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新年即将到来,冰花开始覆在玻璃上。
许吻的伤养的很慢,课程最后一节课她还在为自己这件事情告诫同学们以后不要随便冲动,遇到危险要沉着冷静。
不要像她脑袋一热,容易受伤。
说完才意识到台下还坐着傅清时,小姑娘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决定下课的时候询问一下,但还是将最后的作业布置下去。
“那我们这个学期的课就上到这里了,大家不要忘记提交结课论文,虽然这是门选修课,但还是提醒大家挂掉会影响你们评奖评优,只要你交了最后的论文,老师就不会让你们挂掉。”
“那我们再见。”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她收拾完东西抬起头发现正对傅清时红彤彤的眼睛。
“怎么了清时?”她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就恢复冷静。
“嫂子你受伤了居然不跟我说,还瞒着我,我真是太伤心了。”傅清时委屈巴巴地开口,难怪前几天自己要去看嫂子的时候她推三阻四,没想到是因为这样!
两个人并排走,见她忿忿不平的模样,许吻哑然:“这不是想着伤口很小所以觉得没有事情吗。”
今天是约定好两家人一起见面的日子,所以许吻要先去拆线。
纪启见到傅清时自然很头疼,但还是顶着她的大呼小叫完成了检查并拆线。
“我说傅清时,你这个小丫头真的是,这么多年了人没长高嗓门倒是越来越大,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小女孩的沉稳,简直是个炮仗。”
眼看两个人马上又要吵起来,许吻想起傅先生在自己临走之前的交代,连忙牵着旁边傅清时的手:“走吧清时,时间快来不及了。”
一句话成功让傅清时安静下来,乖乖地被她牵出去,再一起跟纪启说再见。
纪启默默地回到座位上,思考为什么其貌不扬的许吻能够降服傅家两兄妹。
...
等两个人来到包厢时,其他人已经准备坐下很久了。
许吻自然是慢吞吞地落坐到妹妹许妍的身边,却正好对上了对桌傅宴时的视线,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才是主角,灰溜溜地过去了。
一坐下就听见男人小声地哼了一句,许吻顿时有些头疼,其实自从上个星期两个人不欢而散以后就基本没交流了。
不是他忙着出差就是自己出差,满打满算一个星期没在一起说过话了。
趁着大家不注意,许吻拉住傅宴时的手指晃了晃,对她示弱。
本来说今天是自己去接奶奶的,但是没想到妹妹说她今天会议结束的很早,已经接到奶奶了。
望着旁边精神很好的奶奶,她开始思考要不要以后也要经常将奶奶接出来走走。
“爸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有点尴尬。”傅清时望着面带微笑的父母,小声地开口。
傅母也小声地说:“其实我们也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微笑了。”
另一边,许吻的手机也开始响起消息提示音,打开一看是妹妹发给自己的sos。
“今天大家坐在一起,主要是聊聊。”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随后开始向傅父傅母介绍自己的亲人:“这是我的奶奶,她的名字是刘春花,这位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是许妍。”
老土的介绍让妹妹有些无奈,于是便接过姐姐的话开始回答:“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就安排我的父母旅游去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傅宴时接过话茬学着许吻的话术开始介绍自己的父母以及妹妹,气氛逐渐开始破冰。
奶奶还贴心地送上了自己这段时间钩织的小东西,傅清时搂着大大的狐狸惊呼道:“奶奶你的手艺真好,我好喜欢。”
傅母则是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开始试穿,话题逐渐开始往两个人小时候靠拢,两个稍微较小的女孩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时不时地还传出惊呼:“妈妈\/奶奶,原来ta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许吻忐忑不安的心开始放回肚子里,这才发现原来傅宴时的手还被自己握着,松开还发现男人的手多出了几个月牙。
傅宴时顺势俯下身,听她想要对自己说什么,湿热的空气打在耳朵上有些发麻,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傅先生,真的谢谢你了,我本来很紧张的。”
这是她第一次将情绪坦露出来,傅宴时惊讶的挑眉,但还是回复她:“没事的小古板,我感受出来了。”
大手反败为胜,将她的手反握住,开始坏心眼地摩挲着。
一场还算愉悦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奶奶挥退许吻想要扶自己的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傅母的面前笑眯眯地问她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鬼使神差地,许吻的心中突兀地升起一抹慌乱,就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一样。
她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傅父则是接到一个电话,向许妍他们表示歉意以后很快离开。
年纪相仿的两个妹妹开始攀谈,只不过聊的都是对专业的吐槽,许吻默默地走到玻璃窗注视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
“在想什么?小古板。”一直站在她身边默默关心情绪的傅宴时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来到她的身边询问。
“就是突然没由得心慌,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吧。”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没想到我对于小古板来说这么重要,才离开一天你就睡不好了。”故意说些俏皮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傅宴时撑着她面前的玻璃将她环抱在胸前。
这招果然很有效,许吻立刻被他的动作折腾的面红耳赤,也不再想心中的异常了。
正巧这个时候两位长辈回来了,跟笑眯眯的老人家不同,傅母的眼神看向许吻,却在她发现的时候急忙收回。
“好了吻吻,让妍妍送我回养老院吧,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吗?”
枯木般的手颤颤巍巍地抚向许吻的手,随后拍了拍,还没等她开口,老人家便敲定了这件事情。
许吻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