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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乔慕和秦雁舟去了一趟陈家看望陈忠旺。吴春兰看到秦雁舟回来了很是高兴,她上下看了秦雁舟一圈,赶紧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晚刚回来。”秦雁舟说。

“诶呦。”吴春兰笑道:“昨儿个你陈叔伤了腰我就没过去陪慕哥儿,刚好你就回来了,这不是巧了吗。”

乔慕和秦雁舟对视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提昨晚的事。

这事本来就不是吴春兰的错,她要是知道了还得跟着着急上火,怕是还要心生愧疚,所以也就没必要再跟她说。

乔慕敛了敛神色,忙笑着点头答是。

“婶子,阿叔的伤怎么样了?”秦雁舟还挂念着陈忠旺的伤势,毕竟被房梁砸了听起来就不是小事。

“倒是能吃能睡,就是还下不了床。”吴春兰叹了口气,“就怕以后落下个什么病根。”

秦雁舟皱起眉,心中也是担忧。他们跟着吴春兰一道进屋去,陈忠旺依旧只能像昨日一样趴着,吴春兰怕他不舒服又给他多垫了一个软枕。

陈忠旺见他们进门来便笑道:“方才就听见你们声音了,雁舟昨日就回来了?”

“叔。”秦雁舟叫了他一声,又说:“昨晚刚到家,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就没过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昨日那股钻心的疼痛缓过劲后陈忠旺已经恢复了些精神,这时候他倒是乐观。“没啥大事,你们别听你婶子瞎说跟着操心,休养一段日子就行。”

“行行行,都是我瞎说的。”吴春兰不悦地说:“也不瞅瞅你自己都成啥样了。”

陈忠旺笑着没接话,秦雁舟对他道:“还是得好好养着,腰伤不是小事,别大意了。”

陈忠旺点头答应着,又问他,“你这趟去浦阳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都顺利,茶叶也一块运回来了。”秦雁舟说。

“那就好那就好。”陈忠旺高兴起来,“你就跟着余老板好好干,他在咱们整个湘云镇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陈忠旺对走南闯北这些事很感兴趣,他年轻时候也常常想着到处去看看,只不过到了如今这把年纪也没机会出去。

见他感兴趣秦雁舟便坐在他床边跟他聊了好一阵,也算是陪他解解闷。

从陈家出来时已过晌午,秦雁舟将乔慕送回家后便说自己还要出门一趟。

乔慕道:“你去哪儿?要不我跟你一起吧。”

秦雁舟目光沉了沉,他伸手捏了下乔慕的手心,“我要去镇上跟余老板商量些事,路太远,你就别跟着去了。”

“怎么才回来又要去了?”乔慕拢起手指拉住他粗糙的手,“这多累啊,不能缓两天再去吗?”

秦雁舟放缓了语气,“事情没办完,余老板那边也着急所以得尽快去,你安心在家待着,我晚些回来。”

既然是急事,那乔慕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好又将秦雁舟送出了门。

秦雁舟离开后他也没闲着。屋里院前其实日日都得洒扫,屋里倒是还好,擦擦窗台柜子别落灰就行,更何况经常打扫着也落不了多少灰。

只是院子里常有落叶被风吹来,秋天就更是,所以每日扫院子时得多花点功夫。

把家里洒扫完一遍后乔慕从井里打了两桶水上来,将昨日秦雁舟带回来的衣服洗干净。

其实这些衣服倒不是每件都脏,只有一套可能是在回来的路上穿的,因为赶路时风沙多所以稍微难洗了些。另外还有两件的袖子开了线,晾干后缝补一下就成。

几天前收回来的菜苔已经晒得差不多了,将衣服晾好后乔慕手脚麻利地将它们切洗好,准备今天就全给腌上。

腌咸菜需要用到的香料和白酒家里都有,只需拌匀放到坛子里压实即可。有了上次的经验,乔慕对于香料和白酒的量心中已经有数,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了。

