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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讥讽的哼笑一声:“宴总年仅二十八就想四处给人当爹了?”

宴亦安:“你知道林家老宅布置过风水吗?”

林时一愣,他不知道宴亦安怎么把话题转到这么一个毫无关系的事儿上。

“宴家也搞封建迷信这套?”

宴亦安:“……”

封建迷信头号选手的亲孙子宴亦安:“……”

有那么一刻,宴亦安挺想把林时天灵感撬开,研究一下是不是如今的高中生脑回路都这么一言难尽。

他无语的单手翻到资料里的最后两页。

其中一页是林时发给宴先觉的林家布局图,宴亦安把它打印出来了。

另一页就是所对应的风水图了。

宴亦安把两页拆开平铺在林时眼前:“看看。”

林时狐疑的看了起来,前面那张他自然认识。

后面这张……

他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后面这张图大幅度的弱化了房屋的位置,只草草示意了一下大致位置。

反而是其中的花草树木布局格外讲究。

结合宴亦安之前的话:“宴总这是什么意思?”

宴亦安既然来找林时,自然不介意给他解释两句。

当然,其中该隐瞒的地方他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他点了点枝叶繁茂的大树,这是一棵位于林家老宅正中间的树。

“这画上的树木……”

林时直接接话:“和林家并无二致。”

林时对这棵树的印象很深刻。

他已经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因为怕挨打就躲在树上不下去。

林锐为了教训他,干脆不让任何人去找他,也不允许有人去给他送吃的和被子,他在树上待了整整一个晚上,差点儿直接冻死在上面。

然而第二天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还是没能躲过一顿打。

宴亦安点了点头:“这个风水于寿命有益。”

短短几个字,林时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他觉得宴亦安说的不是人话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老东西还活着跟这些树有关?”

那林家那些二十四小时为老东西服务的天价医疗团队算什么。

宴亦安:“我说了只是有益,不是树活他就能活的意思。”

林时仔细体会了一下宴亦安这句话,反过来理解的话,那是不是树死……对老东西的寿命也有影响?

林时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也不顾的再伪装自己:“宴总有几分把握。”

宴亦安摇头:“0分。”

林时:“???”

林时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你耍我?”

宴亦安轻笑:“你手里那个小和尚,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林时脸色大变。

既然林时能监视林家,宴亦安自然也有办法同时监视林时和林琅。

这不比他费尽心思安排人去监视林家方便多了。

宴亦安把那枚蜡封的药丸放到桌面上。

林时表情诡异:“你想让我去给老东西下药?”

他坚决的否定道:“别做梦了,不可能的,如果下药能成功我早就干了。”

他家那怕死的老王八,连睡觉都有人守着。

入口的东西更是小心再小心,不然就以他管理林家这些人的手段,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子孙弄死了。

林时不是第一个憎恶林家的人,如果林老爷子继续活着,想必他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这么明显的大药丸,生啃都得吃好几口,根本不可能不惊动其他人送进老东西胃袋里,他又不会什么空间魔法。

宴亦安:“……”

宴亦安看了看小孩拳头大小的药丸,认真的思考到底是林时脑子有问题,还是在林时的概念里认为他的脑子有问题。

他无语的开口:“这是……”

刚张嘴就卡壳了,他咽下爷爷信里写的消生丹这种名字,采用了宴辞大白话的说法:“这是强力除草剂。”

林时张了张嘴,片刻后又闭上了。

果然宴先觉脑回路跳脱,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可能是什么家族遗传问题吧。

就跟他的神经病一样,天生的,治不好了。

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那就能继续平等的玩耍了。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心里狠狠的diss了一遍自己。

“呃……我冒昧问一下,”林时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对方敏感神经的语气说道,“宴总对付林家的方式,就是给林家除除草吗?”

这听起来比他还神经病啊。

宴亦安:“……”

好像哪里都对,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宴亦安决定速战速决:“炸药的配方是不是在你那里。”

林时的瞳孔剧烈收缩。

不用他开口,宴亦安就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拿来。”

林时在几秒钟后,突然朝着宴亦安灿烂一笑:“宴总监视我就算了,但宴先觉知道宴总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他吗?”

宴亦安冷淡的看着他:“我身边的保镖,是宴先觉安排的。”

林时愣住了。

宴家所有人的定位都是共享的,唯一能称得上监视的,也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心声。

在不确定利害关系的情况下,宴家人暂时不打算挑战未知的存在。

但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也会把一切对宴先觉和盘托出。

林时不清楚其中内情,但就算这样,他也不会因为宴亦安的两个字就轻易的交出去到手的东西。

林时:“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随便帮他做决定吧。”

“而且宴总来找我,而不是宴先觉,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吗。”

宴亦安:“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确实不能,但你们这是在非法制造爆炸物,是违法行为。”

林时失笑,他把手按在那个里面塞满了东西的文件夹上:“我算是听明白了,宴总不是来把东西讨回去的,宴总是想让我把这件事背在自己身上,对吧?”

“不,我应该说,”他把目光落到那个大药丸上,“宴总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他把文件往宴亦安方向一推,无论是轨迹还是力道,都和刚才宴亦安推给他的动作相差无几:“如果想用这个把柄来拿捏我,宴总就想错了。”

“不过是一个有点血缘关系的亲戚而已。”

“就算被人知道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