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肖云朗身上就只剩了一条亵裤。他精壮的腰身和匀称的大长腿,看的关小筠一阵心神荡漾。
关小筠转过身拍拍自己滚烫的小脸儿,嗔怪道,“怎么说脱就脱呀!赶快去洗洗吧!”
他也对自己的身子有些嫌弃,“我这就去洗,等我。”肖云朗转身出门,想了想又走了回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从空间里丢了出去。
空间里的泉水随着时间的推进,早已在下游的地方汇成了一个池塘。肖云朗也不嫌弃两只鸭子,将它们惊飞之后自己走了进去。
泉水清凉有一种沁人肺腑的寒意,肖云朗心中的欲火也被息了下去。当他再次回到屋中的时候,关小筠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肖云朗换上干净的里衣,来到关小筠跟前躺下,将人拥进了怀里。“筠筠,我洗干净了,你闻闻。”
关小筠被肖云朗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转过身在他的脸上和颈间用力嗅了嗅,“嗯,香香的。”
“哦,那你要不要尝尝?”
关小筠笑着推了推肖云朗的胸口,只是并未将人推开,而是被搂得更紧了。“朗哥哥,你说这怪味儿是在许妩那里染上的。”
“嗯,”肖云朗抚摸着关小筠的发丝,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随口答应着。
关小筠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奇怪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她忽的坐了起来,“朗哥哥,你还记得关华偷听到的许安和许妩的对话吗?”
肖云朗笑着拨动关小筠散落的发丝,随口问,“什么话?”
“就是那晚,关华监视许安和许妩的时候,许安曾经说过,若是许妩被反噬,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肖云朗面色也凝重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个许安呢?最近在干什么?不是一直要进府来伺候许妩的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已经很久没有许安的消息了。”
次日清晨,肖云朗从许妩房中出来的时候,许妩还未醒来。
肖嬷嬷看到换了身衣服的肖云朗,神清气爽的样子,难得笑的一脸慈祥,“王爷,是回你屋里,还是去公主院儿里?”
“去和园陪她吃早饭去。”
刘乔姐特意早起打扮了一番,等在门口,看到肖云朗出来,笑着迎了上来,“王爷,您起身了。”
肖云朗带着肖嬷嬷径直走了出去,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到她。
刘乔姐懊恼的跺了跺脚,就听到屋中传出许屋的声音——“乔姐,快伺候我洗漱。”
刘乔姐赶紧端着热水,帕子推门进了屋。她嫌弃的皱了皱鼻子,笑道笑道,“姑娘辛苦啦,奴婢服侍你洗漱吧。”
许妩捡起散落在屋中的衣服抱在怀中,回忆着昨天晚上二人的缠绵,面上甜蜜不已。这安王平时里看着虽然冷冷清清,但却是个极其善解人意的,无论我心中想出怎样的甜蜜方式,和缠绵的姿势,安王总能满足于我,而且从不会让我有事后的疲累,就像是对我心中的想法了然于心一般。
刘乔姐想起刚才肖云朗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昨晚那一身,疑惑道,“姑娘,奴婢给你收拾屋子时,从未见过王爷有备用的衣衫在这里。今早却见王爷换了身衣裳出去的。”
许妩停顿了一瞬也未多想,“定是王爷让侍卫送过来的。你把王爷的衣裳打理好之后放在箱笼里收好。”
刘乔姐接过衣裳,看着许妩痴迷的样子,赶紧恭维道,“王爷对姑娘真好,几乎夜夜留宿在您这里。如今衣服也放心让你打理,可见王爷对姑娘是有多信任。”
许妩洗手的动作停了一瞬,“她伺候王爷有段日子了,王爷除了晚上会与她缠绵床弟之间,从未给她留下任何私人物品,有的只是一些赏赐下来的首饰和衣料,可又不允许她出门应酬。所以这些精美的首饰衣裳也就成了摆设,许妩心中有了片刻的失落。
不行,我得出去风光风光,花花钱赚些体面。有用不完的金银,吃不完的山珍,人见人羡的日子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乔姐,你得空了打听打听青唐府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只有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咱们也去逛逛。”
“姑娘,可是王爷说了,让姑娘待在院中不要出去。”
许妩信心满满道,“你放心,王爷的意思我懂的,他只是想要金屋藏娇,但是只要我想出去,王爷是无有不允的。”
“好,以王爷对姑娘的宠爱,自然是会应的,到时候我陪着姑娘好好逛逛这青唐府城。”
“最近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刘乔姐明白许妩的意思,问的是马家和慕容府传过来的消息。她拉开门看了看外面,又将门重新关上,压低声音道,“姑娘,慕容府里传信的小厮说府里面出了些事儿,家主和夫人这些日子都没有问起您的事情。让咱们按照原来家主的嘱咐,在公主府里小心应对着。等有了新的要求会再传消息过来。”
“哦,慕容府里出了什么事啊?”
“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前几日大公子陪着王爷,公主和那些外族人狩猎的时候受了伤,夫人和家主都伤心不已,接连病倒了。”
“大公子伤的很严重吗?”
“我听说是,是那里受了伤,子嗣无望了。”
“啊,这么严重。那将来的家主之位恐怕……”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姑娘,若是将来家主之位不是大公子来坐,那你我效忠的夫人会不会失势啊?”
许妩略一思索,严格来说她和慕容府并不是直接的合作关系。慕容府和马家将任务下到了玉蟾门,玉蟾门又将这差事派到了她头上。只要她按照雇主的要求做事,门内自然有她的一份功劳和报酬。至于慕容家将来的家主是谁,与她毫无影响。任务继续下去,作为雇主的慕容家和马家,会继续支付给玉蟾门酬劳。任务结束于许妩而言也不过是再找一个下家。
只是来这里有些日子了,既没有收到门内的消息,也不见许安进府里来伺候,她的心里总是有些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