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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不都是空的房屋吗?你这墙是防谁的?”

白禾不用看都知道阮若清讲的是什么,不过还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这墙并不是我们的手笔,最初是周围的居民为了防止院里的孩子们去他们那儿偷东西才建的,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导致四周都没人了,但这墙还是留了下来,也没人推倒它……”

“咦,我的钱袋?”

阮志高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禾的话。

“你确定吗?”

“我确定,就在屋里右拐第二个房间。”

“白禾,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

“不行,现在孩子们已经休息了,不能贸然打扰他们。”

白禾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这样的,因为在他的帮助下这里的孩子们早已经吃穿不愁了,怎么可能还去偷盗。

“谢妈妈,右拐第三个房间里都住着谁?”

白禾把那个老太喊过来问话,后者不敢怠慢,立刻从小楼梯上小跑下来。

“是小茜、小英、小玲、小奈以及前不久才来的小悦。”

“他们今天有出去过吗?”

阮若清向谢妈妈发问。

“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出去了的,甚至还有几个男孩子没有回来,不过这也是比较正常的,那几个孩子玩的比较疯,往往几天后就会饿着肚子回来了。”

这好像说得通,毕竟距离事发地点不过十里左右的距离,以这些孩子们的速度一两个时辰也是可以走到的,减去往返的损耗也有充足的作案时间,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先不说这个了,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先让谢妈妈给你们安排房间吧。”

白禾示意谢妈妈给阮若清两人安排房间,别看这栋楼破破烂烂的,空房间却有一大堆,只不过太久没有打理,看起来很脏。

不过这一切在阮志高眼里却算不得什么,他吹一口气就把所有的积灰给扫除,让谢妈妈一脸震撼,这速度比她可快了不知多少倍,不过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否则白公子也不至于要亲自出去迎接。

“你们为什么不把附近的墙和空屋子拆了,那样既可以翻修这栋楼,也能重新修一条直接抵达这里的路。”

谢妈妈看了一眼阮若清,要不是阮志高是个修行者而且还听阮若清的话,她差点以为阮若清是带着阮志高来投奔的。

“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不能,没有昭令,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动。”

“以白禾的实力想要拿个昭令应该不难吧?为什么不去做?”

“不是不做,而是不能,白公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凡人自然不好揣测,两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几床被子。”

谢妈妈说完就要上楼拿被子,不过被阮若清抬手制止了,就以谢妈妈这年纪,把被子搬下来搬上去肯定也不轻松,自己不过待一夜而已,甚至不需要睡觉。

遭到拒绝后谢妈妈就告辞离开了,阮若清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就地修炼起来,阮志高则是在另一边闭目养神,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清晨,两人再一次来到院中,此时因为四周高墙的原因,整个院子依旧灰蒙蒙的,好像半夜三更一样,要不是两人都是修行者,否则根本看不清对方。

白禾察觉到两人已经出现在院中,为了不惊扰其他孩子,他也悄咪咪的出现在了两人前面。

“白禾,周围这些人家都哪去了?屋子里的孩子们从哪来?”

“对,还有我的钱袋怎么回事?”

白禾立刻挥手示意两人小声点,可是谢妈妈和老何已经听见了,要不是阮若清为了掩盖修为没使用传音,否则哪有被听见的风险。

“说来话长,近几年皇国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疯狂抽调人手参与战争,导致人口数量飞速下降,尤其是那些有孩子的家庭,其父亲绝大多数都被征召入伍,能活着回来的基本没有,毕竟又不似凡人间的那般定有一方胜出,修行者火拼可以双双重伤,凡人可对上尚有余力的修行者定是死骨无存,所以寡妇与孤儿越来越多。更气人的是皇国为了征调更多人手,将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重新收编入观,形成了现如今的卧凤楼,到了年纪不婚配男子就会被官府强行押入卧凤楼行男女之事,而且不单独指定,若能成功怀上,则男人被征调入伍,女人获得一笔小钱与临时房屋来安胎落户,并且在接下来三年内可以自由活动,不受官府管辖,前提是不触犯律法;她们的孩子一开始会先进入留安亭,被赶出后被我发现才会进入这院子。”

“那么那些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办?还有,官府把妇人带走不在乎她孩子死活?如果男人在卧凤楼无法为留后该处罚谁?卧凤楼是否就是官办青楼?”

