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越笑着接过赵思敏手里的荷包,温和一笑:“没什么,就是姝言要成为谢王妃了。”
“啊?为什么啊?我就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没错。”
这么大的热闹没看到,赵思敏表示很不乐意。
等她这里听一句,那里听一句,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已经是两刻钟后。
她气鼓鼓地走到赵思越跟前,质问道:“大姐,你是不是怕我坏事,故意把我支走的?”
“没有。”说着,赵思越已经忍不住笑了。
她这妹妹,还不算太傻。
至少这会儿,她自己回过味儿来了。
赵思敏好气:“姐姐,你太过分了。你要是让我在这里,我还能捣乱吗?”
赵思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自然不会捣乱。但是有时候吧,并不是你不想捣乱就能不捣乱的。”
赵思敏的性子太直了,有什么说什么,刚才那种情况,即便她没有恶意,也很有可能会说错话。
这话,赵思敏琢磨了一下,没有太明白,一头雾水道:“大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说着,赵思越没忍住,抿唇一笑。
赵思敏气坏了,总觉得赵思越意有所指。
赵思越不肯说,她就去找崔姝言,却看到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走到了崔姝言面前去。
看到那女子的脸,赵思敏立刻碰了碰赵思越的胳膊:“大姐,不好!是姜妙茹!”
赵思越没说话,却是立刻朝着崔姝言走了过去。
崔姝言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何许人也,只是这女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嫌弃,让人很不喜。
姜妙茹很快开口:“就凭你,也想嫁给谢王爷?”
对于这种上门来找不痛快的人,崔姝言向来不会嘴软,直接道:“这位姑娘,你若是耳朵不好或是眼睛不好就去治,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是啊,妙茹郡主,今天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谢王爷亲自求娶,并非是姝言上赶着要嫁给他。你若是心存不满,尽可以去找谢王爷,干嘛在这儿为难姝言呢?”赵思敏一开口,就十分不客气。
姜妙茹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赵思敏,这有你什么事儿啊?轮得着你在这里插嘴吗?”
“姝言是我的义妹,你说有我什么事儿?”
赵思敏上前一步,牢牢地把崔姝言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姜妙茹。
赵思越站在一旁,面色微凛:“妙茹郡主这般出言不逊,想必是在为你小姑姑鸣不平吧。就是不知道你那小姑姑,愿不愿意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呢?”
姜妙茹脸色一变,想到了什么。
她怒目看向崔姝言:“嫁给谢王爷,你不配。”
“这话,我会如实转述给谢王爷。”说完,崔姝言淡淡一笑。
谢行渊刚刚说过,谁拿这件事找崔姝言的不痛快,就是跟他作对。
想到这一点,姜妙茹的气焰彻底落了下去,一甩袖子,气鼓鼓地走了。
崔姝言瞥了一眼她的背影:“你们俩谁来给我讲讲,这位妙茹郡主犯的是什么病?”
没啥大病的人,谁会当面这么说话啊?
赵思敏被逗乐:“你这话,倒是说的很对。”
说完,她拉着崔姝言进了一个没人的凉亭,让丫鬟在外面守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崔姝言。
原来,姜妙茹有个姑姑,叫姜诗语。
当年,姜诗语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不少公子哥儿都对她趋之若鹜。
有传言说,姜诗语倾慕谢行渊。
但,姜诗语一直是被追捧着的人,虽然她不曾向谢行渊表达过爱意,可这传言毕竟是传了出去。
据不少人说,姜诗语是坐等谢行渊上门提亲的。
她对自己很有自信,觉得谢行渊既然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就一定会找人来姜家提亲。
谁曾想,姜诗语等来等去,却等来了谢行渊定亲的消息。
只是,当年那桩婚事没成罢了。
后来,谢行渊传出了克妻的名声。
姜诗语这时候就上了谢王府的门,谁曾想,出来的时候,她是哭着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在谢王府,二人说了什么。
自那之后,姜诗语就不再参加诗会,也不再出来见人。
有不少人求娶她,也被一一拒绝。
这么多年过去,姜诗语已经二十三岁,成了无人问津的老姑娘。
有人猜测,姜诗语这是一直等着谢行渊呢。
当然,这只是猜测,至于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
听完,崔姝言有点意外。
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痴心人。
“姝言,最近这段时间,你务必小心一些。”赵思越提醒道。
“小心什么?”
“倾慕谢王爷的人很多。自打他克妻的恶名消除之后,不少人家都托人上门提亲。”
崔姝言点点头:“多谢大姐提醒,我会小心的。”
就这样,谢行渊求娶崔姝言,成了这场赏荷宴上最让人瞩目的消息。
贾夫人尤为兴奋。
多年来,她素来爱给人保媒,她热衷于办宴会,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这个爱好。
但,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哪一桩姻缘让她这么兴奋。
要知道,这二位,一位是光风霁月万众瞩目的谢王爷,另一位,却是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这样的姻缘,简直是前所未有!
可以想象得到,这消息若是传出去,该会让多少人感到惊讶。
果不其然,随着宴会的结束,谢行渊求娶崔姝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谢家大房那边,现在是廖彤霞当家做主。
之前,谢春雅的死给了谢大夫人很大的打击,所以,这管家权她没再收回去,继续让廖彤霞管着。
自然,她手里还捏着一些核心的人手和资源。这些她是不会交出去的。
今天贾府的赏荷宴,廖彤霞没资格参加,但,她的母亲参加了。
一出贾府,她的母亲廖夫人就让人过来给廖彤霞传话。
听母亲派来的人说完,廖彤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没听错,确认是崔姝言,不是同名同姓?”
“回小姐的话,确实如此。就是崔姝言,不是同名同姓,就是先前和姑爷和离的那位。”
听完,廖彤霞顿时跌坐在椅子里,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