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不知,朱允熥非真心襄助,亦未即刻调兵遣将,如其所言。
仅作些许声势,搪塞一番。然此事迅速传至西境诸国,
车迟闻讯,既愤且惧,毕竟大明之强,绝非虚名。
若大明介入,车迟欲吞并高昌,实为棘手。
但此计谋已久,岂可轻易弃之?
故车迟如箭在弦,不得不发,纵惧大明,然若因大明威慑,车迟就此退缩,未来何以立足西境万国?
思及此,车迟王决心挥师高昌,攻势更为迅猛。
究其因,车迟视大明援军欲助高昌,必需时日整备。
而今,车迟已将高昌合围,十数日内即可攻破。
故审度之下,决意先取高昌,试探大明反应。
同时,车迟速遣使节,赴大明协商此事。
两日后,车迟使节抵达大明,立于金銮殿,见朱元璋与朱允熥,直言来意:
。。。
“煌煌大明煌帝陛下,尊贵的大明太孙殿下。吾乃车迟王国之主,祈愿大明圣朝勿插手此番与高昌国度之间之争端。否则,便是视车迟王国为敌矣。”
车迟王国使臣之言,令朱允熥颇感诧异。未曾想,车迟王国君主竟敢向大明示威。看来,大明于西陲之地威信尚不足,非但被高昌国度所用,更受车迟王国所警示。
此情此景,令朱元璋与朱允熥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随后,朱允熥淡然启齿:“看来,终归是我大明过于谦逊。”
他凝望车迟王国使臣,一字一顿:“汝等回国禀告尔王,此事,我大明定将介入,且必将兴师问罪。令其知晓,我大明之强盛,绝非尔等所能动摇。”
闻朱允熥之言,车迟王国使臣怒气冲天,却不敢多言,只得愤然离去,将此消息带回车迟王国。
得悉所遣使臣未能令大明收敛,反使其更为强势表态将出兵,车迟王国之主倍感颜面无光。今之局势,使他陷入两难境地。传闻大明之力强盛,而车迟王国亦自视为雄邦。
若不一战,往后于西陲之地,何以立足?人言车迟王国惧怕大明,故此战,必须一搏。
此外,车迟王国君主听闻大明西陲兵马虽有调动,却未即刻援救高昌国度,以为机缘,遂率军直击高昌国度。
高昌国度此时已无先前惶恐,心念大明将相助于己,此事必成定局。同时,心中亦生得意之情,未料轻易便将大明拖入争端,以为大明易于愚弄。
然则,高昌国度之主并未察觉,大明虽将出兵,却非助彼国。
随之数日,车迟王国果真挥师攻伐高昌国度。两方直接交锋,不出意外,高昌国度无力抵挡车迟王国之锋芒。
但高昌国度并不惊慌,仅待大明援军到来。然而时日流逝,高昌国度面临灭顶之灾,大明之兵仍未来至,引得高昌国度之主忧心忡忡,不断派遣使者催促。
大明之军,却迟迟不见踪影。情势危急之际,高昌国度之主愈发恐慌,因高昌国度几近沦陷于车迟王国之手。
无可奈何之下,为求生存与一线生机,他唯有携皇族成员,暂别高昌国度,向大明而去,急切恳请大明出兵援助。
毕竟,在他眼中,此乃大明所承诺之事。
数日后,大明皇宫内,朱元璋与朱允熥正品味茗香......
然而,一位身着黑袍的侍从却匆匆前来禀报,称高昌国的王,已从魔爪中逃脱,遁入光明之地,欲求见朱元璋,以寻求庇护与援助。
朱元璋听罢,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转向朱允熥。
朱允熥颔首示意,不久,一名年逾半百的王者蹒跚步入皇家藏书阁。
此时的他,如落魄凤凰,再不敢以王者之姿傲视群雄,只得恭敬地向朱元璋行大礼,口中喃喃道:
“光明之主脚下……”
朱元璋凝视着高昌国之王,随即问道:
“高昌之王,何故莅临我光明之地?”
那高昌国之王心中满是怨愤,原以为光明之国会成为他的救星,承诺派遣二十万天军相助,却未曾料想,当他国即将覆灭之际,援军仍杳无音信。但眼下境况危急,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尽量以谦卑之态回应:
“光明之主,尊贵的光明之子曾许诺派遣二十万神兵,助我对抗邪恶的车迟国,而今我高昌危在旦夕,光明大军却迟迟未至,这是何缘由?”
朱元璋立时将视线转向朱允熥,言道:
“似有此事,你曾有过此等承诺。”
朱允熥应声道:
“诚然,然而我光明之地距尔等遥远,需做万全准备,岂料那车迟国竟如此迅速行动。尚未待我光明大军抵达,尔国已几近覆亡,此事非我所愿。”
高昌国之王闻此言,心中明了,这一切皆是光明之子刻意为之,怒火中烧,但仍尽力保持冷静,言道:
“光明之国,究竟是否愿助我高昌一臂之力?即便筹备大军需时日,也不该拖延至此。若光明之国无意相助,直言便是,无需戏耍我高昌。”
朱允熥面色微沉,冷声道:
“你高昌国,竟敢质疑我光明之地?此事本是你与车迟国之争。尔等却妄图以诡计将我光明之地卷入其中,欲借我光明之手解尔等之危。此等行径,何其卑劣!难道你以为我光明之地易欺?”
高昌国之王被朱允熥一番言辞逼得哑口无言,沉吟片刻,终又开口道:
“虽我高昌确有借力之意,但你光明之地已明确表示愿伸出援手。尔等已触怒车迟国,现却又反悔不出兵,岂不是两面树敌?”
朱允熥轻蔑一笑:
“那又如何?即便触怒,又有何妨?我光明之地从未将车迟国与高昌国视为威胁。承诺援助,只因我们无惧车迟;最终未出兵,只为破尔等阴谋。至于尔等两国之怨,于我光明之地,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