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阵眩晕,下一刻关华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茫然地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的环境之中。前方有几间颇具规模、精致讲究的房子,给人一种古朴典雅之感。再往远处望去,一座形状奇特的蘑菇房映入眼帘,它与一排库房相连,看起来十分独特。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附近传来的溪流声,以及鸭子发出的嘎嘎叫声。
关华好奇地继续往前走,只见远处有大片大片的果园、菜园和肥沃的良田。这里的景色如诗如画,仿佛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展现在他面前。而更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白雾,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景象。
关华一脸好奇的站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好奇怪的地方。他抬头看天,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可天是亮的。是白天,可刚才明明天已经黑了呀。这里的一切却清楚的呈现在眼前。
小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样?傻眼了吧?”
“小黎,这,我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刚才头晕了一下,是你把我迷晕了,弄到这里来的,对不对?”
小黎无语,“你再适应一下吧。”
关华走到关小筠跟前,“公子,这是哪里?好像很奇怪呀!”
关小筠看着他懵懂的反应觉好可爱,就想逗弄他,“这里是仙境。”
“仙境?是那种天上的仙境吗?”
关小筠觉得,这空间不知道在天上还是地下,无所谓啦,点头答应。想着还是得让关华快点适应这里,转头跟小黎说道,“你给他演示一下仙法。”
小黎集中精力将远处的果子移到了关华跟前。
关华看到眼前莫名出现的一堆水果,惊的捂住了嘴巴,眼睛都要从眼眶中跌下来了,随即大喊,“小黎,你真的是神仙,哎呀,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啊。公子也是神仙,对不对?”
关小筠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好了,你先自己转一圈,平复一下心情,这里是咱们的秘密,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的,懂吗?”
关华郑重点头,“明白,公子放心,关华死都不会说出去的。”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跑开了。
“小黎,你也做个坠子吧,进空间的时候方便一些。”
小黎轻蔑道,“我哪用得着那个,只要你不离开青塘地界,这空间我想进来,随时都可以进来。”
关小筠担心的就是,有一天她会和小黎分开,才会这么说的。可小黎却从未想过要和关小筠分开。
“算了,真到那一天再说吧。小黎,你一会儿教关华怎么使用那个坠子进出空间?看他能不能将空间的东西带出去。还有,你的那些术法,如果有他能学的,你也教教他。”
小黎点头答应,又觉得别扭,小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交代后事似的。呸!呸呸!我脑子坏掉了,怎么会这么想?真是该打!
小黎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上。吓了关小筠一跳,“小黎你干什么打自己?”
“哦,没什么,头疼而已。你没事吧?关华能进来,你该高兴才是啊。这样问题就解决了,你再给肖云朗做一个能让他进入空间的东西就是啦。”
关小筠敷衍的点点头。事情真的是这样简单的吗?但愿吧!
此时的肖云朗也抵达了京城。城门外,太子肖云昊,太傅邹庆书和一众官员已在此等候。
肖云郎看到远处熟悉的身影,从马上跳了下来,急走来到跟前。他单膝跪地,抱拳失礼,“太子殿下,微臣率五万大军前来复命 ,归还虎符。”
肖云朗双手将虎符高举,肖云昊却并未伸手去接。“虎符,安王先收着,等进宫以后亲手交给父皇就好。快快起身吧。”
肖云朗将虎符收回怀中,他明白太子的意思 ,是不想让皇上心生猜忌。自古天家无亲情啊。
肖云朗对旁边一脸期待的邹庆书深施一礼,“师父安好?”
邹庆书眼含热泪,看着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孩子,胸口酸胀,喉间发紧,连声道,“好,好好。”
安王府中邹庆书老怀安慰的看着肖云朗,“虎符交出去了?”
“嗯,亲手交给皇上了。”
“好,这虽然才几个月的时间,我却觉得如几年一般。你自小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这么久,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小筠可还好?这丫头已经有一个月没给我来信了。”
小筠又是小筠,我与她很熟悉的吗?刚才在宫中的时候,皇上也说起她。这个与我有了婚约的郡主,我竟连她的模样也记不起来。想必我与她的感情并没有外人眼中那么深。
可师父言语之中与她关系颇为亲密?我也是在师父身边长大,没有理由与师父的这个义女如此陌生才是。是哪里出了问题?与师父的点滴我还是记得的,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却总是记忆模糊。
邹庆书看着肖云朗凝眉沉思的样子,分明是在出神。“王爷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哦,没什么,小筠她很好。师傅您放心,估计是太忙了,闲了一定会给师傅来信的。”
“嗯,你说的没错,年前皇上下旨赏赐她自行修建郡主府。这丫头估计是在给你们未来的小家做准备呢。”
我们未来的小家?未来的我,会与那个郡主一起住在青塘吗?好像从未有这样的打算。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肖云朗收拾好情绪,与师傅攀谈起来——
“师傅最近在忙什么?”
邹庆书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将话题岔开。以往说起关小筠,肖云朗可是会有说不完的话,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反正他们有空间可以常常联系,倒也不用太操心。
“哎,自康王被斩,京中动乱过后,虽然面上已然恢复了平静,可朝堂之上,依旧风起云涌。大批官员被处置,朝中空出许多官位,各大势力削尖了脑袋,想往朝中塞人。我与太子殿下抽丝剥茧,也未能将新晋的官员了解彻底。眼下一时半会儿怕是离不开京城,你来的正好,有你帮衬着,我与殿下也可以轻松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