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吻没想到会在养老院门口遇见两个熟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个熟人,还有一个只是见过一面。
更没想到会正好撞见他们两个在吵架。
望着沈勋的脸,许吻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似乎五年的恩怨瓜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忘。
“小勋,跟你说了几次,现在咱们俩是特殊情况,刚好王总很喜欢你的作品,他答应我你只需要去陪他吃顿饭就会给你资源,让你扭转现在不好的风向,你怎么不愿意呢?”略高的男人看不清脸,许吻只能听见他情绪激动而说出的话。
“南鉴,他根本不是让我去吃饭,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我说了我不想扭转风向,就这样不好吗?我都接受了你为了事业联姻,你为什么不能忍让我呢?”
沈勋白皙的脸上浮现红色,手臂因为情绪波动开始摇动,似乎还露出了几处青紫。
许吻越听越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连忙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但是任南鉴却发现了她的身影。
几乎自己目前所遭受到的一切变故,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搭上了傅宴时这条大船。
此刻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情绪,看见许吻即使听到了自己的话还是一往无前地继续走,他顿时有种被忽视的耻辱,连忙开口:“怎么?又来看你那个老不死的奶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这家养老院还是我们阿勋替你联系的吧,怎么到现在看见你的恩人连个感谢都没有?”
许吻停下脚步,默默抓紧手中的袋子。
任南鉴看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是怕了,心情更加愉悦:“怎么?难道是被我戳中了真相,你奶奶似乎也有八十岁了,再不多来看看,怕是机会都没了,哈哈哈。”
沈勋感觉任南鉴说的有些过了,扯扯他的袖子想让他别说了,没想到任南鉴只是将他的手打掉,继续肆无忌惮地开口。
“要不你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让你奶奶多活几年?你说这笔买卖划不划算?我们的许大研究学家?”
许吻不能容忍别人咒自己的奶奶出事,往日的胆怯似乎被怒火冲淡,她转过身去怒目直视着任南鉴,小脸板的紧紧地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要咒我的奶奶?”
任南鉴还没开口说呢,一个手机便精准地砸中了他的鼻梁。
随后便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下三路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他痛的直不起腰,却被许吻揪住头发,随后便是雨点大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沈勋想要去拦,但是此刻情绪有些崩溃的许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两个人一起被打。
她甚至还把脚上的低跟鞋脱下来,因为平时去调研的时候经常运动,所以许吻的体能还挺强的,硬生生制裁了好一会。
但是男女之间的体力终究是悬殊的,不一会她便被任南鉴抓住了头发。
眼睛里全都是男人面目狰狞的模样,许吻还有点害怕,但是想到他刚刚咒自己的奶奶去死,怒气又爬了上来。
在另一只手即将掐住她脖子时,许吻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任南鉴吃痛,将她摔在地上,捂着出血的手疯狂质问许吻:“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本来就活不长了!因为你是个祸害!这样行了吧!”
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许吻将自己蜷缩在一起,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
刚刚结束会议准备休息的傅宴时看见往日即使是天塌下来也很淡定的秘书突然急匆匆地走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资金链断裂,他淡定询问:“怎么了?”
“总裁,刚刚收到了一通来自jc的电话,他们说夫人打人了……”秘书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开口说。
傅宴时瞬间站起来,拿过旁边的大衣离开,就连事情的大致情况都是在车上了解的。
来到jc局以后,处理这件事情的警官认证傅宴时的身份后带着他走进许吻所在的房间。
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她抱着一堆衣服坐在凳子上发呆,从表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来任少爷最近不是很忙啊,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你。”垂下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许吻,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任南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嘲讽道:“不过也是,赘婿生活不好当啊,还是你能屈能伸啊。”
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任南鉴的脸色顿时涨地像猪肝,想要发作却被旁边的沈勋按下去。
因为这个举动,他的视线投向沈勋,冷漠地开口:“我想沈家应该不会想要一个过于有势力的女婿。”
早在来之前他便吩咐秘书联系媒体将任南鉴以及任家其他人做下的恶心事放出去,也就是此刻两个人因为等待着本家来领不能接触到手机。
他很好奇当他们见到热搜的表情,本来以为沈西臻能够治治她的这位好丈夫,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摸摸许吻的脸,将放置在她腿上的袋子抱在怀里,却发现手心染上红色,原来是许吻的侧边摔出了一条很长的伤口。
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傅宴时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处理小古板头上的伤口,他还说许工真是能成大事的人,沉住气一言不发。
现在看,估计是失血有些意识迷离了。
在即将离开jc局的前一刻,他回过头直直地对上任南鉴的眼睛,嘴角勾起微笑:“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蠢货。”
他原本想着看在同沈西臻哥哥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将他置于死地来着,毕竟他妹妹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让他去死还是太便宜了,他决定送一份大礼给任南鉴,一份让他终生难忘的礼物。
手掌心传来酥麻感,他转过去发现许吻正在很担心地询问自己:“傅先生,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因为听见他咒我奶奶死,所以情绪有些失控,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听见这句话,他停下脚步,随后将自己手里的包裹递给旁边等候多时的秘书,自己则是牵着许吻的手重新回到了jc局。
当着其他人的面,他笑眯眯地抓起任南鉴的头发抵在墙壁上,侧过身对许吻说:“那你狠狠打他一巴掌吧,小古板。”
“毕竟他要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