酸菜要做得好,将坛口封实了很重要。要是不小心漏了气进去腌出来的酸菜就是没滋味的,而密封最好的法子就是在坛口的凹槽处倒上一圈清水,如此一来酸菜就能好好发酵。

做完这些乔慕把坛子抱进厨房小心放置在了墙根处,只需静静等上一段日子,等入了冬这坛酸菜也就能吃了。

农闲后没什么太累人的活,却也有零零碎碎的事闲不下来。

今年的第二茬菜陆陆续续到了收获的时候,之前还想着再拿些到镇上去卖,可前段日子一直忙着秋收,后来秦雁舟去了浦阳这事也就给耽搁了。

得在下雪前将这些菜收回来,不然冻坏可惜了,乔慕这样想着。

傍晚时分秦雁舟才到家,乔慕早已经做好了饭就等着他回来。

见他进门乔慕便迎了上去,“怎么样?顺德茶楼的事都办完了吗?”

秦雁舟顿了一下,“没有,明儿个还得去一趟。”

“还得去?”乔慕不由得皱了下眉,“那你明日赶牛车去吧,不然来来回回的太累人了。”

“嗯……”秦雁舟含糊道:“明日再说吧。”

天还没黑全,厨房里又生着炉火。他们也没点灯,就这么凑在桌子旁吃饭。

秦雁舟挨着火炉,火光跳跃着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或许是俩人许久没这么单独坐在一块吃饭,乔慕眼神总忍不住往他脸上瞟。

秦雁舟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笑着看向他,“你瞅什么呢?”

乔慕乐道:“你胡子长出来了。”

秦雁舟伸手在自己下巴摸了摸,果然长了一层短短的青胡茬。平日里都是早上起床后刮,可这两三天确实给忙忘了。

以为乔慕是嫌这胡茬邋遢,于是他道:“我明天一早就给它刮了。”

乔慕笑得眼睛弯弯的,他摇了摇头,“你要是一月两月不刮是不是就能长挺长了?”

秦雁舟伸出手在乔慕的脸颊上摸了摸,“那样的话不就成老头了?我怎么好意思同你一块出门?”

乔慕被他逗乐,就这么贴着他的手笑起来。秦雁舟心下一软,像是有一股暖流自手心处传来。他用指腹在乔慕脸上摩挲了片刻,更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

第二日,秦雁舟依旧是早早的就出了门。可今日却是足足去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匆匆赶回村。

他一进门就把乔慕吓了一大跳。

“你脸怎么了?!”

秦雁舟的脸侧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伤痕从耳根一路贯到下颌,光这么瞧着就叫人觉得心惊。

“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

他不着痕迹地将脸偏朝一侧,不想让乔慕再看。其实在回家前就已经处理过,其他地方还好说,脸上却是怎么也瞒不了。

“什么叫不小心划了一下?”乔慕急得不行,“都伤成这样了能没事吗?”

“上点药就成。”秦雁舟说:“回来路上摔了一下,被树枝划到了。”

“摔了?”乔慕连忙去拉他的袖子想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秦雁舟伸手想要阻止却还是让他快了一步。

果然,手臂上赫然有几处擦伤,有的地方甚至比脸上伤得还重,没及时处理血都有些结痂了。乔慕心里一紧,“你还说没事,这叫没事吗?”

不等秦雁舟说话,他便拉着人进了屋。

屋内,乔慕一面放轻动作给他上药心里一面难受得不行。他抬头看着秦雁舟,“你老实说,是不是余老板为难你了?”

“没有。”秦雁舟笑了下,“我不是都把银票交给你了吗?这次制的茶他挺满意的。”

“那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乔慕抬眼看着他,“可别再跟我说是摔的,摔能摔成这样?”

俩人对视片刻后,秦雁舟抿了抿唇别开脸,“你别问了。”

“为什么不让我问?”乔慕依旧看着他,“你这样带着一身伤回来我能不急吗?”

秦雁舟怔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揉了揉乔慕的发顶,将他束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揉得毛茸茸的才松手。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道:“我保证这样的事再没有第二次。”