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梨的心里崩溃极了。
她总觉得宴珊眼神停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呼吸都停止了。
但是天地良心,她就是做做样子,宴先觉胳膊上连点红印都没有。
她把额头抵在宴先觉肩膀上,小声嘀咕:“我感觉你二姐好像看到了我掐你,完蛋了,我的形象啊。”
宴先觉低低笑了两声,随后立马打蛇上棍的说道:“我二姐跟着,你可不能欺负我了。”
沈方梨眼睁睁看着一口天大的黑锅扣在她脑袋上。
她不可思议道:“做个人吧朋友,我什么时候能欺负的了你???”
宴先觉耸了下肩:“放心,做个人是我家家训,我时刻谨记在心呢。”
沈方梨:“……”
看出沈方梨是真的有点在意,宴先觉才安慰道:“没事的,我二姐是个真正的天才。”
“季希在她面前都只是一只没进化完全的猴子。”
沈方梨一脸冷漠:“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宴先觉一手按住她的脑袋,然后才开口慢悠悠的说:“被一个这样的天才看穿,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然后沈方梨就炸毛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宴先觉提前按住她脑袋的险恶用心。
这也就是商务舱,有这个地方给他跑!
与其同时,宴先觉憋笑也憋的很辛苦。
他觉得沈方梨有时候有点像是一只矮脚猫。
可可爱爱,怒气值爆表,但杀伤力为零。
但这话他就没说,他只是想让沈方梨放松一点,别太紧张,不是真的要把人惹毛。
让沈方梨又扑腾了一会儿,宴先觉才伸手一捞,把人直接捞进自己怀里。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
“我二姐就是跟我们顺路,她是去观察猴子的。”
“真的?”沈方梨怀疑的问。
“真的。”宴先觉肯定的回答。
一天之后,沈方梨:“……”
我信他个大头鬼!
再信宴先觉的话她就是狗。
爬山不比其他活动,雷轩也不能在大家坐了半天飞机之后还安排爬山项目。
所以昨天下午他们过的很是悠闲。
这周江淼淼没来。
邀请的嘉宾是上周录制结束后备受争议的古德,和仍然对报考很迷茫的吕回。
古德的争议点很清晰,就是一群人高高在上的指责古德报考不能只考虑钱这一个因素。
还有人在旅综下举报古德带坏小孩,要求节目组封杀他。
宴先觉看到这条的时候都无语了。
直接在下面回复‘诉求不合理,不接受,建议没收电子设备,让你的小孩当山顶洞人。’
至于吕回,宴先觉充分怀疑他就是被家里亲戚热情的帮忙推荐专业和招生老师的频繁上门给弄烦了,想出来透口气。
这一期唯一比较陌生的面孔就是宴珊。
但宴先觉介绍了这是他二姐,并且不会出镜。
嘉宾们不需要和她互动,也就没更多的关注,除了沈方梨。
沈方梨从昨天下午逛街开始,就总觉得宴先觉二姐的毫不掩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如果她主动回视过去,对方也不躲不闪的跟她对视。
沈方梨:“……”
所以这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吧。
什么观察猴子,这分明是观察她来了!
等等……
观察猴的,观察她的。
所以她等于猴,等式成立。
沈方梨瞳孔地震。
她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把揪住了正跟猴打架的宴先觉的衣角,紧张兮兮的把自己刚得出的结论说了:“宴先觉,你二姐她要观察的猴,不会就是我吧?”
宴先觉:“……”
他语气诚恳的问:“你是认真的吗?”
他问的同时,手里还拎着一只不老实的猴,正准备去质问雷轩选的什么破地方。
沈方梨郑重的点了点头。
宴先觉:“……”
你还真敢认啊。
宴先觉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二姐没那么闲。”
“有时候她连我们自己家的事儿都不关心。”
看宴先觉信誓旦旦的表情,沈方梨又疑惑了:“真的吗?”
可是她感觉宴珊很关心宴先觉啊。
但宴先觉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沈方梨决定再信他一次。
宴珊目睹了这一切,思考了片刻后,拿出手机在‘今天也不带宴先觉玩’的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没错,这个群宴珊也在,虽然很少发言,一般看到信息的时候,都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但宴辞也没忘了把她拉进来。
于是笔直的站在她身后,本来没有偷看的心思但因为视力太好不小心还是看到的警卫员,眼睁睁的看着宴珊慢吞吞的在屏幕上打出一串字。
「我觉得他俩挺合适的,智商很般配。」
警卫员:“……”
收到信息的宴家人:“……”
宴父和宴母在家看着电视上对此一无所知,还拎着只猴跟雷轩要个说法的小儿子。
不想承认,但二闺女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宴母头疼的按了下太阳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一个笨蛋省心,还是让两个笨蛋对冲一下更省心。”
宴父刚才本来忍住了,但现在听到妻子的头疼发言真的没忍住:“噗嗤。”
宴母优雅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宴父摆了摆手:“你说沈家那闺女不聪明就算了,说先觉不聪明我可不认。”
“他就是单纯的懒。”
“季希和林时在同龄人中都算聪明人了吧,而且他们的家世也不比宴家差,不照样被咱们老幺捏在手心里乖乖给他干活。”
“季希还能说他是个记恩的人,林时可就单纯是先觉拿着利益吊着他了。”
“虽说是与虎谋皮吧,但小狼崽子还没长成的时候总比长成狼王以后要好训吧。”
宴母想到宴先觉的操作,也没绷住,直接笑了:“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
“反正先觉养成如今的性子,咱爸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哪天真捅出篓子,咱们就去咱爸坟头哭,争取把老头子哭出来,给他孙子收拾烂摊子。”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一瞬,然后苦笑道:“我以为咱爸是单纯喜欢道教文化。”
宴父:“……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