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尚书府的膳厅里。李家人围坐在一起,享用着丰盛的午膳。然而,李尚书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手中的筷子动得甚少,平日里他最爱的八宝鱼和莲子羹几乎没怎么碰。
尚书府老夫人一直留意着儿子的神情,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儿啊,瞧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在朝堂上遇到烦心事了?怎的今日吃饭都没了胃口?”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李尚书身上。李长乐的母亲也关切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宽宽心。”
李尚书轻轻叹了口气,见大家都如此关心,便缓缓说道:“今日在朝堂上,收到从江南送来的800里加急。说是舒贵妃的娘家杨太傅,前往江南治理水患时,不慎被毒蛇咬伤,如今正往京城赶,性命危在旦夕。舒贵妃听闻此事,一病不起,太医院的院士们都没能治好她的病。皇上今日上早朝时,脾气极为易怒,哪个臣子稍有差错,便会被严厉批评。”
李长乐听后,略作思索,而后开口道:“父亲,女儿愿意进宫给贵妃看病。”
李尚书一听,连忙摇头:“长乐,这可不是儿戏。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你……”他本不想答应女儿,可看着李长乐自信满满的样子,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最终没有再坚持。
李长乐的母亲则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儿:“长乐,你何时学的医?为娘竟不知晓。”
李长乐笑着解释道:“娘,女儿平日里闲来无事,便翻阅了一些医书,略懂一二。您放心,女儿有把握。”
李尚书虽还有些担忧,但也只能点头应允。
用过午膳后,李长乐便匆匆准备,换上得体的服饰,前往皇宫。
踏入皇宫,李长乐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了舒贵妃的寝宫。寝宫内,气氛压抑,宫女和太监们都小心翼翼地忙碌着。皇上正坐在床边,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舒贵妃。
李长乐款款走进,盈盈下拜:“臣女李长乐,参见皇上。”
皇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长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她,便说道:“李姑娘,听闻你愿为贵妃诊治,若能治好贵妃,朕必有重赏。若治不好……”皇上的声音微微一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李长乐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女定当竭尽全力。”
她走到舒贵妃床边,仔细观察贵妃的面色、舌苔,而后为她把脉。片刻后,李长乐起身说道:“皇上,贵妃这是忧思郁结于心,肝火旺盛所致。臣女先为贵妃施针,再辅以药物,应该能有所缓解。”
说罢,李长乐从随身携带的针囊中取出银针,熟练地在舒贵妃身上的穴位施针。施针完毕后,她又拿出一包药粉,说道:“这是臣女自制的疏肝散,让贵妃服下,可舒缓病情。”
太医院的太医们看着李长乐拿出的药粉,面面相觑,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们在太医院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医术和药物。
皇上一心希望贵妃能好起来,也没有过多责备李长乐,只是催促着让宫女给舒贵妃喂下疏肝散。
过了一会儿,舒贵妃的面色渐渐缓和,呼吸也平稳了许多。皇上见状,心中大喜:“李姑娘,你果然有些本事。”
李长乐微微欠身:“谢皇上夸奖,臣女已为贵妃留了几包疏肝散,按时服用,病情应能逐渐好转。”
李长乐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宫。然而,刚走到宫门口,就被冯昭仪的宫女拦下了。
“李大小姐,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宫女说道。
李长乐心中一紧,她知道冯昭仪是南安王的母亲,此番被召见,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她也不能拒绝,只好跟着宫女前往冯昭仪的宫殿。
一进宫殿,就见冯昭仪端坐在主位上,眼神冰冷地看着李长乐。
“李长乐,你父亲可真是好手段,害了我儿!”冯昭仪开口责备道。
李长乐心中气愤,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昭仪娘娘,此事乃南安王咎由自取,我父亲只是将证据呈于皇上,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公正。”
冯昭仪听了,脸色一变,突然又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李大小姐说得对,这也是我儿的命,怨不得谁。本宫一到春季就有头疾,李姑娘不妨给本宫把把脉,整治一番。”
李长乐心中暗忖,这冯昭仪肚子里肯定憋着坏呢,但如果不给宫中嫔妃诊脉,冯昭仪便可告她个大逆不道之罪。无奈之下,她只好走上前去,为冯昭仪把脉。
李长乐刚把完脉,正准备开口说话,冯昭仪却突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快来人呐!李大小姐害了娘娘!”冯昭仪的丫鬟见状,连忙大声呼喊,同时跑去请皇上。
其他宫女们也纷纷指责起来:“你这庸医,把昭仪娘娘给治坏了!”
很快,皇上匆匆赶来。看着晕倒在地的冯昭仪,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李长乐,若你治不好昭仪,朕定要治你的罪!”
李长乐心中虽焦急,但仍保持冷静。她再次为冯昭仪把脉,而后迅速施针。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冯昭仪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时,舒贵妃也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她看到李长乐,连忙说道:“皇上,李大小姐医术高明,是她救了本宫。想必她也不会害昭仪娘娘,其中定有误会。”
皇上看着苏醒过来的冯昭仪,又看了看李长乐和舒贵妃,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既然昭仪已无大碍,此事便暂且作罢。李长乐,你且回去吧。”
李长乐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谢皇上,臣女告退。”
离开皇宫后,李长乐回想着今日在宫中的种种经历,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这宫廷之中,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她也暗暗发誓,自己绝不会轻易退缩,定会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应对未来的种种挑战。
而此时的皇宫中,舒贵妃和冯昭仪的心思却各有不同。舒贵妃对李长乐心怀感激,想着日后定要找机会报答;而冯昭仪则心中恼怒,暗暗想着如何找机会再给李长乐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