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
沈方梨:“……”
两人齐齐看向季希。
季希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一样。
他自然的推开门离开包厢去找雷轩。
留下沈方梨和宴先觉两人大眼瞪小眼。
“呃……”
沈方梨率先开口:“好冷啊。”
宴先觉看了眼空调:“有吗?”
“让他们调高一点?”
沈方梨搓了搓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我是说,季希的笑话好冷啊。”
宴先觉不带笑意的呵呵一笑:“我觉得,他挺认真的。”
【原着季希黑化以后,出手就是杀招,他骨子里就不是个软和的人。】
*
沈方梨想了想,觉得宴先觉这么说的话也有道理。
不过就按照原着的剧情,她觉得全世界黑化了都正常。
那就是个畸形的,一切都围绕着男女主打转的世界。
这么一想的话,苏酥扭曲的性格也有原因了。
不管她想做什么,都能顺利的达成。
就算是遇到什么困难,也会莫名其妙的被解决。
不断的强化这种行为,很难不养成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吧?
两人四目相对。
菜没那么快送过来。
雷轩没回来,季希也出去了。
突然就产生了点无所事事的感觉。
“哦,对了。”
沈方梨突然出声。
宴先觉疑惑的看向她。
只见沈方梨从包包里翻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盒子是实木制作,周身雕刻了精美的花纹。
宴先觉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东西。
至少这复古的花纹风格就不像。
他这个人比较俗气,就喜欢奢华舒适的现代风。
*
但在沈方梨的目光中,他还是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
看宴先觉接了,沈方梨才放下心。
如果宴先觉没给她打电话,她是打算直接送到宴家的。
宴先觉打开盒子的同时。
沈方梨用松了一口气的语气说道:“早知道你这个胸针这么贵,我一定不敢戴。”
天知道,那天她看热闹看的太兴奋,一时间给忘了。
回家以后还是她妈问她那是什么时候买的。
她才想起来这事儿。
想到宴会上,其他人落在这个胸针上的眼神。
沈方梨就带着点儿好奇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两三千万的东西,宴先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挂她身上了。
连多提醒她一句都没有!
万一她没注意到时候丢了呢。
万一放家里被人偷了呢。
这一周她要不是实在没时间,她早就给宴先觉送过去了。
就连让她爸转交她都不放心!
*
想起这几天她是怎么一天检查好几遍东西还在不在的坐立不安。
沈方梨就欲哭无泪:“下次可别把这么贵的东西随便放了啊。”
“你也不怕我给你弄丢了,前两天我二姨还上我家了呢。”
宴先觉看到里面摆着的小豹子‘哦’了一声。
用手拨弄着,让小豹子在盒子里面滚来滚去:“原来是这个啊。”
“没事儿,丢不了。”
他手指一勾,胸针从小盒子里到了他手上。
他对着灯光看了一眼。
感叹了一句:“啧,可惜了。”
沈方梨:“啥?”
宴先觉把小豹子放在手上随意的转着玩。
“我说可惜了,没丢。”
也没被换成假货。
沈方梨:“……”
沈方梨大为震撼:“你不要太离谱!”
这要是丢了,把她卖了都买不起!只听说过怕丢东西的。
她还第一次见有人可惜这么贵的东西没丢。
这就是有钱人吗?
她不理解!
宴先觉也不出声,撑着下巴看沈方梨喳喳呼呼一通说。
等她说完,把水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让她润润嘴。
这才慢吞吞的说:“这里面有卫星定位。”
沈方梨端着水杯喝水的手一顿。
歪了歪头。
宴先觉继续说:“就算是在季家禁闭室那种没信号的地方,也能定位到。”
他的手机上也是一样。
“如果你二姨真的会偷你首饰,那往少了说,至少十年吧。”
突然之间,沈方梨心里也涌上了一种可惜之感。
但她很快就重新压了下去。
“警察抓她的理由是诈骗,太太们调出来的账单,加起来也不少。”
“不说都算在她身上,她也是教唆那些小姑娘。”
“我觉得至少也不会少于十年吧。”
而且这么活泼的小豹子,要是被二姨偷走。
她会觉得那就脏了,配不上宴先觉了。
这么一想,还好她这几天出门房门都是锁着的。
她妈要进她都不让。
她妈对此还有点不高兴呢。
但沈方梨可太了解她妈性格了。
二姨都不用太走心的忽悠她两句,就能把大开家门让人随便搬。
*
“嗯哼。”宴先觉挑挑眉,对这个数字并不意外。
这已经是往轻了想。
真当人家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全职太太呢。
沈方梨放下水杯。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而且你不了解我妈,说不定到时候我妈还会帮我二姨作证,说是她送给二姨的。”
宴先觉讽刺的笑了笑:“这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妈有什么资格做主。”
他难得抬起下巴,露出点傲慢神色:“你对宴家的律师,是有什么误解?”
沈妈要真敢干出这糊涂事儿,宴先觉就真敢把人送进去。
沈总和沈方梨愿意纵着她,宴先觉可不想给她这面子。
宴先觉玩够了,把胸针重新放回盒子里,随手一揣。
沈方梨觉得他这个动作,就真的跟揣个手机的动作差不多。
手机才几个钱啊!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两千多万!
沈方梨已经无力吐槽了。
宴先觉还在一边解释:“我这个胸针,全球就这么一个,你二姨她没地方出手的。”
“除非是把上面的钻石扣下来。”
听到宴先觉说这个可能。
沈方梨觉得自己已经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这么活灵活现的小豹子,把钻石抠下来,和被肢解了有什么区别!
“但上面这颗主钻是有编号的。”
宴先觉摊摊手:“所以如果你二姨把它偷走,什么都干不了,最多只能卖一卖上面不值钱的碎钻。”
沈方梨:好好好,富家小少爷重新定义不值钱是吧。
【多划算的买卖啊。】
宴先觉不由得在心里发出感慨。
【可惜她没抓住机会呀!】
机会,什么机会?
把自己送进去的机会吗?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宴先觉跟她二姨就见过一次。
根本没必要费这个心思,算计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老女人。
她都要怀疑,宴先觉是不是在把胸针挂她身上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