阮若清一连问出四个问题,不过也在白禾的意料之内,他回答说。

“未生育女性优先适配修行者与立战功者,而且他们可以一配多,只要愿意可以随便挑,这不知是为了稳定军心还是什么,所以你在街上很少看到有女人穿行;另外,官府的留安亭不免费,如果孩子母亲不能在卧凤楼为他们赚取足够的安置费,那么孩子肯定是要被赶出去的,至于离开留安亭后果如何,我想他们知道但是没理会;然后是男人无法留后问题,这时会再为他单独配一位未生育健康女性,如果依旧未能留后,那么他除了被强征入伍之外还要面临抄家,虽然凡人入伍就意味着抄家,但他们还走了个形式;最后就是卧凤楼是不是官办青楼的问题,我的答案是:不是。因为官办青楼只接待达官名贵,那些底层凡人的需求他们是不必回应的,而且青楼一看就富丽堂皇,和寒酸破旧的卧凤楼完全不一样。”

闻言阮若清点点头,这种方法确实很管用,至于反抗?暴动?那也得有实力才行,对上凡人,别说阮志高了,哪怕是残废的阮若清都可以做到一人战万军,甚至是十万军,这皇国的三品虽然比不过他两,不过一人斩杀几千上万人也不在话下,这种级别的武力断层还需要反抗吗?反抗的前提是有哪怕一丁点希望,可目前这情况是完全没有希望,反抗只会提前宣告自己的死期。

“那我的钱袋怎么解释?”

阮志高还是没能忘记他的钱袋,虽然不是很贵重,但他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再等一会儿,等孩子们醒了再询问。”

阮志高很不耐烦,不过阮若清却抢先一步表示接受,白禾可是一位三品,真打起来肯定讨不到好处。

很快又一个时辰过去,楼上的声音开始多了起来,谢妈妈打开那扇半腐朽的木门,然后转身去做早饭,孩子们看到白禾纷纷跑出来打招呼。

“白公子早上好。”

“白公子早。”

“白公子早安。”

“……”

鞠完躬后一群孩子就绕着他转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孤儿,和白禾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将他们串联起的不过是白禾不知何时就会枯竭的怜悯。

白禾只是简单的应付几句就让他们各自玩去了,阮志高没有感知到自己钱袋的气息,应该是被留在楼上了,不过他也感知到有几道身影还未起床,不能妄然打扰。

可白禾的做法让阮志高大吃一惊,只见他直接上楼把所有未清醒的孩子全部唤醒,他们半眯着眼,不过在看到白禾后还是吞吞吐吐的打了招呼,话一说完就要再躺下睡去,不过这时谢妈妈的吆喝在楼下响起,同时一股香气穿透残缺的木板升了上来,他们的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刻争先恐后的向楼下跑,整个楼板吱呀作响,好像下一秒就会塌陷一样。

其他人在听到这脚步声后也立刻清醒,瞬间加入狂奔的队伍,很快就人去楼空。

“你还能察觉到你钱袋的位吗?”

“就在那里。”

阮志高指了个位置,白禾掀开被子,果然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这是在书院时阮初羽给他准备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定要追究的原因。

白禾把钱袋丢给了他,同时开口:“我代孩子们向你道歉,打开看看少了什么没有,我可以赔偿。”

“对我来说里边的东西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钱袋本身,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回到手上,哪来的赔偿一说?”

“好吧,你高兴就好。”

白禾选择心平气和与阮志高那若有若无的三品气息有很大关系i,阮若清他看不出来,但是阮志高的压迫感太强了,强到让他无法忽视,所以截至目前一切都以讨好为主,不清楚这些外乡人底子的情况下尽量别招惹。

阮若清发问:“你能自由活动是因为你是修行者还是立过军功?”

“都有。”

“那为什么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偏安一隅。”

“我只是于心不忍。”

“这也是不可抗力,你完全不需要自责。”

“不,如果我没看到,那我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但只要看到了,我就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自作多情,阮若清心想,却没说出口。

“你既然又有修为又立过军功,那是不是可以出城?”

“以前可以,但最近不行。”

“因为特殊时间?”

