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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月魔餮 > 第84章 略施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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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

一声惊呼,引来了书院中众人的围观,后院之中,陈宇昂这会儿正躺在地上,满地的打滚,赶来的先生们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将人给扶了起来。

“宇昂最近不是正学武么,正好我家那书童也会些拳脚,我便想着,让他们俩切磋切磋,可谁知道那书童下手这样的没轻没重,上来便将宇昂给推摔了出去!先生,先生!这事儿,您可万不能告诉我爹啊!”

屋外,那书童一脸的不耐,正等着书院的发落,屋里,汪玉可却是正同袁老夫子说着“好话”。

“哼!胡闹!你们这是把书院当成武馆了不成,还比武切磋?玉可,你才出了事,身边配个这样的人,我们不是不知其用意,可这人在书院若是随意伤人,那就不是你自家的家事了,此番若宇昂家人追究起来,你要书院如何解释?!”

汪玉可站在那儿,正可劲点头,巴不得老夫子立刻将这书童给打发了才好,只是嘴上,他却是还得为这书童多说些好话,免得回家后,父亲问起,自己不好交代。

“这样吧,今日我写封书信,晚些时候,你,还有你家那书童,同我一起去陈府,亲自上门,给陈大人赔个不是。”

此言一出,刚刚还连连点头的汪玉可,这会儿的头,却是摇成了拨浪鼓,袁老夫子不解,还以为他不愿前去,正要开口教训,就听他说道:“夫子,这事吧,我看就不必叫我家这书童一同前去了。”

袁老夫子听闻,却是一脸的不解,那书童不去,此事不就得汪玉可一人担责了么?虽说比武一事也确是他自作主张惹出的祸来,可凭他同陈宇昂的关系,说他存心害人,却是不至于的,此时他不愿带着书童登门,却是不知为何了?

“夫子,我家这书童的样子,您也瞧见了,让他登门,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上门去寻事的。这事本就因我而起,由我上门致歉,才最为妥当。”

这一头,汪玉可信誓旦旦的跟袁老夫子那定下了承诺,转头,从老夫子的书房出来后,他便厉声的斥责起了自家那书童。

“今日之祸,不可谓不大!陈大人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可宇昂毕竟是家中独子,今日你若是让他摔出个好歹来,要我以后还有何颜面对他?!这事若是传出去,那些个不晓事的,亦不知在人后如何编排汪、陈两家的恩怨,日后,你让父亲在朝堂上,又该如何自处?”

汪玉可的接连发问,让刚刚还不当回事的书童心头亦是不由得一紧。

陈宇昂的身份,他自是知晓的,本来么,习武之人,相互切磋比试,有些个摩擦亦是在所难免,只是他哪里知晓这事是二人有心所为,此事若还要牵扯到朝堂之上,他一个小小书童,又哪里担得起如此大的罪过!

见那书童此时已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汪玉可这才说了下文。

“今日我同老夫子去陈府赔罪,你只身兼护卫之职,将我送到陈府门口,然后便回府去。两个时辰后,你再让大管家派人来接我回府便是。今日若陈大人不怪罪,明日你便还同我一起上书院读书,这事,我也不告诉家里,只当是读书时出了个小小的差错,罚你给我抄书几日,便也罢了。”

那书童面上刚有喜色,却不想汪玉可却是仍有后话。

“可若此事,陈大人不允,你呢,也别存什么侥幸之心,指望着我爹会为你说话,行些不该有的方便。我爹的脾气,我最是清楚,就是我犯下错处来,他亦不会为我,上门去求这个人情。你的事,左右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想来以陈大人的脾气,也不会太过为难你,只是之后,你还能不能回到书院,便得看陈大人的意思了。这事,我也会同父亲讲清楚,之后如何,还得听父亲的发落。”

听到此处,那书童的心,又免不得的被吊了起来!

他虽是汪相请来贴身看护汪玉可的,可他这身份,也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童罢了,于汪家而言,别说让汪相为他登门求情,就是汪玉可今日为他之事去登门赔罪,也已算是僭越,这事若让汪相知晓,谁知道他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这会儿,那书童已将玉可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倚仗,不管玉可说什么,他都再无干涉,只是一味点头称是,此时此刻,汪玉可,便是他唯一卖命的主子了!

汪玉可烦闷了十几日,这才终于是神清气爽了,有了这把柄在手,从前桀骜不驯的小小书童,这回终是老实了!

傍晚,一辆马车早已备在了陈府的后门,待袁老夫子从陈家离开后,汪玉可便留在陈宇昂的屋中,等陈大人去了书房后,汪玉可便从陈家的后门而出,坐上了那马车,直奔城中法喜寺而去!

见马车走远,身后陈府家的后门才打开,陈宇昂拄着拐,正搁那儿一脸得逞的坏笑,却不想此时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了陈武杨的声音。

“你们俩,还真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啊!”

夕阳晚霞落尽之时,陈家书房里,陈武杨看着面前拄拐的儿子,心内亦是不由得一叹,这样的馊主意,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汪家刚出过大案,你却偏在这时给他出这样的主意,还由着他去拜师,这事但凡让汪家知晓,别说你了,就是我,亦有个管教不严的罪过,你啊,可真是会给我惹事!“

陈宇昂拄着拐子,此时那小脸上,却是少有的坦然。

“爹,这事,我也不是没有权衡的,以汪家如今在朝堂的势力,朝中众人其实明里暗里早有不少人投靠,您不愿同流合污,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玉可同我,是过命的兄弟,汪家的内里,他比外人清楚,有他的消息,就算汪相真要动手,我们亦不会落入被动之地!可玉可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这行事之风和脾气秉性,同汪相比,自是有天差地别,若没有个厉害的帮手从中相助于他,以他的本事,不出三日,便会让汪相察觉出不对来,到了那时,他的下场,只会比他那两个哥哥更加凄惨!”

陈武杨挑了挑眉头,这会儿却是正眼瞧起了面前的儿子。

此时余晖已尽,天色晦暗,他的那张脸在屋中那一束小小的烛火之光中时隐时现。

陈武杨本就对那月姑娘的身份存疑,此时两个孩子竟不约而同将她视作可与汪相匹敌的厉害人物,却是让他多了几分的在意。

“那你倒是说说,那女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让你们二人如此钦佩有加,竟不惜冒着这样大的风险,也要去亲见她一面。”

此话一出,陈宇昂却是怔愣了起来,是啊,她若是月姑娘,也不过是岳莎莎的义姐罢了,不仅弱不禁风,还是个药不离身的病秧子,这样的一个人,既无惊世之才,又无过人之处,何以引来他们这样的推崇呢?

此时,拄着拐的陈宇昂只觉热汗盈盈,额头的汗珠已悄然而下,陈武杨何等人物,看他这样,心知这小子又要扯谎,看来,他们二人一早便已知晓了这月姑娘的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