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宴母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
宴先觉已经自然而然的继续往下想了。
【那如果真的想要一锅端的话,我就不能只针对林琅了。】
正好电话那头的沈方梨这时候也出声了。
“那就给林家找点儿麻烦呗。”
沈方梨语气挺随意的,两人在讨厌林家一事上,很早之前就达成了共识。
而且宴先觉的心声同样不止一次向她证明,只要林家还在,她们这些配角和反派就一直被折腾。
为了大家好,她一向希望林家去死一死的。
宴先觉突然提起另一件事:“季希跟我说,林琅的轮椅已经换成拐杖了。”
沈方梨遗憾的叹气:“他恢复的这么快的吗?说好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关于这个,宴先觉怀疑是剧情带来的buff。
他这几天在家里研究穿越也不是瞎研究的。
他回想起一件事,原剧情中林琅的确是出过一场车祸的。
是在林琅去追女主的时候,女主的那辆车轮胎打滑,林琅情急之下自己的车打横拦住了女主的车。
当时林琅也是严重到需要坐轮椅的程度,但后来两人补办订婚宴的时候,林琅和女主两个人都跟没事儿人一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男女主感情线里挺重要的一个剧情点来着。
宴先觉回想起来的时候,还认真的反思了一下。
他回忆剧情太不勤了。
苏酥和林时天天在他眼前晃悠,他还能想起来。
这个商战文女主,他还没见过就已经被大哥送监狱去了。
他看到林琅的时候,压根就想不起来他那个女主。
等会儿,宴先觉突然产生怀疑:
【已知,剧情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很少发生变动。】
【那么,大哥是怎么知道这个商战文女主偷他东西的?】
宴亦安:“……”
全家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宴亦安。
宴亦安揉了揉太阳穴。
这孩子怎么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这种时候又突然聪明了一下啊。
宴母安慰大儿子:“没事,你到时候找个借口忽悠他一下,先觉很好骗的。”
宴辞翻了个无语的白眼:“妈,宴先觉才没有爸那么好骗呢。”
宴父:“……怎么突然又提到我了。”
“还有,我是自己愿意被你们骗,不是真的被你们骗到了好吗!”
宴父表示,家里这几个崽子,五个人凑不到一句正经瞎话。
看看他们编出来的那些玩意儿,比香妃变成蝴蝶飞走了还敷衍。
宴先觉把这点儿疑惑记下来,准备观察观察大哥。
他都能穿越了,万一这个世界上穿越者不止一个呢。
【如果大哥也是穿越的,那我是不是就能直接躺平了啊。】
宴亦安:“……”
宴亦安十分无语,宴珊突然开口:“是个思路。”
注意到几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宴珊慢吞吞的说:“如果这是一场斗地主,原剧情就是炸弹,先觉这个穿越者就是四个二,那么大哥的伪穿越就是王炸。”
宴家人:“……”
好清奇的脑回路啊。
“不是,”宴辞开口了,“二姐,咱们是在这儿套娃呢?”
宴珊问他:“那你有把握永远瞒住先觉?”
“他是信任家人,但他从来不是傻子。”
宴亦安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家弟弟妹妹们给他安排的工种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但他没有一口否决宴珊的提议,完全可以当成备用方案。
宴先觉的卧室内,他又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可是我总不能像林时那样,找人往施工的地方倒油吧。”
而且经历过上一次,林琅只会更加小心。
沈方梨只是笑了一声没说话。
宴先觉平时总是懒懒散散的,身上也自带一种懒着和你计较的气息。
但如果仔细观察他眼睛的底色,就会发现林时曾经说过的宴先觉同样傲慢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林时的傲慢在外在,而宴先觉的傲慢更加内敛。
沈方梨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真的仔细观察过宴先觉,他看很多人的时候眼睛里经常包含一种倦怠和无趣感。
但庆幸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宴先觉就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这么一想的话,也算是出现剧情里的一点小福利了。
沈方梨忍不住笑了:“能博你一笑,也是林琅的荣幸了。”
宴先觉一只手垫在下巴下,被这句话说的非常开心:“那行吧,回头让季希安排一下。”
沈方梨在心里对季希产生了0.001秒的歉意,然后话头一转:“我给你定了礼物,明天送过去,记得签收啊。”
毫不夸张的说,宴先觉把最近所有的节日都会想了一遍,包括纪念日,他和沈方梨在一起的天数,最后实在没想起来。
他记得好像谁说过女生很重视这种小节日的。
他小心的试探道:“怎么突然想着送礼物了?”
沈方梨难得听到他这么小心谨慎的说话,脑子稍微转了一下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儿去了。
她故意拉长音调道:“当然是因为明天是……”
宴先觉的心高高提起。
“……一个普通的星期六啦。”
宴先觉:“……”
沈方梨像是感觉到了对面的无语,开心的哼哼了两声。
平时都是宴先觉用这招吊她胃口,偶尔用一次,还真挺有趣的,怪不得宴先觉那么喜欢。
沈方梨笑着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看到了之后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但在宴先觉追问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沈方梨选择了闭口不言。
宴先觉这一天是带着好奇睡着的。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他半点儿想赖床的感觉都没有。
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就自觉的起床晨练了。
他手里拿着的,是逍遥子留给他的那柄剑。
逍遥子有一句话说错了,他爷爷没教过他用剑。
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他年纪太小了,充其量只能叫做拿着小树枝四处划拉。
但他翻出了爷爷亲笔画的剑谱,准备尝试一下照着葫芦画瓢。
如果他真的有逍遥子说的那么重要的话,那他应该也有一些外挂吧?
然后他就在练功房里看到了练功服已经半湿的宴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