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楼下。
宴辞痛苦的捂住了脸:“我真的不想再围观宴先觉谈恋爱了。”
宴琬一脸姨母笑容:“不是很可爱吗。”
宴辞:“……这俩人加一起能有三岁,都得是我这个当哥的给他们加了点儿友情分。”
宴琬笑的一脸愉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宴辞试图给自己找个同盟,他看向宴亦安。
然后他就看到宴亦安的脸上充满了阅尽千帆后的习以为常。
宴辞:“……”
突然就不是很想知道宴先觉和宴亦安在同一层办公室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宴亦安甚至可以从容的开口:“如果两人感情稳定的话,可以大学先把婚定了。”
宴母赞同。
她一直对沈方梨这孩子挺满意的,心思单纯,举止大方,更难得的是能走进她小儿子的心里去,俩人幼稚也能幼稚到一个窝里去,挺好的。
她顺着宴亦安的话往下畅想:“婚礼筹备怎么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订婚后就能准备起来了。”
宴琬也跟着凑热闹:“那刚好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她笑嘻嘻的调侃道:“大哥想要一个孩子呢,让他俩抓点儿紧。”
宴父:“……”
宴父想起当初宴亦安是怎么在出生后就莫名其妙成了他半个儿子的,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这就是父债子偿吗。
他帮他哥养孩子,所以他哥的儿子要帮他儿子养孩子。
宴母跟着嫌弃道:“想要孩子就自己谈恋爱去,哪有抢自己弟弟孩子的道理。”
宴亦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妈,你确定那是抢吗?”
真的不会旧日重现吗?
比如宴先觉和沈方梨俩人新鲜够了,就把人往他门口一放什么的。
宴母被哽住了。
宴辞一头雾水:“不是,怎么就过渡到结婚生子的话题了?”
他吐槽道:“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你们都不问问宴先觉的想法吗,万一他只是想谈个恋爱而已呢。”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宴母立马把这事儿交给他了:“你就不会去打听打听。”
宴辞:“……”
他才不想成为两个幼稚鬼谈恋爱里的一环。
宴辞果断拒绝:“不要。”
注意到一家人的眼神,宴辞弱弱的说:“我最近也是很忙的啊,大哥给我分了好多活儿。”
宴亦安帮他证明,这是真的。
宴辞当初信誓旦旦的听李洋撺掇两句就回家兴师问罪的事儿才过去半年多,他可还没忘呢。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他自然要让宴辞亲身感受一下。
还有宴辞那点儿微妙的心理问题,宴先觉和他提过,但宴亦安认为,宴辞就是太闲了。
家里给他提供的条件太优越,想要的东西也总是能轻易到手。
所以才会一点儿小事都耿耿于怀到现在,多让他干活就好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相同的要求去要求宴先觉,那可能是因为他双标吧。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把宴先觉逼急了,他真的会回家告状,而且一点儿不觉得不好意思。
这一点上,宴辞就不如他那么不要面子。
在这件事上,宴琬显然是站在宴亦安这边的。
“谁让你也姓宴呢。”
大家是最亲密的家人,也是最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宴父宴母听着几人的斗嘴,十分默契的相视一笑。
他们当然知道家里的孩子们有一个大计划。
但他们却没有过多的参与其中。
宴家的未来终究是属于这些孩子们的。
更何况,宴父宴母心安理得的想,他们可是配角,既然家里的孩子们各有各的本事,他们为什么不舒舒服服的享受孩子们带来的胜利果实呢。
如果宴先觉知道他爸妈心里的想法,说不准要吐槽一句“不要把摆烂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啊。”
可惜他不知道。
他还得继续勤勤恳恳的一边在他爸办公室改造出来的电竞室里努力工作,同时还要好好复习,争取不要在朋友圈里学狗叫。
虽然他有一种感觉,就算他真的在朋友圈里学狗叫。
以他那帮同学一惊一乍的性格,大概率也只会把他的评论区变成大型动物交流会。
大家谁也听不懂谁说话,但就是能聊个一百多楼,就像有精神病一样。
宴先觉:“……”
不行了,想想自己的朋友圈即将沦为精神病人聚集地,他感觉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宴先觉复习的劲头顿时更足了。
直到考完最后一科,宴先觉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从教室里走出来。
周也从后面跟上来:“交卷这么早?”
冬天的宴先觉有种冬眠型动物特有的懒散感,周也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也不会像夏天一样被冷酷无情的甩下去。
他只是慢吞吞的说:“你不也是一样,都是背过的东西,有什么好纠结的。”
周也嘿嘿傻笑了两声:“也是,寒假什么安排?”
宴先觉想了想问他:“荒野求生,要不要去?”
周也一惊:“你家里同意?”
那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宴先觉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去我的岛。”
周也恍然。
宴先觉有座海岛他是知道他,他还和对方一起去玩过。
但怎么也算不上荒野求生吧。
宴先觉翻了个白眼:“只是录个综艺,就当是暑假旅综的番外篇,又不是真的让那些艺人玩命。”
周也立刻犹豫了:“录综艺啊。”
随即他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我二叔不让我出镜。”
这个宴先觉是知道的,周二叔也是为了周也的安全着想,他当然能理解,宴家以前也是这么保护他的。
他解释道:“雷轩给剧本作宣传,到时候他们录他们的,咱们玩咱们的。”
周也十分怀疑宴先觉话里的真实性:“认真的?我怎么记得你那综艺叫‘少爷和他们朋友们’呢?你不去?”
宴先觉理所当然道:“重点是宣传剧,我要去了不是喧宾夺主了。”
这话稍微有点儿自恋,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事实。
周也想了想:“我回家跟我二叔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