“嗯。”

这就很离谱了,白禾一个三品且贡献不小的人都不被允许离开皇城,那他们这光看身份就很敏感的人自然更不可能了,看来离开的时间要延后了,不过也不是坏处,至少也可以试试炼丹。

“好吧,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我们得回去了,否则皇宫那边可不好解释。”

“那么就再见了,没事多来玩。”

“会的。”

然后阮若清和阮志高一跃跳过土墙离开,让那些孩子们大吃一惊,连碗都差点拿不稳了,但很快就慌乱起来,那些不好的记忆疯狂涌现,难道是那些官兵找上门来了?明明爸爸妈妈都已经被他们给抓走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难道是他们不配拥有家吗?

谢妈妈看出了孩子们的失落,很快解释道:“大家别瞎想,那两人不过是白公子在外面交的朋友而已,不会把我们的大家庭给摧毁的。”

“之前我们街坊也是这样的,结果那人是官府的奸细,随后整个街坊全部消失了。”

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开口,显然对于修行者有很深的恐惧,他见过、听过的修行者就只有到处毁人家庭的府兵,所以就盲目的认为所有修行者都是坏人。

其他孩子的处境也大多如此,纷纷对他的话表示附和。

谢妈妈也没有说话,怕他们还没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这时把白公子修行者的身份透露肯定会引起反感,但说到底还是白禾来的太晚了,如果再早那么几个月的话都可以和孩子们建立好关系。

阮若清两人走后,白禾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那里看起来比破木楼里好了不少,但除了老何和谢妈妈,孩子们根本就进不去,老何最主要的就是帮白禾守住那间屋子,至于里面有什么他也不知道,但就以少数几次进去过的样子来看,里边好像什么都没有。

白禾把买来的项链交给老何,让他和谢妈妈商量谁戴,这东西经过他的修复,现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理身体,不过没有灵力去主动激发的话效果很差。

等孩子们吃完早饭回到房间,小悦掀开被子发现钱袋不见了,于是立刻在其他人的床被中翻找起来,但除了几个破破烂烂的木偶什么都没有,而这一切又被回来的其他孩子发现,他们立刻向谢妈妈告状。

谢妈妈得到过白禾的指示,于是让小悦去找老何,老何会帮她处理。

正巧老何也要找谢妈妈,所以他通知白禾后就和谢妈妈走到另一个房间商量起项链的归属来。

“那不是你的东西,对吗?你从哪里得到的?”

小悦下垂的双手不由得捏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那就是我的,是我母亲被抓走前留给我的唯一财产。”

“呵,你确实很有胆识,不过却用在了不对的地方。”

白禾一边说一边放开自己的威势,如山般的威压差点让小悦背过气去,好在白禾及时收手,否则以她这羸弱的身体注定十死无生。

“我也无需同你辩驳,哪怕那东西是你的也不是你的,因为有人能在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指出了那东西的所在,我没有理由怀疑。倒是你,明明已经吃喝不愁了,为什么还要行盗窃之事?”

“白公子可不要乱说,我哪有行什么盗窃之事,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肯定是拿走他的人使了点法术,否则怎么可能知道位置,而这种家伙,想必白公子也不敢得罪。”

小悦依旧有理有条的反驳,而且语气也比一开始时自信不少。

“哈哈哈,你一个凡人敢妄测我等修行者?什么法术能使一个三品隔着这么远透视物品?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实现的事,你让我很失望。”

小悦还想反驳,却被白禾用灵力卷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白禾对这种撒谎成性、死性不改的坏孩子没有任何好感,不过这一摔倒也没摔出任何问题,完全得益于这几日充裕的伙食。

她刚站起就发现迎面走来的老何,老何还贴心的询问她有没有摔着哪里、痛不痛,不过她一言不发的走了,她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所以没必要和这些家伙打好关系,倒是白禾,如果有机会肯定要好好深入交流一番,不过第一印象这么差估计也没后文了,不如换个人。

回到木楼,她敏锐的发现了谢妈妈缠在手腕的手链,这东西好像很贵重的样子,而且之前没见过,难不成这老太婆又偷偷克扣大家的伙食了?不过这几天伙食很稳定啊,难道……

小悦不再瞎想,不过那条项链已经成为了她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