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不是自己的原因,任何人对小古板抛媚眼都是给瞎子看。
带着莫名的坦然,两个人终于来到了阔别已久的房间。
望着傅宴时很是自然地将外套脱下,许吻鼓足勇气终于问出自己纠结很久的问题:“傅先生,您今晚要留在这里吗?”
视线中,男人挺拔的身姿动了一下,随后是极具有冲击力的俊朗面容出现。
“那你让我今天晚上去哪里,嗯?小古板?”
望着傅宴时的脸,许吻默默吞了口水,擦擦手心不自觉冒出来的汗说道:“您随意的,我……我都行。”
虽然脸色在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才要是把真心话说出来,自己今晚会很惨。
“那你还不快点来,你明天不是还要开会吗?”
因为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所以许吻慢吞吞地打算脱完外面的衣服再去洗漱。
于是傅宴时就靠在墙边望着她脱下外套,马甲,毛衣后再脱下外裤,护膝,保暖裤,将这些衣服全部放置好后才走进卫生间洗漱。
让他想起傅清时高中时候念过的某个关于总裁的发癫文学。
轨迹高度重合的操作让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家好妹妹会拍着肩膀说这简直是洋葱。
不过小古板不一样,她是包装精美的小蛋糕。
许吻出来以后便发现男人正望着一处发呆,不自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是床上摆放很是奇怪的枕头。
“这是我……我的习惯……”许吻连忙走过去将枕头摆放整齐,随后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之前她来酒店出差,遇到这种大床房也是自己枕一个枕头,然后将另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睡觉,很有安全感。
傅宴时倒也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拍拍许吻刚刚因为脱下毛衣而炸起来的头发后简单洗漱一下。
只能说滑雪对于初学者来说确实是项消耗很大的运动,等到他出来以后许吻已经躺在被子里睡着了。
望着她的脸庞,傅宴时突然想起来自己想问的问题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但是他也没有丧心病狂到现在把人摇起来问为什么没有给他发消息。
连轴转了好几天又陪着小古板玩了一会的他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了,躺在旁边以后也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意识彻底陷入迷离前还在想小古板怎么今天手这么热,下次看来还要带她去滑雪。
成年人的感冒发烧总是来得突然,等到傅宴时因为身旁温度太高而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许吻烧得通红的脸。
手触摸到她额头,男人甚至能开玩笑地想现在的温度能不能将煎蛋弄熟。
穿上酒店配送的大袍,傅宴时决定将她送到医院,却没想到发烧的许吻对外界的感知非常敏感,几乎是下一秒一道干涩的声音响起:“傅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许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像是被人用胶水涂抹一般无力,熟悉的感觉让她知道是发烧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她的眼睛被一只手蒙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中人的听觉会格外灵敏,她听见傅宴时的声音比以往温柔了很多:“就这样闭着眼睛休息吧,你在发烧,等会去医院。”
许吻脑袋里还记挂着傅宴时没休息好这件事,因为愧疚所以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
“不需要去医院的,我准备的有药。”
带着放置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脚步虚浮来到行李箱,打开以后摸索出一袋感冒药冲服下去,脱力靠在墙边等待药效。
傅宴时望着打开的行李箱,外观倒是和管家告诉他的特征一致,想来应该就是他准备的那个。
蹲下去和许吻视线齐平,拿过旁边另一件袍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过程中女人身上独特的香味一阵阵袭来让他心底像是钻进了那条当初在伊甸园诱惑夏娃亚当吃下苹果的蛇。
有着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趁着小古板现在脑袋不太清醒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
他伸出手整理她的头发,顺着发丝滑到她的脸颊停留,淡定出声询问:“你知道傅清时那个死丫头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把我弄醒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许吻本就不清楚的脑袋突然听到这句话顿时变成了一团浆糊,她仔细查看了一下傅宴时的脸色,发现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理所应当的认为这应该只是傅先生的询问,许吻真诚地回答,药效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发挥作用,混沌的脑袋也变得清晰起来。
男人在她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陷入久久的沉默,在许吻下一秒询问要不要接着休息之前突兀地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迟钝,小古板。”
停留在脸颊旁边的手再度动了起来,慢条斯理揉捏着她的耳垂,引得许吻后背泛起阵阵战栗。
许吻盯着他的脸,心里莫名有些毛毛的,但是因为知道傅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他并不会伤害自己,甚至还能拿过旁边的面包塞进嘴里嚼嚼嚼。
滑雪再加上发烧让她饥饿,再多的想法也都变成了人类最初的谷欠望。
“傅先生,我们真的要坐在地上聊天吗?”虽然不知道局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逐渐变冷的屁股还是让许吻有些忍不住出声提醒。
男人叹了口气,牵着她来到了床边,自己则是翘起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最开始的时候是愤怒,但是听到你没有在别墅还拖着行李箱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却很担心。”
许吻意识到这似乎会是一场严肃的对话,于是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保温杯还有面包放下,想了想转而将这些东西塞到傅宴时的手中。
盯着男人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说:“感觉您等会比较需要这个。”
傅宴时觉得,自己这短短二十分钟的情绪变化足以比得上之前一年面对工作的变化。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妻子情绪简直木得可以,以后不能把她放在潮湿的地方,说不定会长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