竟那些人并不是我们的人,几个股东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复杂,里面不乏有几个和姜仁国是一起创业的元老级人物,想完全扳倒他们的势力并不容易。”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做到这一步了吗?就这样就完了?”靳美娇焦急地说。
她知道宋彬是特别想要姜氏集团的,他的毕生梦想就是成为一个风光无量的商人,能够受到底下人的爱戴和拥护。
“放心,我早就有计划,既然拔草难除根,我们就把这片草烧了,让它不适合生长就可以了。姜氏集团我们不可能完全把握在手里,那我们就把水搅浑,让谁都不好过,等他们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撤股,到时候,我们吸纳大量新鲜的血液,直接借刀杀人,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容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那些人能任你摆布吗?!”靳美娇是有点怀疑宋彬的能力的。
毕竟,他可是一天大学都没上过,从小只是屠夫家里养大的孩子,能有什么经商的能力。
宋彬不急也不闹:“我确实没有任何权利,但是你有啊,别忘了你现在有集团百分之30的股份,具有绝对的权利,那些人明面上必须敬畏你三分。”
“你让我去和那些人斗?”靳美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