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宾客逐渐散去,宴会厅重归宁静,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氛围。
叶恺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轻声对身边的老陈说:“安排人手,确保陆家不会狗急跳墙。”
老陈迅速点头,转身离开,着手处理后续事宜。
与此同时,赵局长带领着一队警察,将陆崇渊和刘国强带离了宴会现场。
陆崇渊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甘,但他的挣扎显得无力,被两名警员紧紧制住,一步步迈向警车。
到了公安局,赵局长亲自审讯陆崇渊。
审讯室内,灯光苍白,气氛压抑。
赵局长坐在审讯桌后,目光锐利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陆崇渊,他面前的桌子上摊开着案件资料,每一项指控都显得触目惊心。
陆崇渊的眼神躲闪,昔日的傲慢与自信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
审讯室内的灯光昏黄,映照在陆崇渊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萧瑟。
“赵立华,救我这一次,你我多年的情谊……”
陆崇渊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近乎哀求地看向赵局长,似乎想从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寻找一线生机。
赵局长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摘下眼镜,用手帕轻轻擦拭。
他重新戴上眼镜,目光再次变得冷硬:“陆崇渊,你还真是会捅娄子。
我们赵家当初把你们陆家扶持成江北第一家族,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作威作福,四处寻死的。”
“你我之间的交情,确实不浅,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的话……”
赵立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态度却坚定如铁,没有丝毫的妥协余地。
陆崇渊苦笑,他明白,今时今日,一切都已成定局。
“赵兄,我明白,是我咎由自取。但请看在我父亲和你父亲的情分上,给我一个机会,至少……让我保留一点颜面。”
“陆崇渊,你我之间的情谊,确实难以割舍。”
赵立华的话语缓慢而沉重,每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艰难地挤出,“但是,你知我知,这件事已经不是私情可以摆平的了。”
陆崇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他似乎做出了决定,语气中带着决绝:
“赵兄,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但你能不能……至少保全陆家。”
赵立华闻言,眉头紧锁,他走到陆崇渊面前,目光直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挣扎:
“陆崇渊,你让我很为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赵立华紧紧盯着陆崇渊,陆崇渊抬头和他深深对视。
良久,赵立华才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但我只能保一个。”
陆崇渊听完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某种决心:“陆伟他,暂时还接手不了陆家。”
赵立华闻言,眉宇紧锁,他深知这背后所蕴含的深意,沉声道:“崇渊,你的意思是……”
陆崇渊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决绝:“赵兄,你我相交多年,你应该了解我。保住我,陆家还有一线生机”
赵立华闻言,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你竟是这个打算?大义灭亲,你当真狠得下心?”
陆崇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只有冰冷:“狠不下心,陆家何以立足?牺牲他一个,换陆家未来安宁,值得。”
赵立华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眼中既有无奈,也有对陆崇渊深沉计谋的复杂情感:
“崇渊,你这一步,走得狠,也走得险。我尽力而为,但最终结果,我不能保证。”
陆崇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多谢了,赵兄。陆家欠你的情,我陆崇渊记下了。”
赵立华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了审讯室,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
走廊尽头,灯光昏黄,映照出他孤单的身影,他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孤独。
随后,赵立华找到了陆伟,他将陆伟带到一个相对隐蔽的房间,有些无奈的说:“陆伟,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父亲……他做了选择。”
陆伟一听,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父亲他……做了什么选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开始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赵立华深吸一口气,将真相缓缓道来:“你父亲请求我保全陆家,代价是牺牲你。
他希望你能承担所有的责任,这样他才有机会活下去,为陆家,也为将来可能的复仇留下一线生机。”
陆伟闻言,身体一震,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这不可能,父亲他怎么会……”
赵立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陆伟,事已至此,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你父亲的计划狠辣,但也可能是他眼中唯一的出路。
现在,你可以选择拒绝,但那样,陆家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你父亲……”
陆伟沉默了,他的眼神在愤怒、痛苦和绝望之间徘徊,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我明白了,赵叔叔。我会承担下来,为了父亲,也为了陆家。但请您告诉我,我还有机会翻身吗?”
赵立华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轻叹一声。
“陆伟,你应该是活不成了,做好心理准备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帮你最后搞叶恺一把。”
陆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转化为浓厚的兴趣:
“赵局长,为什么你会想帮我对付叶恺?他与你,与赵家,有何深仇大恨?”
赵立华轻抚下巴,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出了背后的考量:
“陆伟,你还不明白,这不仅仅是私人恩怨。
赵家的布局深远,江北市的每一步棋,我们都需谨慎落子。
叶恺这样的变数,对我们的计划构成了威胁。他过于聪明,也太过独立,不受任何人操控,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